打斷周潤話的,正是煉器聯盟的武南天。//www. //
與其他人不同,丹藥神殿與煉器聯盟中的人,追求的是煉製更高品級的丹藥與武器。因此,對於這兩大勢力來說,煉藥和煉器才是最令他們癡迷的事情,修為的進階與之相比就是“小道”。
凡是煉丹煉器,當然需要合適的火焰。丹藥神殿與煉器聯盟中的人使用的獸火或者火系功法的元力之火,與心火相比都差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
十三種心火均是最適合煉丹與煉器的火焰,藥祖得到紫羅噬心之後,不僅在丹道一途進步神速,而且就算煉製低階丹藥也比其他人的品質要好上不少,這就是明證。
歷史上,擁有一種心火便是讓人豔羨不已的天大機緣了,同時擁有兩種心火的人,周潤與武南天還沒有聽說過。如今,遇到了柳浪,兩人自然異常興奮。
若是用兩種特質完全不同的心火淬煉同一種丹藥,那會煉製出多麽逆天的東西啊?
一想到這個,周潤和武南天就激動得不能自已,他們已經看到了很多前輩大能構想中的東西在柳浪手中變為現實。
“武半截,丹藥與兵器,哪個是小道,大家心中自有公論,你以為光憑你嘴皮子說一句,就把黑的說成白的啦?”周潤果然和他的外號一般,說起話來笑裡藏刀,對武南天可沒有絲毫的客氣。
武南天剛剛出道時,就立志要做中州最好的煉器師。結果,他第一次自己動手煉器,煉製一柄普通武器,結果隻煉出了半截。這件事也成為別人調笑的對象,武南天因此獲得了一個“武半截”的綽號。
武南天聽到周潤的話,倒是不生氣,說實在的,對這件事他一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由一個在煉器上沒有絲毫天賦的小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為煉器聯盟的長老。哪個聽到這事兒不是心生敬重?
“當然,我說了不算,你說了就算啦?煉丹和煉器哪個好,還得看柳兄弟的意思!”
周潤以丹藥神殿長老的身份叫柳浪一聲“二峰主”已經是十分屈尊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武南天居然更加不要臉。開口就和小自己兩個輩分的柳浪稱兄道弟。讓他實在是自愧弗如。
在兩人找上自己的時候,柳浪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見武南天這麽說,就知道是這兩個老狐狸一唱一和故意把話頭往自己身上引。
“兩位前輩。因為我跟隨藥祖前輩學習煉藥,所以感情上覺得煉藥很好!”柳浪壞壞一笑,不待周潤對著武南天趾高氣昂得瑟,緊接著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其實煉器挺有意思的。如果能夠煉製出一把仙品武器,那多帶勁兒啊!”
柳浪說完,周潤和武南天都無言以對——這小子還真是難對付,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
輕咳一聲,周潤臉色嚴肅起來:“二峰主,實不相瞞,我們丹藥神殿確實對你的兩種心火非常感興趣。當然,我們也不是貪圖你的心火,想要將其據為己有。丹藥神殿有許多關於煉丹的奇思妙想。卻一直以來因為火焰的問題而無法解決。二峰主坐擁兩種心火,不去煉丹實在是太可惜了!”
武南天也接口道:“我們煉器聯盟也是一樣的想法,希望柳兄弟你好好考慮一下!”
“公子,答應他們!”九昭的聲音在柳浪腦海中響起。
“為什麽?煉藥和煉器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我不想去!”柳浪很奇怪九昭為什麽要讓自己答應兩大勢力的要求。
“公子。你現在已經是破虛境界了,這個階段的修為提升若要和以前一樣迅速,那麽就得開發魂力的潛力。煉丹和煉藥都是修煉魂力的事情,何況公子你是五德之身。煉製不同性質的丹藥與武器能夠加強你對元素之力的感應,一舉數得。比單純修煉要進步快很多了!”九昭解釋道。
聽了九昭的解釋,柳浪不由得認真起來。他想了想,然後盯著周潤,豎起了兩個指頭,說道:“兩個條件,第一,我不想再看到蕭竹與韓心之流!”
周潤面色為難:“他們在丹藥神殿內部勢力很大,我們得考慮考慮……”
柳浪卻不管他在說什麽,繼續道:“第二,十顆增加修為的六品丹藥!”
沒辦法,媳婦兒多,這麽點也是剛剛勉強夠分。柳浪心裡無恥想到。
這個條件周潤回答得卻很痛快,六品丹藥雖然貴重,不過丹藥神殿存量並不少。
與周潤相比,與柳浪沒有糾葛的煉器聯盟代表武南天就豪爽多了,他主動道:“如果柳兄弟願意到煉器聯盟來同我們一起參詳煉器之道,我們可以拿出十件僅次於仙品的靈品上等武器給柳兄弟。”
柳浪微笑道:“成交!”
筵席散去之後,柳浪與天雪、上官苓在淨月宮內散步。
“相公,你怎麽會被西州的天書呢?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天雪挽著柳浪的胳膊, 好奇地問道。
柳浪啞然失笑,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會認為這丫頭心存不良,不過柳浪知道,天雪只是純粹的好奇罷了。
“天書啊,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在一個地方,那是人人都能夠接觸到的東西,只是因為人們受到的誘惑太多了,所以對它感興趣的人不多而已!”柳浪忍不住懷念起自己以前的世界。
上官苓面露震驚之色,她曾聽家裡的長輩說過,正是因為有了殘卷天書,西州的聖元高手才能夠從無斷代。說實話,今天柳浪的表現讓她十分惶恐,此刻聽到柳浪和天雪的對話,上官苓突然覺得原來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相公哥哥的過去,她不由自主的摟緊了柳浪的手臂。
天雪卻沒有考慮這點,撅著嘴巴說道:“相公騙人,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個地方,那麽你肯定去過呀!可是,你在天之涯的時候天雪就跟著你了,也沒見過你說這些!”
柳浪忍不住在天雪紅豔豔的嘴唇上啄了一口,輕聲道:“以前的相公當然沒去過,可是現在的相公去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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