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淚鎮位於棲羽市邊陲,毗鄰綠華森林,四季如春,景色宜人。
因為鎮中盛產魔藥星淚苜蓿因而得名。
已值十一月份,但是星淚鎮的氣候依舊溫暖如春,微風徐徐,青草茵茵,鎮中到處飄散著鮮花的香味,讓人不禁沉醉。
此刻,星淚鎮,訓練家居住專區,一棟帶著院子的小別墅裡。
清風徐徐,太陽高照,一聲又一聲“啵啵、啵啵……”的叫聲透過窗戶將夜晨從沉睡中喚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床上撐起身體。
夜晨看著眼前的景象隻感覺一陣茫然。
這裡是哪兒啊?怎麽自己一覺醒來,所有的東西都變了?
窗外綠草如茵的草坪,四周潔白明亮的牆壁,還有房間裡到處張貼的精美海報。
無論怎麽看都不可能是他的房間啊!
而且夜晨還仔細地看了看牆壁上張貼的海報,雖然有些不同,但海報裡的的確就是他曾經玩過的單機遊戲——口袋妖怪裡的精靈!
而且還是遊戲中神獸之下最頂尖的六大龍系準神:快龍、血翼飛龍、烈咬陸鯊、三首惡龍、黏美露龍和杖尾鱗甲龍。
雖然夜晨也挺喜歡玩這個遊戲的,但他卻能發誓,他的房間裡卻絕對沒有張貼過這些海報。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夜晨腦海裡突然蹦出了這個念頭。
“唔……”
仿佛是觸發了什麽隱藏的條件,夜晨的頭突然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一股股記憶如同潮水般湧現了出來。
公元2050年,天穹突然破碎,無數的陸地碎片如同雨水般墜落到地球上。
建築被毀,人類傷亡慘重,更可怕的是伴隨而來的還有無數擁有著超自然力量的強大怪獸——精靈?!
凶殘的精靈肆意地tú shā著人類,破壞著幸存的建築。
更可怕的是隨著天穹的破裂與世界的融合,人類發展多年而引以為豪的許多強大科技武器竟然都失去了作用。建築群的邊緣,是由一根根被削尖的合抱圓木組成、由鐵片固定的圍牆,整個木質建築群都被圍牆所環繞,一名名披甲執矛的士兵守衛在大門之外。
在即將到達北山礦場的時候,白河解除了幻星神翼,從空中落了下來。
如果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飛進北山礦場,絕對會引起北山礦場的騷動,他的確是要去見李靖不錯,但肯定不會這樣直接,而且李靖只是這裡的負責人而已,這個礦場真正的主人是神族,如果他大搖大擺的進入,可能會引發的李靖的警惕暫且不說,就算不提李靖的內心會怎樣想,但是為了不引起神族的猜疑,李靖也一定會和他開戰,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偷偷進入北山礦場,然後尋找合適的契機再去和李靖接觸。
整個北山礦場,戒備看起來很是森嚴,除了最中央的天坑外,基本所有的入口都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所把守,而且現在因為沒有奴隸被送來,所以整個北山礦場都是處於封閉狀態,白河沒有看到一個人從礦場進出,就算白河能通過千幻易形易容偽裝成礦工之類的身份也不可能進入,但也不是就沒有辦法。
大羅洞觀!
在白河晉升六階神魔後,曾經的許多戰技現在已經基本沒了用武之地,因為戰技的本質就是通過特定的真氣運行來實現對真氣的特定應用,像擒龍手,就是通過特定的真氣運行來將體內真氣外放,凝聚成手,但是在到達了六階後,甚至是在三階的時候,擒龍手基本就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因為白河已經能夠通過意識直接操縱天地間的天地元氣,凝聚為各種形狀自然不在話下。
許多其他之前經常使用的強大戰技也是如此,像不死天翼、神魔不滅印、北鬥封神、紫薇帝星……所以白河才對自己的戰技進行了一個統合,創造出了上蒼之手和幻星神翼,但兩者的實際表現還是不是讓白河很滿意,現在能在白河日常中發揮巨大作用的很大一部分是來自一人之下世界的八奇技,相對於武道的戰技來說,一人之下世界的八奇技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相當於神通了。
所謂神通,和戰技不同,戰技是對體內能量的一種運用,而神通就已經是對法則,或者說大道的一種運用了,神通不拘泥於形,而具備種種不可思議的妙用,相對於戰技,神通才是最適合神魔的戰鬥方式。
而白河準備借助潛入北山礦場的大羅洞觀便是一種神通,大羅洞觀是白河從一人之下世界得到的八奇技之一,通過大羅洞觀,白河能夠進入空間的夾縫之中,通過行走在空間夾縫中潛入北山礦場,這是最萬無一失的潛入方式!
通過大羅洞觀,白河進入到了空間夾縫中,這些把守礦場出入口的士兵都只是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進入到空間夾縫的白河,於是沒有引起絲毫注意,白河很是順利地進入到了戒備森嚴的北山礦場中。
通過大門正式進入到北山礦場內,四周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昏暗,原本明亮的光線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一根根燃燒著的火把提供著微弱的光明,深邃的礦洞中彌漫著陰冷而潮濕的空氣,讓人不禁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沿著綿長的通道一路深入,白河終於進入到了更加寬闊的洞窟之中。
這裡火光更盛,洞壁上到處都是四通八達的洞穴,那些洞穴就是開采礦石的地點,一名名奴隸無論老幼,都艱難地背著滿是礦石的背簍,步履維艱地穿梭在洞穴以及洞窟中,將采集到的礦石送到指定地點。
看著行動遲緩的奴隸,一名名同樣被同樣被烙有奴隸的印記,但是卻趾高氣揚的奴隸罵罵咧咧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絲毫不留情面的抽打在奴隸的身上,讓他們加快速度。
這些被鞭策的對象中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也有年幼的少年,看著
眼前的景象,白河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來,究竟有多少奴隸在這個北山礦場,一直日以繼夜、無休無止的開采礦石,由朝氣蓬勃的少年到暮氣沉沉的老年,甚至到死,一直這樣沒有希望,只有絕望的麻木活著。
這樣的生活看不到哪怕是一絲光明,就如同沉淪地獄一般,人生的終點從來到這個礦場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注定, 那就是死,中間的生活也是除了絕望只有絕望,這裡的每一個人或許都是無辜的,但是命運不同情無辜者,總得有人為神族服務,一切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人族太弱小,只要神族的霸權沒有被推翻,這樣的悲劇就不可能迎來終結。
看著這些被鞭策的奴隸,白河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解救這些奴隸的時機,只要神族的統治不被推翻,就算他解救了這些奴隸,過一段時間還是會有新的奴隸被送進來,他所做的一切充其量也不過是給這個礦場換了一批新的受難者罷了,毫無意義。
而且白河想要接觸李靖,礦場目前就不能亂,不過如果等白河和李靖有了一定的交情,倒是能想辦法減輕一下這些奴隸的負擔,遠處白河沒有辦法顧及,但對改善這裡的奴隸處境,白河還是能稍加援手的。
正當白河準備離開這個洞窟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卻突然引起了白河的注意。
“不要跑,你這個卑賤的奴隸,快停下,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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