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凡送走了崔玉蓮,這才想起小草上學的事還沒有著落,崔玉蓮已經決定調離大檔鎮了,他自不可能再讓崔玉蓮幫忙,隻得硬著頭皮自己去找分管教育的副鎮長,好在段可凡如今風頭正勁,鎮上的幹部不少都知道他得到了戴縣長的賞識,所以副鎮長也很給面子,滿口答應幫忙,當著他的面給鎮中學的校長打了電話,很快就把小草上學的事落實下來了。
落實好小草上學的事情,段可凡再次全身心投入了榕樹村的發展建設當中,如今榕樹村的基本設施已經基本完善,但離段可凡想把榕樹村打造成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的旅遊景點的目標還有一定距離,無論軟件硬件上都需要進一步的提升。
段可凡一向信奉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可不認為僅憑自己一個人的腦子就能包打天下,所以他讓徐初榕在省城找了一家專門做景區設計的設計公司,把榕樹村後期的規劃設計交給他們來做,同時他還讓徐初榕從他們家酒店裡抽調幾名專業的酒店管理人員來為榕樹村的村民來做培訓,為下一步開設民宿和飯店做準備。
段可凡挑選了十幾戶住宿條件比較好的村民家作為開設民宿的代表,由村委會出錢對用來開設民宿的房間進行裝修,外表保留了古建築的古香古色,屋內卻裝修得如星級酒店般舒適,不僅有空調,整體浴室,4小時熱水,還有非常有小資情調的觀景陽台。同時段可凡還向電信部門申請了一條網絡專線,在全村架設了多個大功率無線路由器,確保全村每一個角落都覆蓋到無線ii信號。
村民們對於徐初榕派來的酒店管理人員培訓開始都覺得很新奇,嘻嘻哈哈地全跑來看熱鬧,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全報了名,可培訓了兩天全受不了,這也太折騰人,說什麽要“微笑服務”,還只能露八顆牙齒,村姑們平時哪裡會注意這些啊,一笑起來肯定是開懷大笑,牙齒全露出來了,結果那個培訓師想了個損主意,要她們在嘴裡含個筷子,一含就是大半天不讓取下來,弄的村姑們腮幫子都酸酸的,肌肉都僵硬了。劉小山那幫臭小子一天到晚跟著後頭笑話她們,還給她們取了個外號“八格牙露”!
還有她們穿的衣服也要求統一,段可凡設計的是那種藍染布碎花衣,特別收身,把她們的腰勒得緊緊,越發襯得本就發育得很好的胸部鼓囊囊的,好不羞人,頭上還包了花手帕,俏是俏了,但這樣裝飾只有那些不要臉喜歡到處勾男人的花寡婦才這樣穿,這樣的穿著走出去,還不得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啊!
所以不僅村姑們都不幹了,她們家的婆婆、男人也都不幹了,全都找到段可凡提意見,說這民宿咱不開了,讓自家的閨女、婆娘穿成這樣去伺候別人,這不是賣笑嗎?
段可凡被村民的封建思想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他如果一味地用自己的權威去壓服村民,村民們肯定也是口服心不服,更重要的是如果村民們不能徹底改變封疆落後的思想觀念,對於榕樹村下一步的發展肯定十分不利,所以他必須給村民們洗洗腦!
於是段可凡又召集了一次村民大會,這一次當然不是發錢了,他讓王福貴從鎮上買來了一台大屏幕高清液晶電視,然後從網上下載好幾段泳裝模特和時裝模特的表演視頻,在高清液晶電視上循環播放。
村民們一進會場就被屏幕上播放的勁爆畫面弄了個大紅臉,那些泳裝模特身上就掛著那幾塊巴掌大的布片,白花花的大腿白花花的胸晃得村民心驚肉跳,要說這樣的畫面村民們偶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但一般都會趕緊調台跳過去,以免家裡的小孩子看了長針眼,甚至那些在外面打工的村民回來的時候還會帶些兒童不宜的三級片之類的影碟回來和自家婆娘關起門來躲起來看,所以其實這樣的視頻其實也算不得什麽,但關鍵是沒誰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這樣勁爆的視頻,段支書這是要鬧哪樣啊?
所以村民們都有些扭捏地紅著臉進了會場,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屏幕上的畫面,當然男人們其實是想看的,可是當著家裡婆娘的面終究是不好意思,只能偷偷地用眼角去瞟。只有村裡幾個老光棍才敢毫無顧忌地兩眼放光望著屏幕上的畫面直吞口水,還故意大聲地說些葷話撩撥著旁邊的滿臉羞紅的婦女們。
看到村民們都到齊了,段可凡拿起話筒指著那些不停用眼角瞟電視屏幕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男人們笑道:“你們想看就看,不要跟做賊似的,這是我這個村支書批準的,保證你們回去以後不用跪搓衣板”
男人都哄笑起來,正好趁機抬頭光明正大地看起屏幕上的勁爆畫面來,段可凡笑了笑,繼續大聲道:“鄉親們,你們覺得電視上放的這個節目好不好看?”
“好看!”男人們下意識地齊聲回答道,看到旁邊自家婆娘能殺死人的目光這才發現不妥,趕緊閉上了嘴巴。
段可凡看到男人們的自然反應哈哈大笑道:“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們知道表演這些節目的都是什麽人嗎?她們是非常有名的模特!在國際上都有很高的地位,她們表演一場的收入可能要抵上你們辛苦好幾十年的收入!”
模特是個什麽玩意?村民們多少還有些模模糊糊的概念,畢竟現在不是過去那種完全封閉的時代了,但是聽說這些光著大腿的女人就這麽來回走上幾步就能抵上他們辛苦乾上好幾十年,這就有些挑戰他們的想象力了,全都目瞪口呆地望著段可凡!
這正是段可凡想看到的效果,他收起笑容,正色道:“鄉親們,我們榕樹村為什麽這麽貧窮?自然條件製約固然是一方面,但更主要的是我們的思想太保守,太不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