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今日何事前來找本王?”
“王爺,下官這是來給您報喜的。”
“報喜?”趙光義斜著眼看著盧多遜,眉毛輕輕一挑,“本王有何喜事啊?怎麽連本王自己都不知道。”
“這喜事麽,有兩樁。第一樁,便是違命侯爺的傷寒已經好了,出門走走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哦!這倒還真的算是喜事了!”趙光義心裡想的卻是,這算是哪門子喜事啊?與我有何乾系,還非得跑到老子面前來炫耀,他李煜死與不死,病好了沒,乾我屁事。他這兩日正自煩惱著該怎麽接近窅娘,可沒有心思來管這些事情。
“是,是!”盧多遜上前兩步,離趙光義稍微的近了一些,“這第二件喜事,就是明日元宵之夜,違命侯爺邀王爺一起東市賞燈。”
“賞燈?”
“是的!侯爺特意說了,會帶著家眷前往。”
“哦!違命侯如此誠意,看來本王還真不得不應邀前往了!”
趙光義有些想不明白,莫非是李煜想要刻意的結交自己?只是,他為何還特意說了,會帶家眷前往呢?是看出了自己看上了他的女人,特意為自己創造機會嗎?如果是,身為男人,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他李煜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他不知道像窅娘這般烈性的女子,是不是李煜已經說服她了,如果是的話,看起來似乎就沒有那份味道了,讓自己感覺有些失望了,少了許多追求和征服這個女子的樂趣。只是,他還是決定應邀前往,畢竟這幾天的日子看不到窅娘,實在是有些難熬,好歹此去也能夠與她見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上元燈月夜,燈月人相映。
鶯鶯燕燕,笑語不斷,這個女子哪怕是在人群之中,也是那麽的顯眼,那般的特別。趙光義看著燈光掩映下,只露出側顏的窅娘,那白皙的臉頰,比白玉還要透明,不禁有些癡了。
“抓住他,抓住他!”
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十幾個大漢從巷子裡衝了出來,追著一個看著有些瘦小的身影,衝入了人群。驚叫聲起,人群大亂,窅娘身邊扶著她的婢女直接被其中一人撞上了,摔倒在地,手不由自主的松開了。
窅娘驚叫著被帶著向地上倒去,卻發覺自己撲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雪白色的狐皮裘衣,讓窅娘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那個可恨的晉王殿下。只是,她奮力的想要推開趙光義,那柔弱的雙手卻是沒有一絲力氣,趙光義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緊緊的攬著她。
四處驚叫聲響成了一片,無數的花燈被碰落在地,火光亮起,所有的人開始四散奔逃了起來。
“你放開我!”
“你就不怕傷著了麽?”趙光義抬起一腳,踹飛了差點撞到兩人身上的一個路人,在窅娘又一聲驚叫中,直接將窅娘抱了起來,向著一邊的屋簷下跑去,心裡也是暗自責怪,李煜用不著搞這麽大的陣仗,好給自己創造和窅娘單獨相處的機會吧?
他輕輕將窅娘放下,卻是不管窅娘怎麽掙扎,都是緊緊的攬住窅娘纖細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目光四處搜尋,他不禁搖頭,原本在自己身邊的李煜和盧多遜,正帶著幾個下人,護送著一同出遊的女眷,沿著長街快步而去。
被攬在懷裡的窅娘自然是沒有見到這一切了,她終於掙開了趙光義的懷抱,轉身望去,人群依舊慌亂,有不少人在忙著滅火,卻是已經見不到一個熟悉的人了。看著茫然四顧,有些不知所措的窅娘,趙光義還是伸出一隻手,扶住了窅娘的手臂,否則她是站不穩的,“不用找了,都被衝散了。”
“怎麽會?怎麽可能?”
“當然可能了,因為這本來就是做好的一個局。”
“做好的局?是你做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本王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本王做的。窅娘姑娘這般聰慧的女子,難道就看不出來,這是有人把窅娘姑娘給賣了。”
“你···你什麽意思?”
窅娘直接甩開了趙光義的手,卻是哎喲一聲,一下子沒有站穩,後退著向後倒去。趙光義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伸出手拉住了窅娘的手,順勢稍稍用力,窅娘驚叫著再次撲入趙光義的懷裡。
這一次,趙光義沒再強行攬住窅娘了,反而刻意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只是一隻手還是扶住了窅娘,防止她再摔倒。窅娘的雙腿早已發軟,就憑她自己哪裡站得住腳,整個人便只是趙光義那有力的大手支撐著,這讓窅娘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推開趙光義,那自己只能落得一個摔倒在地的下場了。不推開趙光義,就讓他這樣扶著自己,又似乎有些不妥。
“窅娘姑娘,現在人少了,不如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休息?不用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
“本王什麽都不做!”趙光義看著窅娘一臉的驚慌,我見猶憐的樣子,心裡暗自歎息,“如果本王真的要做什麽的話,窅娘姑娘也擋不住的。既然如此,窅娘姑娘不如暫且相信本王一回,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為什麽要相信你?”
“窅娘姑娘忘記了嗎?方才本王說過,你已經被人給賣了,而出賣你的人,自然是李煜了。本王敢跟窅娘姑娘打賭,一刻鍾之內,姑娘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任何一個侯府的人的。”
窅娘眼眶泛紅的看著長街,她其實已經相信了趙光義的話了,將近二十個侯府的人一同出行,若不是存心的,怎麽可能一小會的工夫,這些人全部都不見了蹤影呢?李煜那個混蛋真的把自己給賣了嗎?賣給趙光義這個混蛋了嗎?
她感受到了無比的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被人當成了貨物一般,想要送給誰就送給誰。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了,其實,早在離開金陵時,就已經碎了,只不過自己又強行的把心黏上了,隻想著苟且的活在這個世上,卻沒想到,這心會再一次碎裂,散得地上到處都是,任人任意的踐踏著。
“王爺,您送奴回侯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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