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你怎麽傻愣愣的?”
“啊···哦!沒什麽,往後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再說奕哥哥就走了!”
“好麽!不說就不說,反正奕哥哥記住了就行,等燕燕和我爹娘說了這事,有他們做主就行了。”
“你···你······”
“你什麽你,燕燕正後悔著呢,當初要是想起你會到虎子叔叔那裡去,早就找到你了,哪裡還會被那個狐狸精把你給搶走了!”
“燕燕,不許你這樣說薇薇!”
沈少奕板著臉,蕭燕燕這般說薇薇,他自然是不許的,任何人這樣說,他也都是不許的。
“好了!燕燕不說了就是!”蕭燕燕將自己的靠椅挪到了沈少奕的身邊坐下,“奕哥哥,反正這事燕燕都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和奕哥哥在一起,奕哥哥再娶十個八個,燕燕都不會反對的。”
“你啊!”沈少奕歎氣,“還是個小丫頭,怎麽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奕哥哥,都說燕燕不小了!你不許再說燕燕小!”蕭燕燕覺得有些委屈,“從小到大,也就奕哥哥對燕燕最好了,為了燕燕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奕哥哥,你說,燕燕不嫁給你,要嫁給誰?從奕哥哥陪著燕燕一路到上京,燕燕就打定了主意了,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奕哥哥。”
沈少奕總算知道了這丫頭的心思了,想想也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小時候的心思罷了。這就有點像是他上幼兒園小班的時候,喜歡上班裡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小姑娘,如果不是蕭燕燕說起這些話的話,他根本都忘記了那時候喜歡的那個小姑娘的樣子了。聽到蕭燕燕這樣說了,反而讓他稍稍的放下心來了。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別再說了!等你真的長大了,就不這麽想了。”
“不,燕燕就是這麽想的,就算等到燕燕老了,也是這麽想的。”
沈少奕根本沒想到蕭燕燕是這麽拗,他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討論下去,天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嘴裡又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呢?
“好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別讓你爹娘擔心了!”
“不行!奕哥哥還沒告訴燕燕,當初為什麽不辭而別的?還有,我爹我娘聽說你來了,還在家中等著你呢!”
不辭而別?沈少奕想起當初離開的原因,自己總不能告訴蕭燕燕,說是因為受了她大姐伊勒蘭的侮辱,這才不辭而別的吧?這樣挑起人家家中不和的事情,他可是做不出來的。
“沒什麽,只是當初覺得都已經將燕燕送回家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情了,乾脆就回去了。”
“算了,就知道奕哥哥不肯說實話。走,先回我家裡去,免得讓我爹我娘等得著急了。”
沈少奕知道,去蕭家的事情今天恐怕是推脫不了了,反正趙瑾本就是要給自己安排好進入蕭家的機會的,如今卻是連這個安排都不用了,倒也是件好事。只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就這麽去了蕭家,萬一周恆找不著自己,會著急的,“那等我回客棧與我周恆叔說了再去如何?”
“不用了!一會讓小胡去告訴周先生一聲就是了!”
沈少奕無奈,偏生蕭燕燕卻又一直抱著他的手臂,即使是到了大街上都還不放開。他試著掙扎了兩次,卻是無法掙開,乾脆也就隨他了。
到了蕭家,從外面看,倒是沒有什麽變化,這麽多年了,蕭家的管家還是那個蕭思朗,只不過看著老了許多。
蕭思朗小跑著進去通報了,蕭燕燕拉著沈少奕就往裡去,走不多遠,便見到蕭思溫與耶律呂不古迎了出來。
“爹,娘,燕燕可把人帶回來了!”
“見過蕭大人,蕭夫人!”沈少奕拱手行禮。
“沈公子不必客氣,裡面請!”
“就是,就是!來!”耶律呂不古上前一步,牽著沈少奕的說,“沈公子若是不嫌棄,就叫婦一聲伯母就可以了,免得太過生分了!”
“是,伯母!少奕見過伯父伯母!”沈少奕隻好重新行禮,“伯父伯母若是不嫌棄,就叫少奕的名字吧!”
“那可不行!”
沈少奕不禁愣住,耶律呂不古卻是再次抓住他的手,說道:“你是燕燕的救命恩人,叫名字也太過生分了,往後伯母就叫你奕兒吧!”
“啊!”
沈少奕有些驚訝,耶律呂不古卻已經將右手拉住了蕭燕燕,就這樣一手一個,向前走去,“奕兒,燕燕,走,裡邊坐著說話去!”
沈少奕無奈的跟著向前走去,這個曾在古鎮上給過他溫暖的女子,此刻就像是一個母親拉著自己的兒女一般,讓他有些感慨,又感到了一絲溫暖。
跟在身後的蕭思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終於還是邁開了腳步,跟著走了進去。
很快下人便將茶衝泡好端了上來,沈少奕當然不會想到,蕭思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少奕,聽說你與宋國的皇帝也有些交情?”
“交情?”沈少奕不知道, 這到底是不是蕭思溫在試探他,可是自己該怎麽說呢?說有,往後這蕭思溫肯定是會防著自己的;說沒有,自己做過的事情早就天下皆知了,他蕭思溫怎麽會不知道呢?
“伯父,少奕只是和宋皇見過兩次,一次就是為了救內子,找宋皇借的兵,沒想到宋皇竟然答應了。另外的一次,是為了少奕的家鄉泉州求見了宋皇,送皇送了泉州一個陪都的名頭。”
“這麽說來,宋皇是很看重少奕了?”
“這倒說不上,少奕如今不過是一個海商罷了。周家就內子一個女兒,老太爺就將周家的產業當成了陪嫁,給了少奕。”
“這就難怪了!周家的海船小,一向都隻南北易貨,賺一些差價,少奕你此來想必就是學些做生意的門道,伯父一早還以為,是宋皇派你來的呢!”
沈少奕一愣,他可沒想到蕭思溫如此的直白,看著他那雙仿佛要將自己看透的眼睛,他沒來由的有些慌張。好在一旁的耶律呂不古替他解圍了,“夫君,奕兒剛來,是高興的事情,你這說的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