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但是蘇離怎麽可能睡著。
被韓墨強行推進了臥室之後,蘇離就一直抬頭看著天花板的方向發呆,腦子裡不自覺的想起那些亂七八遭的事情。
翻來覆去良久,蘇離還是給安逸打了電話。
將自己的疑惑對著安逸說了一番。
“安逸你說我該怎麽辦?”
將自己的疑惑對著電話中的安逸說了之後,蘇離悵然的對著自己的閨蜜說道。
“什麽怎麽辦?你是不是傻?”
安逸在電話裡毫不客氣的罵著蘇離,說蘇離腦子笨。
原本是想在自己閨蜜找點心安,隨便發泄一下自己內心苦悶的蘇離被安逸這麽指著鼻子罵了一通之後,瞬間懵了。
接著安逸又開始對著蘇離說道:“楊遠不對勁所有人都知道,就你這個豬腦子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你?既然你今天問起了,那麽我也不怕你擔心了,就實話對你說了吧,楊遠這個人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了,接著是韓墨也不覺得對勁。”
“換而言之,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那個男人有問題,就只有你一門心思的全心全意的信著那個男人,蘇離,我說你這腦子什麽時候才可以靈光一點,這樣作為你的朋友,還有你的男人,我們很累啊。”
安逸一點都不在乎蘇離的心情,在電話裡苦口婆心的教育著蘇離,當然一番責罵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這話從安逸的嘴裡說出來,蘇離覺得容易接受的多,至少不用那麽難受。
安逸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對著蘇離解釋了,當蘇離提出疑問的時候,安逸也認真的回答著,直到蘇離不再反駁,安逸這才罷休。
“現在你明白了吧?雖然我們目前都不知道那個楊遠在打著什麽主意,但是他這些動作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想法,以後對他,你還是保持著一點戒心為好,你父母都去世那麽久了,對於那個男人的人品也沒有辦法去考證,只能這樣了。”
和安逸聊了半響,蘇離的疑問雖然得到了回答,但是心情似乎更加沮喪了,只能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裡,不斷的安慰著自己,這些可能都是他們的猜想罷了,畢竟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那個男人有著不軌的企圖。
這樣的心情讓蘇離接下來的好幾天都一直保持著情緒的低落,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無精打采。
蘇沫的情況還是那樣子,不好不壞,每天去看望蘇沫的時候,蘇沫還是那副小孩子的本性,一直對著她說不想在療養院待下去了,可是蘇離不能帶著她回家,只能抱歉的安慰著蘇沫,不過好歹如今的蘇沫和之前的蘇沫完全不同,否則想要糊弄著蘇沫根本不可能。
按照付紫萱的說法,蘇沫的情況正在向著好的一方面發展,不過效果很慢。
安逸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早幾天就說將資料準備好了,準備開庭,但是不知道為何又停了下來,蘇離曾經問過,但是安逸總是可以找到解釋的理由,後來這些法律上的事情蘇離也懶得去問了,一來是不懂,二來是她完全信任安逸。
至於韓家那邊,韓太昌老爺子的心情最近都不錯,閑來無事就抱著一本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已經泛黃的黃歷不斷的翻看著,學著那些算命的人一樣,掐著手指,已經羅列出了好幾個好日子,準備讓蘇離和韓墨選一個結婚用。
同時老爺子隔三差五的就往別墅跑,每一次都帶著醫生,給蘇離做了全部的檢查,好在關於蘇離的孩子和身體的事情,那個醫生沒有經過詳細的檢查,暫時沒有看出來,也不知道蘇離可能只會有這麽一個小孩子。
對於這件事情,蘇離也是決口不提,只是平時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很是小心。
穆雨澤這幾天倒是安靜了不少,自從蘇離跟著韓墨回了別墅之後,那個男人電話也少了,問候也自然少了,只是每逢到了該檢查的時候,他會提醒蘇離去檢查,有時候讓蘇離都覺得穆雨澤是不是變了一個人。
又是過了幾天。
從在常州實習的韓楓給安逸傳回來一份文件,裡面寫著關於楊遠的資料。
當看著這些資料的時候,安逸眉頭緊皺著。
“韓楓,你確定這些都是真實的?”
安逸不放心,打電話問著韓楓。
“我發誓,這些都是我認真調查的結果,可以無限趨近於真實,具體的都在檔案上了,這些東西可是我走了很多關系才找到的,正如同你之前提醒的那樣,楊遠在常州的關系不了,你可能不知道吧?這個在常州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男人居然和我們局長的關系不錯,呵呵,如果不是找到了當年戶籍科的一個人,我可能真的不知道。”
韓楓在電話裡說了之後,就掛了電話,然後自己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逸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看著韓楓傳過來的文件,臉色有些難看。
通過資料顯示,楊遠是在二十年前到的常州,當時整個司法界都在尋找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是用著自己的能力在常州隱姓埋名,至於理由則是這個男人可能和當時的司機有關系,因為當時有人看到在楊遠親自上了蘇任的那輛車, 但是之後楊遠卻是不見了。
還有楊遠在這件事情之後,就和他老婆離了婚,之後一直沒有往來,當時警察也找到了楊遠的老婆,但是什麽也問不出來。
所以就不了了之,這樣一直在常州,在局長的幫忙下,隱藏了二十年。
如果不是現在時隔太久,而楊遠和當年的人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估計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當時真正被人尋找的理由。
“這個楊遠啊,蘇離,你該怎麽面對呢?”
看完文件之後,安逸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不斷的來回踱著步子,考慮著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蘇離。
思索了半響之後,安逸還是覺得這件事情瞞不住,如果自己現在不說清楚的話,那麽將來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被動。
於是她撥通了韓墨的電話:“韓墨,有些事情關於蘇離和楊遠的事情,我想找你商量下,不過我覺得還是蘇離知道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