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楊遠,安逸眉頭和一樣緊皺著。
最近在整理關於蘇離的案子,安逸看著蘇離提供的那些證據,加上楊遠說的話,這位處理過無數案子的律師總覺得很不對勁,因為楊遠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人未免也太巧合了。
而且楊遠在常州待了很多年,按照楊遠的話,當年很多人都在找著這個男人,但是都沒有任何結果,為什麽偏偏蘇離想要處理自己父母留給自己的遺產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有了消息?
安逸可不會認為自己的消息來源比起當年那些人的消息更加靈通。
要知道當年蘇任出了事情,找楊遠的可不止政府部門,還有蘇氏的股東們,這一股力量加起來,別說是小小的常州,就算是這個城市都足以翻個底朝天了,但是都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
而且這個男人這些時間的變化,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一個在常州隱居了二十幾年的人,居然如今搖身一變成了蘇氏的股東,這未免太快了。
二十多年足以改變很多事情,除非楊遠一直在偷偷的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否則不可能如此簡單的拿到蘇氏的股東位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楊遠為何會對蘇離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些事情根本就說不通。
原本她想要將這些疑問告訴蘇離的,但是一見到蘇離對楊遠的那種複雜的感情,心知說出來肯定會讓蘇離覺得不舒服,所以一直壓在心頭,如今聽到韓墨和自己的意見一樣,安逸也隨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到那邊的時候,不要打草驚蛇,估計楊遠能夠在那邊待那麽久,也有著自己的人脈,如果你不小心觸動了那些的話,說不定什麽都查不出來。”
安逸想到了什麽,叮囑著韓楓說道。
坐在對面的男生一直在看著安逸的表情,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你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學心理學的,雖然一直在學校,但是平時也經常出去到各個警局幫忙,對於這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事情交給我了。”
“我要走了,你確定不會想我?”
韓楓又出現了那種無賴的嘴臉,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氣的安逸差點一杯水潑到韓楓的臉上。
驚險躲過一劫的韓楓做出一個後怕的樣子,隨即還是那張厚顏無恥的表情。
“不用這麽激動吧?”
安逸一時間的好心情被這個男人氣的完全沒有了興致。
不過好歹看著韓楓是要滾蛋了,她還是忍著自己的脾氣,咬著牙說道:“你要是在這樣的話,那麽這頓飯你可是自己付錢了啊。”
韓楓一聽,頓時樂樂。
豪氣乾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衝著服務員喊了一句:“買單。”
在安逸驚愕的眼神中,韓楓付完帳,然後強行拖著不情願的安逸去看了一場電影。
第二天早上,蘇離起來的很早,當她要去做早飯的時候,別墅的傭人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裡忙活著。
見到蘇離出現在門口,趕緊對著蘇離說道:“蘇小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多睡一會,以後做飯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們想要吃什麽,盡管給我說,我來做,你現在有身孕了,這廚房啊,就別進來了。”
傭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蘇離扶著出了廚房。
然後看了看時間,給蘇離將早已經熱好的牛奶端了出來,然後拿了一些墊肚子的東西,讓蘇離先吃著,而後自己去了廚房。
看著在廚房裡忙個不停的阿姨,蘇離轉頭看了眼韓墨房間的方向,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心疼自己,才做出的這些安排。
雖然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蘇離已經沒有了睡意,吃過了墊肚子的東西之後,蘇離就去洗漱了,然後穿著睡衣去了韓墨的房間。
推開門一看,這個男人正側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半邊被子都已經被這個男人提到了一旁,最後只能用手捂著自己露出來的身體,這一幕,讓蘇離看了覺得有些好笑。
走過去將韓墨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就這樣坐在床邊,一直看著這個男人。
這兩天因為兩人的身體不適,所以一直都是分房睡,每到晚上的時候,韓墨就會陪著蘇離一直到睡著,如果蘇離睡不著的話,韓墨還會講故事哄蘇離睡著,這大概是蘇離覺得覺得最溫馨的事情了,但是她從來沒有這麽看過韓墨。
此刻看著,覺得很是享受。
看的入迷了,蘇離突發奇想,伸手將韓墨的鼻子往上一按,頓時露出兩個鼻孔,那樣子像極了一頭豬,惹得蘇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顯眼,睡著的韓墨頓時被吵醒,第一時間就是覺得自己的鼻子很不舒服,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讓沒注意的蘇離被抓了個正著。
睜看眼睛,見到面前女人那張愕然的臉,在聯想到自己剛才的不舒服,頓時猜到肯定是這個女人在作怪,於是邪魅一笑,將蘇離隨手一拉,然後一隻手拖著蘇離的身體,蘇離頓時身體倒了下來,被韓墨接住,就這樣裹進了被窩中。
蘇離開始掙扎,但是卻被這個男人抱得死死的。
“別動。”
韓墨在蘇離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頓時讓這個女人的身體軟了下來,只能任由這個男人雙臂從自己的身後摟著自己的身體,然後乖乖的躺在男人的懷裡,因為只要她一亂動,這個男人就會在她的高聳處揉上一把,弄得她全身難受,偏偏這個男人還一副沒心沒肺沒感覺的樣子,讓蘇離很是生氣。
“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多睡一會?”
韓墨貼在蘇離的耳邊說道。
“剛醒一會,我睡不著了,就想著過來看看你,誰知道你也醒了。”
蘇離有些心虛的回答著,一想到剛才韓墨那種滑稽的豬鼻子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連帶著身體都在顫動。
這可讓韓墨有些不樂意了。
將蘇離的身體強行翻過來,讓這個女人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然後一字一頓的問道:“說實話,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
韓墨刻意的板著一副臉,問著蘇離,心虛的蘇離將眼睛移到了別處,無辜著:“沒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