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在沙發上蘇沫雖然換了件外套,但是貼身衣物已經全部濕透,本能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時的說著一兩句含糊不清的話:“墨哥哥,你不要不要我……”
一旁的韓墨聽的心煩意亂,可是一想到面前的女人當初救了自己,又不忍心。
將自己的傭人連夜叫了過來,幫著蘇沫將全身衣服都換了之後,自己回去了書房。
晚上,誰都沒有睡好。
蘇建夫婦擔心著自己的女兒,韓墨因為客廳中的女人煩心不已,而蘇離同樣心中百味陳雜。
半夜的時候,蘇離起身幾次,在樓上遠遠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蘇沫,想要走過去關心一下,終究還是忍住了。
天亮的時候,蘇離起的很早,先是去看了一眼蘇沫,然後自己洗漱完畢之後,去廚房做了飯,順便熬了薑湯,盛了一碗放在蘇沫的身邊。
睡了一晚上,當聽到面前有動靜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面前這個討厭的女人,回頭張望,沒有見到韓墨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憤怒無比。
“一定是墨哥哥將我帶進來的,肯定是這樣。”
蘇沫這樣想著,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蘇離問道:“墨哥哥呢?”
剛一說完,她就打了一個哈欠,覺得鼻子堵得慌。
“你昨晚暈倒了,是我將你帶進了別墅,喝點薑湯吧,廚房有早飯。”
蘇離站在蘇沫的面前,淡淡的看了一眼,“雖然你討厭我,但是我依然將你當成我的妹妹,不想看到你生病。”
“妹妹?”
蘇沫譏諷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抬頭看著韓墨房間的方向,這才盯著蘇離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妹妹?你不過就是一個搶了別人女人男人的賤人而已。”
一聲脆響,面前的薑湯被蘇沫狠狠的砸到了蘇離的腳下,熱熱的薑湯濺了蘇離一身,碗的碎片散落在她的腳下。
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的蘇離神色冰冷,再也不管蘇沫,直接上樓,氣的蘇沫破口大罵:“賤人。”
客廳的動靜吵醒了早上才睡著的韓墨,出門剛好見到地上的狼藉,頓時衝著蘇沫吼道:“醒了就趕緊離開。”
“墨哥哥。”
蘇沫看到韓墨出現,頓時淚如雨下,淒然的看著韓墨,說道:“墨哥哥,我是蘇沫啊,難道你就真的那麽狠心,那麽討厭我嗎?”
她強行起身,可是剛走兩步就跌倒了在了地上。
本以為眼前的男人會上來扶住自己,然後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再不濟也會說一兩句擔心的話,可是韓墨根本無動於衷,像是木頭一樣站在原地,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蘇沫哭的更加厲害了,起身撲在韓墨的懷裡,緊緊的摟著,不管韓墨怎麽推,就是不肯撒手。
“墨哥哥,你還是愛我的對嗎?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但是求你不要這麽對我好不好?”
蘇沫不斷的說著,腦袋趴在韓墨的肩膀上,不一會就浸濕了男人的肩膀。
不管蘇沫說什麽,這個男人都原地不動,那雙手一直垂在身體的兩側,絲毫沒有想要抱著她的衝動。
哭了一會之後,蘇沫忽然間從肩膀上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然後瘋狂的吻了下去。
不管韓墨如何做,都沒有辦法推開這個女人。
“夠了。”
最後韓墨使出了全力,狠狠的推了貼在自己身上女人一把,蘇沫觸不及防被推倒在地,身體剛才跌在剛才他摔碎的碗上,頓時手腕被劃出了兩道傷口。
痛苦的驚叫之後,她有些絕望的坐在地上,看著面前冰冷到極點的男人,“墨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蒼白的臉色掛著淚珠,加上蘇沫此刻淒然的模樣,韓墨不忍心,上前將蘇沫扶起,說道:“回去吧,讓我們都冷靜一下。”
誰知道蘇沫在韓墨扶著她的那一刻,再度抱住了他,哭喊著說道:“我不回去,我哪兒也不去,墨哥哥在的地方才是我待的地上,我不要回去一個人。”
兩根纖細的手臂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讓韓墨覺得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臥室中的蘇離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眉頭一皺,而後冷笑起來,看來自己的這個妹妹為了讓韓墨回心轉意,可真是用盡了心思。
悄然起身,將門推開一道縫隙,偷看著客廳的場景,當見到蘇沫的嘴胡亂的吻著不為所動的韓墨時,她又氣又好笑。
氣的是蘇沫居然這麽肆無忌憚的吻著她曾經的男人,哪怕是這個男人深深的傷害了她,但是畢竟曾經愛過,見到這種情形,心中還是不舒服,笑的是蘇沫的一番苦心遇到了不懂風雅的韓墨,徒勞無功。
因為在她偷看的這幾分鍾裡,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的手始終沒有摟過一下那個女人。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自言自語了一句,蘇離將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客廳中,蘇沫為了讓韓墨回心轉意,可謂是用盡了手段, 將曾經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說當時韓墨有多麽愛她,而她有多麽的愛著眼前的男人,曾經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是。然後說婚禮上她有多麽的丟臉,曾經一度想要輕生。
她告訴面前的男人,沒有韓墨她活不了。
可惜韓墨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睛冷冷的看著她。
最後,韓墨還是讓蘇沫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拿了醫療箱,幫著她簡單的處理了傷勢,然後撥打了急救電話。
“我不走,我要跟著你,墨哥哥。”
蘇沫糾纏著。
韓墨沒有在自己身邊糾纏不休的蘇沫,繼續給蘇建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將蘇沫接走,然後送到醫院。
聽到自己的女兒受傷之後,蘇建夫婦再也不敢耽擱,第一時間趕到了韓墨的別墅。
進到自己的女人手臂上包著的沙發,何蕊頓時心疼的哭了起來,摸著蘇沫的手臂,問道:“疼不疼?”
蘇沫哭著回答,中途打了好幾個噴嚏,何蕊一摸自己女兒的腦袋,頓時感覺到一股灼熱,“怎麽回事?”
蘇建則是查看了一下蘇沫的傷勢之後,沉聲對著韓墨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女兒昨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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