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離看著的安逸沉默了一番,然後對著蘇離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你還是去問問蘇建或者……”
忽然間安逸停頓了一下,原本她是想說讓蘇離去問問韓墨的,畢竟這種資本運作的事情她也不懂,她是律師,可不是會計師,於是她接著說道:“或者你去問問韓太昌,畢竟你們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我想這點忙他還是會幫你的。”
見到安逸也不清楚,蘇離眉頭緊皺著。
對於楊遠,她的心裡始終不放心,總覺得楊遠這個人心思太過於複雜,根本看不透,尤其是在蘇氏的事情上,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在想什麽。
“行了,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擔心了,不管他要做什麽,有什麽謀劃,你都不要摻和進去,不就好了?以靜製動,等到蘇氏那邊有動靜了,你再和蘇建商量,這樣就不會掉到他的陷阱裡面去了。”
安逸拍著蘇離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神情。
今天一天,韓墨都沒有到醫院裡來找過蘇離,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在別墅中喝著悶酒,蘇沫坐在一旁,看著這樣的韓墨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從在安逸那裡聽到蘇離要離婚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坐在這裡也不說話,茶幾上已經擺了兩個空瓶子,幸虧韓墨的酒量不錯,否則這會已經醉倒了。
“墨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喝了?你這都喝多少了?就算是你不為其他人考慮,也得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吧?”
蘇沫見到韓墨又要將酒瓶拿起,起身一把將韓墨手裡的瓶子搶了過去,放在桌子上。
被搶了酒瓶的韓墨愣了一下,回頭看著蘇沫,眼神竟然是有些呆滯,這樣的神情將蘇沫嚇了一跳。
不過看了蘇沫一眼之後,韓墨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又開了一瓶酒。
見到韓墨如此,蘇沫一咬牙,直接搶了過來,然後咕咚咕咚的將一瓶酒直接灌進了自己的喉嚨中,剛喝完就被嗆得咳嗽了起來,臉色瞬間通紅。
“好,你要喝,我陪你。不就是喝酒嗎?”
蘇沫看著韓墨說道,瞳孔中已經有了淚光。
伸手就要再拿一瓶,卻被韓墨抓住了手。
“你瘋了嗎?”
韓墨沉聲道。
“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你還不明白嗎?”
蘇沫淒然的看著韓墨,扯著嗓子對著面前的男人吼道:“自從今天回來你就一直這樣子,有什麽用?將你自己灌死可以讓蘇離回頭嗎?不可能,撐死了她看在你們曾經感情上去墳頭給你燒紙,最後她也只能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
“啪。”
剛一說完,韓墨就一巴掌抽了過來,打的蘇沫愣了一下。
看著自己的手掌,韓墨臉上閃過一抹懊悔,“對不起,蘇沫,我不是故意的,我……”
韓墨想要解釋著,但是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沫摸著自己的臉,有些疼,不過卻是不責怪韓墨,而是對著韓墨說道:“墨哥哥,你要是心裡覺得難受就發泄出來吧,這樣心裡會好受些,這事情也怪我,當時如果不是我提議,你也不會那樣做,我們也不會演一場戲,你也姐姐也不會走到如此的地步,這一切都怪我。”
忽然間,這個女人哭了起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腦袋趴在膝蓋上,從開始的哽咽變成了嚎啕大哭。
一旁的男人見到蘇沫哭個不停,心中一軟,蹲在蘇沫的身邊,伸出雙臂將蘇沫摟住,然後輕聲說道:“不怪你,是我不好,不該將這些情緒發泄在你身上。”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所有人誤會,有家不能回了。”
被韓墨抱著,蘇沫反而哭的更凶了。
十幾分鍾之後,蘇沫的哭聲總算是止住了,抬頭看著旁邊的男人,只見這個男人的表情充滿了後悔和痛苦,將自己的眼淚抹去,蘇沫深吸了一口氣,拉著韓墨站了起來,坐在沙發上,認真的對著韓墨說道:“墨哥哥,是我對不起你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和姐姐也不會走那麽多的彎路了。”
“但是現在我們就在這裡自怨自艾是根本沒有辦法的,你應該想想怎麽將姐姐追回來。”
韓墨苦笑了一聲。
這個問題他知道,但是這個問題難啊。
蘇離要和他離婚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蘇沫,擔心這個女人自責,他覺得自己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了,不應該再讓身邊這個為了幫助自己而背了黑鍋的女人自責。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我要睡了。”
韓墨大著舌頭對著蘇沫說道。
蘇沫表示沒有醉,想要陪陪韓墨。
韓墨說不用了,然後踉踉蹌蹌的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當他剛走出幾步的時候,蘇沫跟了上來,扶著韓墨。
因為之前蘇沫將整瓶酒瞬間灌進了肚子了,這會胃裡正翻江倒海,腦袋也開始暈乎乎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然後跟隨著韓墨的腳步,走了幾步之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連帶著韓墨也跌在了樓梯上。
幸好蘇沫倒下的地方剛好壓在韓墨的身上。
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韓墨見到蘇沫倒在自己身邊昏迷不醒,酒意醒了幾分。
“蘇沫,你怎麽了?”
韓墨開始急了起來,伸手拍著蘇沫的臉蛋,將蘇沫抱在自己的懷裡。
見到蘇離的呼吸平穩, 臉上發燙,這才想起之前蘇沫喝了那麽多酒,估計早就醉了只是在強撐著。
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抱著蘇沫緩慢的一步步的上樓,然後跌跌撞撞的走進自己的臥室,將蘇沫放在床上,接著他也噗通一聲倒在了床上,半個身體還壓在蘇沫的身上。
房間中隻傳來一陣安靜的呼吸聲。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醉意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消退,房間中的蘇沫率先醒了過來,剛要翻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陣沉重,艱難轉身之後,這才發現是韓墨壓在自己的身上。
“墨哥哥。”
蘇沫呼喚著韓墨的名字,結果韓墨喝醉了,繼續睡著,嘴裡還念叨著蘇離的名字。
使勁力氣將韓墨的身體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蘇沫手臂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躺在床上,看著呼吸勻稱的男人,當聽到從那嘴裡傳來蘇離兩個字的時候,眉頭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