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建說完之後,楊遠的神色變了變,然後點了點頭,自己坐在旁邊沉默了起來。
對於公司的事情就算是蘇建不說,楊遠也可以想得到,以前有著自己的大哥在,那些老東西不敢亂來,現在大哥走了那麽久,指不定那些人坐不住了,更何況還有這眼前的男人在裡面攪風攪雨,可能情況更加嚴峻。
“那你打算怎麽做?給個期限,我不想一直拖下去,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麽我來幫你。”
楊遠霸道的說道,一點都不給蘇建緩和的時間。
面對著楊遠的逼問,蘇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己不想將手裡的東西交出去,可是現在又不好和楊遠鬧翻,畢竟自己的準備還不夠充分。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尷尬的時候,樓上一直在偷聽兩人談話的何蕊衝了下來,憤怒的對著楊遠說道:“我呸,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這裡指手畫腳?說的好聽點,你是蘇離的叔叔,說的難聽點,從蘇任死了之後,你就是個外人。”
這二十年來,我們一把屎一把尿的將蘇離拉扯長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在操心,你呢?自己躲到一邊去了,怎麽?現在見到蘇離長大成人了,就想回來摘果子?面上是幫著蘇離討要家產,實際上是你自己想要霸佔吧?”
“楊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要將你說的那麽高尚,其實你比我們還不如,好歹我們還照顧了蘇離這麽久,你做了什麽?”
“滾。”
衝下樓的何蕊對著楊遠就是一陣怒罵,就連旁邊的蘇建都愣在了一邊,等到緩過神來之後,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楊遠,生怕這個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激怒,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來,同時自己攔在楊遠的身前,戒備著。
罵的正起勁的何蕊一點都不顧及蘇建,反而一把將蘇建推到了一邊。
“一邊去,看你平時做事情強勢,怎麽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何蕊還不罷休,將自己的丈夫呵斥了一頓之後,繼續數落著楊遠。
一番話下來,讓楊遠啞口無言。
因為他在蘇離成長的二十年中的確是什麽都沒有做過不由得心虛。
不過很快楊遠就反應了過來,冷笑了一聲,對著何蕊說道:“你說的不錯,正因為我之前什麽都沒有做,所以我才想要為她多做一些,不管你現在怎麽說,你們都必須將屬於蘇離的東西還給她,我今天不是為了和你們吵架的,只是提前打聲招呼,看在你們照顧了蘇離二十年的份上,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難看。”
說道這裡,楊遠將自己的腦袋貼了過去,伏在何蕊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說如果我將這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蘇離,告訴她你們為了霸佔她父親的家產和韓元年那個混蛋有所瓜葛,你說她還會不會念及你們的養育之恩?”
“而且,這些年來,你們對她真的好嗎?”
冷冷的看了面前的女人和女人身後的何蕊一眼,楊遠忽然間笑了起來。
這一聲冷笑,直接讓兩個人一直涼到了腦門。
眼看著因為何蕊的插手,這件事情馬上就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蘇建趕緊將何蕊攔了下來,直接讓何蕊回了房間,然後自己點了一根煙,順手遞給楊遠一根。
楊遠接了過來,剛準備點火,蘇建的打火機就湊了過來。
抽了一口煙之後,蘇建勉強的在臉上擠出笑容,對著楊遠說道:“不管我們現在怎麽說,但是我們有沒有問過當事人蘇離的意見?我想即便是我要將屬於蘇離的東西交給她,我是不是也應該將這所有的事情先說明?你想想,換做是你,可以接受這麽大變故嗎?”
“其實我不是不想給,只是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但是最近流連不利啊。”
蘇建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講了出來,同時也將蘇沫和韓墨還有蘇離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講了出來。
蘇沫的事情倒是讓楊遠沒有想到。
直到何蕊將抑鬱的蘇沫帶下來的時候楊遠這才相信了蘇建的說法。
“你看,我哪有時間去想這些時間,而且現在蘇離也沒有時間,我總不能在大家都煩的時候再去雪上加霜吧?屬於蘇離的東西我肯定會還給蘇離的,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等到大家都有空了,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盤托出,到時候不管蘇離怎麽做我都會支持她,可以嗎?”
“只是請你現在給我一點點時間,解決這些家務事。”
蘇建態度的好轉,讓楊遠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沒有做任何的表示,這個男人開始起身,在蘇建極為不願意的臉色下開始在房間中轉了起來,曾經蘇任夫婦住的地方變成了蘇建夫婦的主臥,至於蘇離住的地方,原本是沒有的,但是考慮到楊遠,最近兩天蘇建還是讓人給收拾了出來,讓楊遠感受到了蘇建的誠意。
轉完了之後,楊遠對著蘇建認真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 那麽我就給你時間,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因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警告了一番蘇建夫婦,楊遠就直接離開了蘇家別墅。
等到楊遠離開了之後,蘇建壓抑的情緒這才爆發,直接將剛才的傭人叫過來罵了一頓,說傭人眼瞎,居然都沒有發現有陌生人闖了進來。
被責罵的傭人很是委屈,不管怎麽想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會從監控的一個死角裡偷偷闖進了別墅。
罵完了傭人之後,蘇建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好幾口,嗓子頓時不舒服,咳嗽了起來,何蕊見狀,將水地到蘇建的面前,然後問道:“我們難道真的要將這些東西都還給那個賤人嗎?那麽我們怎麽辦?我們的女兒怎麽辦?難道你真的甘心嗎?”
聽到自己女人的話,蘇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茶幾上,不甘心的說道:“哼,怎麽可能?這些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麽給他們,難道就憑著一個消失了二十幾年的外人幾句話就要我投鼠忌器?我告訴,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