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的,重拳也意識到確實有這種可能,但問題在於鬼影發現總統套房裡有私自安裝的攝像頭,那又是怎麽回事?而且入住記錄尚不得客戶也是在總統套房裡的。
“這些攝像頭安裝的很隱秘,如果不是蟲蟲先獲取了這裡的監控信息,我也不會想到這些,溫泉會所不能開兩套監控系統吧!所以我覺得會不會是他故意安排的?誰說總統套房的人不能去VIP去?只要他是VIP成員就可以呀?沒準這就是他安排的一個誘餌,如果有人進去,肯定會被發現,這不是什麽誘餌?只不過是他布置的疑陣,空城計,如果有人了他會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再逃跑……”鬼影分析的倒也算是透徹,“我現在就去VIP去看看。”
“確實有這種可能,多加小心,你搞的服務員身份能進到VIP區嗎?這的不同區域的服務生打扮是不一樣的。”重拳提醒道。
“你覺得總統套房高級還是VIP高級?應該沒問題的。”鬼影說道。
“還是多加小心的好,就算這地方再大,服務生之間就算不熟,彼此也應該多少有點印象,你這張陌生臉,到處晃,很容易被認出來。”重拳還是不放心,但苦於自己沒法進去,只能多做叮囑,防止發生意外。
“好了,我知道了,等消息吧!”鬼影已經開始向裡面靠攏了。
很快他就到了VIP區,這裡是一個個的休息室,中間是一個環形廳,中間是自助餐區,四周的休息是獨立存在,裡面都是一個個的套房,可以泡內部溫泉,也可以休息,其實就是一個小規模的總統套房,但價錢卻只有總統套房的一半不到。
如果杜德科夫在這,他肯定是用了另外一個身份,所以種出來的已經開始針對VIP區的客人進行數據篩選,看看能否從其中獲取更多的線索,一查之下才發現VIP區的客人中,外國人只有19個,其他都是本地人,這19個老外的證件照中沒有一個能和杜德科夫對得上的,當然,如果他藏在這,肯定會用別的身份,或者是其他人的身份。
幽靈拿到了這些外國人所在的房間號之後就開始想辦法,19個老外住在散落在不同的房間,其中有三對年輕夫妻,其中兩隊帶了孩子,還有兩對老夫婦,另外兩個房間分別住著兩個人,都是青壯年男性,剩下的兩個分別住在不同的房間,經過篩選之後有多個房間的人值得懷疑。
鬼影拿了紅酒去分別敲門,表示這是會所裡送的紅酒,借此機會觀察裡面的情況。
第一個房間沒有發現異常,開門的是一個瘦的像麻稈一樣的老外,另一個躺在裡面呼呼大睡,杜德科夫身邊是不可能有這種人出現的,第二個房間裡的人是一個胖子和一個在打遊戲的少年,也不可能是這兩個人。
剩下的三個房間是兩個單獨居住的外國人,加一對夫妻,鬼影繼續去送酒,第一房間是一個單男,確實有點軍人的特征,穿的也不是浴袍,是那種在外面的衣服,確實值得懷疑,那對夫妻的房間開門的是女的,妖豔漂亮,接下紅酒還像鬼影拋了個媚眼,鬼影沒看到另一個男人,不過從裡面的水聲判斷,那家夥是不是在泡溫泉,另外一個房間也是一個單男,目光陰冷,相貌凶惡,同樣也沒有換衣服。
“沒看到人,不過我覺得那個洗澡的家夥是杜德科夫的可能性很大,那兩個單男很可能是保鏢,那個女的可能是他的情婦。”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收獲,但鬼影已經把這裡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可惜沒法確認身份。”重拳還是覺得這麽下去不行,沒法確認身份,他們就沒法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如果最終發現他根本不是杜德科夫,那他們現在就是浪費時間。
“沒辦法,除非能進去,否則根本看不到。”鬼影也是很無奈。
“對,想個辦法讓他露面,我們不能就這麽乾,等著。”重拳說道。
“核對下入住記錄,看看他們是什麽人。”蟲蟲說道。
“用的肯定是假身份,杜德科夫和他的手下是不可能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入住,只是想不通如果這住的不是杜德科夫,那這些人為什麽和杜德科夫出現在一個地方,而且離得還這麽近,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聯系?又或者……他們是在這會面?”重拳猜測道。
“入住記錄上的人沒聽過,也沒見過,證件照也是一個陌生面孔,如果要核實身份,進行數據庫檢索,恐怕需要一些時間。”蟲蟲已經查到了這個人的入住信息。
“總覺得哪裡不對。”重拳揉著太陽穴,為什麽度的客服在這兒訂了房間卻沒有入住,為什麽又突然冒出一個陌生人來?難道他們之間真有什麽我們還沒發現的聯系嗎?杜德科夫究竟去了哪兒?芥川說過他們的人一路追蹤到這裡,並沒有發現杜德科夫離開,按理說他就應該在這兒才對。
“這麽說的話,沒準杜德科夫暗中從別的地方走了,只不過是沒被發現,他這種人作出這樣的事情也算正常吧?畢竟這樣可以吸引一些潛在敵人的注意力,利用這個地方拖入追蹤者,然後他自己找機會離開,從被監視的狀態下脫身,這是個好辦法,有什麽難理解的嗎?”鬼影覺得重拳想得太多了,非得把本就沒那麽複雜的事情搞複雜。
“沒準杜德客服也藏在裡面呢?他完全可以藏在任何一個房間裡,不要鑽牛角尖了,他完全可以住進屬下的房間,誰說一個房間裡只能住一個或兩個人?多一個也沒人會發現吧?”蟲蟲說道。
“這確實有可能,我們太注重入住信息的直觀線索了,確實有可能他躲在某個房間裡,只不過這就沒法查了,如果他是特意躲著的普通手段很難發現他藏在哪,這就不好辦了。”重拳說道。
“那只有會所裡的服務人員有這個機會,如果沒有合適,充分理由肯定會被懷疑的,杜德科夫那老家或者警覺性很高,貿然去查看他肯定會懷疑,如果真的是杜德科夫的人,我去可能會被認出來,對於先處理一下這張臉。”鬼影說道。
“你還是別去了,你怎麽看都不像個服務生,騙騙其他人還行,在這些老油條面前你還是不要冒險了,可問題是如果他不出來,還真沒轍,帶熱成像設備了嗎?先掃描一下,看看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在縮小范圍。”重拳說道。
“還真沒帶,現在派人回去取吧。”鬼影說,“反正芥川的人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
“太麻煩了,這一來一回浪費時間,還指不定出什麽事了。”重拳已經沒什麽耐心,再等下去了,折騰來折騰去到現在還是沒查出什麽結果,他有些急躁。
“點把火,讓他自己出來。”蟲蟲在耳機裡說,“製造混亂,不是你們最擅長的嗎?”
“點火?是不是動靜有點大?幽靈那邊可是壓力不小,我們再給他惹什麽亂子,估計他扛扛不住吧?”鬼影也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讓你把他逼出來,又沒讓你惹麻煩,再說了,你要不說,這事兒怎麽能查到他身上?這又不是他的地盤兒。”蟲蟲說道。
“你真是越變越壞了。”重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還是被你們這兩個家夥帶的?”蟲蟲說道。
說乾就乾,鬼影很快就用電線短路的方式觸發了火警警報,把這裡弄得像著了火一樣,客人們果然上當,紛紛離開房間向外疏散,重拳和鬼影摻雜其中,緊盯著那個房間的方向,兩個單獨居住的中年人先衝離了出來,守在了那對夫妻居住房間的門口,很快裡面的人就出來了,一男一女,女的正是之前給鬼影開門的那個,男的卻是個陌生的面孔。
“靠,還真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搞錯了。”鬼影失望的說道。
“問題出在哪兒呢?難道他真的是定了總統套房?然後又沒在這住?這些家夥跟他沒關系?”重拳完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他們真的搞錯了?這些人雖然有些來頭和杜德科夫沒關系,只不過是巧合地住在了這裡,讓他們誤以為這是杜德科夫安排了大量人員做外圍防禦?
“唉,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至少沒有浪費太長的時間,我們還可以去想其他的辦法,同時也可以通過這條線索追查下去,至少證明他在這出現過,也是一條不錯的可以延伸調查線索。”蟲蟲說。
“情況還不是很明朗,先出去再說吧,那家夥沒在這兒,也沒必要再折騰了。”鬼影也是很泄氣的說道。
兩個人混雜在人群中開始往外撤,那些外圍負責安全的人第一反應不是往外跑,而是往回走,和那對夫妻匯合之後,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人群隔開,快速向外撤,這些家夥確實是盡職盡責的保鏢,在這種情況下,絲毫不亂,在混亂的人群中形成一個穩固的防衛圈,很快就護送著那對夫妻撤到了外面,直奔外面的停車場。
“看到他們了。”蟲蟲已經注意到那些人向這邊靠近,有一台車從遠處開了過來,那對夫妻就在蟲蟲,車子不遠處的地方上了車。
“檢測到他們的對話。”阿爾法說,“聲音對比顯示和杜德科夫的聲音有90%相符。”
“你是說那個人的聲音……”蟲蟲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對,阿爾法不是人,它是以程序和數據為基礎的,雖然說不能不會出錯,但犯錯的幾率極低,如果它通過聲音識別能判斷出那個人的聲音和杜德科夫90%相符,那說明那個人是杜德科夫的可能性也有90%。
“他做了偽裝!”蟲蟲瞬間就明白了,杜德克夫很可能帶來仿生面具。
“原來是這樣,我們怎麽又忽略了這個問題?”重拳罵自己白癡,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都曾不止一次借助防生面具脫身或者掩蓋身份,為什麽現在沒想到?一直在考慮杜德科夫躲在哪兒,其實人家根本就沒躲,只不過是換了個身份堂而皇之地在這,那個女的可能也是他用來掩護身份的,這個狡猾的家夥確實與眾不同啊!
“盯住他。”重拳懊惱剛才錯過了一個抓住杜德科夫的機會,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蟲蟲說,“你先跟上去,我們隨後就到。”
“收到。”蟲蟲已經把車開了起來,遠遠地跟在杜德科夫的車隊後面,隻所以說車隊是因為離開停車場的車子,前前後後居然有五輛之多,分前後左右將杜德科夫的車子護在中間,形成一個較為松散的護衛隊行,混雜在車流中,沿著馬路向前推進,速度並不快,在車流湍急的馬路中看起來相當的不起眼。
“阿爾法,能通過空中監視進度目標嗎?”重拳已經到了停車場,鬼影已經開了一台車出來再等他。
“正在通過空中監視持續追蹤,目前使用衛星精度不夠,城市監控效果較差,建議自做為輔助監視手段。”阿爾法說。
“這一身打扮,看著就想揍你一頓,怎麽裝武士很舒服嗎?你的腰刀呢?”鬼影見到重拳的和服就直皺眉頭。
“你做服務生舒服嗎?”重拳鑽進車裡,鬼影穿的也是在裡面偽裝時的服務生衣服,只不過那衣服套在他身上有些不倫不類,倒不是像不像的問題,因為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根本就不合身。
“趕緊把這衣服換了,看著太別扭了。”鬼影說道。
“你以為這是自己的車啊,什麽都有啊?你怎麽不偷台好車?這破玩意能開快嗎?”重拳開始詢問蟲蟲那邊的情況。
“還跟著呢,我把位置發給你,盡快吧,我跟太久了,肯定會被發現他們這種人可不是那麽好追蹤的。”蟲蟲在耳機裡說。
“阿爾法,路線。”重拳把自己的設備放在儀表台上,阿爾法立即將一副,一幅清晰的城市路線圖投影在風擋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