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的傷情狀態還算穩定，只不過恢復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但應該不會太久就能醒過來，至於什麽時候能夠進審訊還無法確定。

　“對這種曾經當過間諜的人來說，這點兒傷算不得什麽，這種人的生命力旺盛的超乎想象。”鬼影說，他似乎是在為自己把韋德弄成這樣找一些心裡安慰。

　“至少你把他弄出來，這才是重點。”重拳看著床上的韋德，“我們什麽時候登陸?”

　“航母戰鬥群三天后回港，最多一周就會回到本土。”軍醫說。

　“時間太久了。”重拳搖了搖頭，“我們得盡快讓他開口，一周時間能發生太多的事情，我們不能等。”

　“那就等到他醒了我們對他進行催眠審訊，先核實一些我們已知的情報，如果順利的話再繼續深入。”軍醫說。

　“嗯，催眠對這種人起到作用相當有限。”重拳點了點頭，“不過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我們都要全程參與旁聽。”

　“這一點沒有問題，上面同意。”軍醫說，“有些事情我們回去聊一聊。”

　重拳又看了一眼韋德:“這是我們第一次抓到可確定的‘鍾塔’成員，所以看好他。”

　“放心吧！整隻航母編隊有幾千號人，你還怕他跑了?”軍醫覺得重拳的擔心有些多余。

　“從種種跡象上表明，你們的內部並不乾淨，‘鍾塔’可能已經滲透其中，多加小心沒壞處。”重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你太多慮了，不過我們會注意的。”軍醫倒是不想和他爭辯什麽。

　回到休息的艙室之後軍醫又代表中情局公布了一些之前沒有共享出來的情報，其實在很早之前中情局就已經展開了對“鍾塔”的調查，並對建立該組織的八元老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們已經查到八位元老中一個人身份，前M16高級情報員貝爾克.格裡西亞，代號倉鼠，這是一個如同007一樣有著傳奇經歷的超級間諜，因任務失敗曾經被俄國人關押七年之久，在這期間他經歷了地獄般的人生，最後竟然被他越獄逃脫，但回去之後卻被懷疑他投入敵叛國，受到了極其不公正的待遇，並一度被關押超過兩年之久，直到蘇東巨變之後才被釋放，這前後近十年的牢獄生涯讓貝爾克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他曾幾次自殺，想結束自己的痛苦，但都已失敗而告終，於是他開始痛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在90年代中期神秘失蹤，直到2000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個人，成為一家跨國公司的老板，擁有著雄厚的資金實力和社會影響力，但蹊蹺的是死於兩年前的一場登山事故。

　“這有什麽價值?一個死人而已，他再有用也找不到他。”鬼影不覺得這算什麽有價值情報。

　“他很可能是在用這種辦法掩蓋自己的身份，就像韋德一樣，通過假死來擺脫麻煩。”重拳說。

　“沒錯，我們當時正在針對他進行深入調查，但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出了意外，直到現在也沒法確定那個掉下山崖的是不是他，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屍體被運走不知去向，只有當事國開具的死亡證明和驗屍報告，盡管有大量的照片作為佐證，但我們還是進行了後續調查，只不過沒有任何的結果。”軍醫說道，“我們也懷疑過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掩蓋自己的身份，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鍾塔’想殺人滅口，保住秘密。”

　“兩年時間，你們就什麽都沒查到?這不太可能吧。”鬼影覺得以中情局的活動能力不可能一點進展都沒有。

　“確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我們查到的東西都是極其邊緣性的，能知道他的身份也是一個意外，直到近期才從其它方面證實了他的身份是‘鍾塔’的創始人之一，其實當初我們調查他是另有原因，可以說這算是在我們對‘鍾塔’調查陷入瓶頸時的意外收獲。”軍醫說。

　“那只能說明這是一條沒什麽價值的情報，不管他是死掉還是故意消失你都拿他沒辦法，”鬼影說。

　“他的集團也是‘鍾塔’旗下的產業吧?”重拳好像多少明白了點。

　“對，表面上是投資公司，但實質上從事的是跨國武器走私，而且是走私高精尖武器，從核武器的資料到衛星傳輸設備的圖紙，坦克的反應裝甲樣本，噴氣式發動機的詳細數據，他們甚至走私成品坦克和戰鬥機，販賣給第三世界國家進行研究仿製，在他們眼裡沒有什麽東西方陣營，就看誰給的錢多，他們可以把米格戰機賣給美國人，也可以把核彈的設計圖紙賣給伊拉克，用美國人穿甲彈技術換俄國人的坦克在拿去非洲換戰亂國家的鑽石，總之，他們什麽賺錢幹什麽，後期還成立了專門的武器開發機構，利用偷竊、收購或交換來的新技術資料生產自己的裝備，利用非洲的拖拉機生產廠建立了坦克生產車間，仿造T62坦克賣給政府軍，然後再提供反坦克技術給叛軍，在政府軍戰場受挫之後有洽談升級坦克增加反應裝甲，提高坦克防禦能力的業務，總之，他們什麽事都幹什麽錢都賺。”

　“我靠，這他娘的是自己給自己製造商機，左右逢源的轉傻小子錢。”鬼影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已經不要臉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不過他也覺得軍醫有些言過其實，“可那些買家就那麽白癡?”

　“這些業務都是由該集團旗下的不同子公司或者控股企業區實施，這些機構對外彼此獨立，互相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存在的，在外界看來他們就是誓同水火勢不兩立的對頭，但實質上它們同屬一家機構的控股企業，所以很難被發現。”軍醫說道。

　“這他娘的多大的手筆才能布這麽大一個局?”鬼影還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他們販賣了那麽多新技術給潛在的競爭對手，你們就沒有采取過任何的行動?”重拳覺得中情局不可能坐視不管。

　“當然有，但你要知道這種事情的取證很困難，周期相當的長，就在我們取得了一定進展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出了事兒，雖然後續的調查並沒有停止，但他們和一些國家的政府機構盤根錯節，想製裁他們卻不也是那麽容易的。”

　“咱們遇到的是個什麽對手啊！手底下有礦業公司，投資公司，販賣情報，賣軍火，他們還什麽不乾?”鬼影聽著有點頭大，“最難弄的是他娘的現在還沒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這一年的產值趕上普通國家GDP了。”

　“這對手確實夠強的，所以上面才會越來越重視，才會想查清他們到底是誰。”軍醫說道。

　“才會選擇和我們合作，因為我們有一手材料，不對，因為我們查的東西你們沒查到，你們需要我們的材料對你們的調查作為填充，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能力查清該組織的真面目，或許你都不會理我們，是吧?”重拳一針見血的說道。

　“上面怎麽想的我不清楚，不過可能有這個原因，近期的調查是過去幾年中最順利的，通過一步步的深入我們已經找到了偉德，目前唯一和‘鍾塔’有直接關系的人。”軍醫說，“你們確實很有效率，超出了我們的預計。”

　“要是有效率也不至於拖到今天，差點讓他們得逞，如果不是李恩斯及時被找到，那現在我們恐怕還在交戰之中，我們雙方的衝突可大可小，但如果任其挑撥下去或許會挑起兩國之間的紛爭，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報復?如果是因為這個搞這麽大個局，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蟲蟲想著說，“乾這行這麽久遇到對手無數，仇家也遍地都是，但有這種能力的好像還真沒有，有這麽大的產業，能布這麽大的一個局，絕非普通人能做到的。”

　“其實一直以來我們也在被這個問題困擾，他們究竟想幹什麽?按理說我們之間的衝突上升到國家層面會對對整個世界帶來影響，誰都得不到好處，如果為了單純的復仇，搞這麽大個場面未免有些太誇張了。”軍醫一邊說著一邊將貝爾克.格裡西亞的資料傳給重拳，“這裡面有我們的整個調查過程和結果，你們可以作為參考。”

　“你們調查到的全部內容?”重拳看著他。

　“上面給予權限下的全部內容。”軍醫糾正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公開的，關乎國家安全。”

　“不要上升高度，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們需要的是調查線索，而非你所謂的國家機密，我們現在隻想對付‘鍾塔’。”重拳淡淡地說道。

　“可有些人不這麽想。”軍醫無聲的指露指頭頂，意思是上面可能有諸多的顧慮，所以對他們公開的資料是有限度的，他也無能為力。

　“沒有所謂的開誠布公的合作，一切都是在既定限度的框架之下實施的，只要你們能切實的履行合作義務，別借機算計我們我就不計較。”重拳說。

　“這算是提醒還是警告?”軍醫抬起頭看著他

　“你可以把這當做一個忠告。”重拳擼了一把臉，“不管怎樣，先乾好我們的活，至於其他事情交給上面吧，我們只出力，費腦子的事還是少操心。”

　“你還是這樣，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只會乾活的苦力，其實你想的事情不比任何人少。”軍醫好像有點累了，向後靠了靠，“你們什麽時候把李恩斯交出來，荒原狼的事鬧得太大了，他必須上法庭接受審判，上上下下都要有一個交代。”

　“那你們什麽時候把通緝令撤了?我可不喜歡頂著這個名頭到處走。”鬼影插話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了那件事跟我們沒關系，你們只是暫停通緝，但我們還是通緝犯的身份，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懂。”軍醫聳的聳肩，“或許上面有更多的考慮，或許是因為那玩意兒不是想撤就撤，需要有繁瑣的手續。”

　“沒想到你們的辦事效率也那麽低，更正錯誤，需要多麻煩?搞不懂你們。”鬼影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畢竟軍醫做不了主，再爭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交給上面吧！相信上面的智慧能夠妥善處理我們之間的分歧，並達成一致。”軍醫看了看時間，“睡覺。”

　這是一間四人艙，娜塔莎和蟲蟲就住在隔壁，軍醫會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和重拳他們同時同住，以彰顯雙方的合作關系，但這在重拳和鬼影他們看來，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監視，畢竟這是人家的航母，而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當然要多加“照顧”，防止他們刺探什麽軍事機密，不過他們也不是那麽老實的呆在艙裡不出來，以後找個機會四處逛逛，這倒是讓軍醫有些頭痛，但總體上他們還算規矩。

　韋德當天晚上就醒了，他的身體素質確實不錯，說了這麽重的傷，而且在使用了麻醉藥物的情況下竟然這麽快就清醒了過來，他醒來之後並沒有動，直到護士來查房才發現，他向護士提出了一系列的問題，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護士只是對他進行了簡單檢查之後就離開了，隨著身體感知的慢慢恢復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固定在床上，完全無法移動，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能相當的糟糕，直到第二天早上重拳和軍醫出現他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感覺怎麽樣?有什麽需要嗎?”軍醫像個老朋友一樣問。

　韋德沒有說話，在見到兩人之後他就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不想和他們做任何的交流。

　“逃避不解決任何問題，你應該面對現實。”軍醫坐在一邊平靜地說道，“你應該感到幸運，至少你還活著，而且不用被繼續關在那個該死的地方。”

　“有什麽區別嗎?只不過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看管的人變了而已，對我來說其實都一樣。”韋德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但卻還算清晰。

　“但至少你還活著，你應該認清自己的處境，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出路，而且我們可以給出更實際的承諾。”

　“對以前的我來說早就死了，別想從我這得到什麽。”韋德還是很硬氣的。

　“別太早下結論。”軍醫仍然不溫不火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是來嚴刑逼供的嗎?”

　“以我的價值，你們還不至於輕易動手，不過那是早晚的事，當你們失去耐心的時候會做什麽我很清楚。”韋德說道。

　“選擇合作對你沒壞處，你應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你指望他們把你弄出去?這是不可能的。”軍醫說，“我想你應該沒那麽幼稚。”

　“這還是問題嗎?”韋德居然笑了，而且笑得相當從容，“同為間諜出身，應該明白有些秘密必須保守。”

　“那就先說說沒必要保守的那部分。”軍醫像是在聊天，依然不急不緩，重拳坐在一邊始終沒說話。

　“你們兩個能同時出現說明你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看來我們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韋德說道，“不過別開心的太早，有些事絕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你們的聯合應該不太牢靠吧?我絕不相信你們可以互相信任。”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既形容了兩個人的關系又點明了兩個人代表的組織之間存在的問題。

　“看來你很了解我們。”軍醫站起身走到床邊，盯著偉哥的眼睛，“為什麽要搞荒原狼?”

　“明知故問，這個問題不需要我回答，你們肯定有了自己的答案，如果連這點事都查不清，你們就太白癡了。”韋德表現的很強勢，完全不像一個已經被抓住的人。

　“那談談條件吧，怎麽樣才能合作?”軍醫並不想逼得太緊。

　“沒什麽好談的，也沒什麽好合作的，你們的那些手段我很清楚，我受過相應的訓練，你應該知道我的反審訊訓練成績是A+，我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韋德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們沒必要繼續查下去，因為你們根本贏不了。”

　“看來你很自信，如果說我們已經找到了你的家人……”軍醫一字一句的說，“既然你熟悉我們的手段，應該知道利用家人的安慰作為審訊籌碼還是很有效的，你希望你的小女兒再也見不到爸爸嗎?你希望你的妻子永遠在看不到你進家門嗎?”

　“不要拿這來嚇唬我，你們不可能找到她們。”韋德很從容的說道。

　軍醫拿起一邊桌上的平板電腦給韋德看:“她們在德國的生活很安逸，如果你合作，我保證沒人打攪他們。”

　韋德愣了一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而是眯起眼睛看著軍醫:“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你的老板不知道她們在哪吧?以你的行事作風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暴露的，別以為你安置的夠妥當我們就沒辦法，找人沒人比中情局更在行。”軍醫點了幾下電腦，“這是實時畫面，你女兒的學校;你在德國的家，你妻子的車，還有你家的狗。”

　“禍不及家人，你們真卑鄙。”韋德說。

　“我們並不想打擾她們，但這完全取決於你，用不用給你點時間考慮該怎麽應付?”軍醫放下平板電腦。

　韋德沉默了片刻:“你們想知道什麽?”

　“那要看你想讓我們知道什麽?”軍醫不打算直接發問，因為他不確定韋德知道自己究竟了解多少情況，所以他想從韋德的回答中尋找突破口。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你可以開個頭，當然，得是我知道的事情，或許我知道的比你們預計的要少的多。”韋德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那就先聊聊元老吧！目前，我們隻掌握了一些很有限的信息，希望你可以幫我們進行完善和補充。”軍醫說道，這個問題提得比較含糊，他刻意模糊了人數概念，他沒提到情報中的八元老，只是用元老來代替，原因很簡單，因為現在他們掌握的情況還不確定建立“鍾塔”的是八個人，也沒法確定這八個人都還活著。

　“看來你們知道的確實很少。”韋德歎了口氣，“不過你有點太著急了，我們還沒談條件。”

　“你還有資格談條件嗎?”軍醫坐在一邊，“不過，我可以承諾只要你合作，我們會絕對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你們的保證……”韋德笑了笑，“如果你們真能做到荒原狼就不會死了。”

　“那你想怎麽樣?”軍醫問。

　重拳知道這才開始進入正題，談了條件之後韋德不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合作，但至少取得了一些進展，多少都能了解一些他們急需知道的情況。

　“我還沒想好，我不確定你們能保護她們，給我點時間。”韋德的反應上兩個人有些跟不上，剛才還擺出一副隨時都能開口的樣子，現在也突然不想說了。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應該清楚等待你最好的結局就是在監獄裡過下半輩子，但你不應該因此而影響到你的家人，這是你唯一能為他們做的。”很顯然軍醫不想就此結束，“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你的合作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幫助，而你的罪行又沒那麽大，或許你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到那時你還可以和你的家人團圓。”

　“你不是很擅長談判。”韋德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合作沒有問題，但前提是滿足我的要求，我先提出一條你能做到的，叫你上去來見我，你的級別太低，我不想和你談。”

　“我的級別低?難道要局長來和你談嗎?你有這個資格嗎?”軍醫冷冷的說道，“不過你要想和上級談也可以，但至少你應該讓我對上面能有個交代，空手而歸，不太合適吧?”

　“那好。”韋德也算通情達理，“我提供一個有價值的線索，在意大利有一個秘密金庫，裡面存儲著集團在歐洲半年的收入，在沒漂白之前所有錢都會匯總到那裡。”

　“就這些?”軍醫覺得這不算是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你們可以去核實一下，順藤摸瓜的可以查出集團在歐洲的大部分產業，這還不夠嗎?”說完之後韋德閉上眼睛，“別小看了那個金庫，去看看就明白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肯定會進行核實，但這還不夠。”軍醫坐在了一邊，“貝恩集團和N次方的關系。”

　“投資與被投資的關系，同屬於‘鍾塔’的不同產業投入，負責不同的業務，N次方是為了規避風險單獨成立的投資公司，一旦出現問題可以迅速甩掉，貝恩集團的作用類似，只是層次更高，主要負責東歐和亞太業務，具體業務范圍我不是很清楚，這不是我的管轄范圍，除了正常的業務來往，我並不關心他們究竟幹什麽。”韋德說道，“我可以肯定‘鍾塔’還有其他產業，但我並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們以什麽形式存在，元老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意，各自的社會圈子，他們是一個松散的聯合體，但會定期擔任輪值主席，進行統一管理資源分配和利益劃分，制定發展規劃，保證機構運轉……”

　“雖然你說了很多，但沒有什麽太實質上的東西，這不行。”軍搖了搖頭，“那你們的終極目的是什麽?”

　“你太高看我了，作為我這種底層管理者怎麽可能知道上面怎麽考慮的?各機構面前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級別不夠，我怎麽可能有機會和上層接觸?我隻負責安排一些具體的工作，完成上面交給的工作任務保證計劃可以順利實施……”

　第一輪審訊在三個小時之後結束，可以說他們獲取了大量的有價值信息，肯定了韋德的價值，但偉德卻故意隱瞞了很多關鍵性問題，並明確的告訴他們那些是用來作談判籌碼的，想知道就得同意他的要求，首先他要副局長級別的人來和他談，然後他才會提出自己的要求，等要求得到滿足之後他會供出更多的內容。

　“他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重拳說，“你怎麽能同意。”

　“他知道自己的價值，提要求談條件是正常的，可他以為自己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有副局長級別的人來和他談?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軍醫說，“等我們的人全面控制了他家人他就沒那麽多事兒了，當然，我們會相應的給他一些承諾，誘使他吐露更多的內情。”

　“他的家人並沒有完全在你的控制之下?”重拳覺得很意外。

　“其實我們剛剛查到的，所以需要一些時間。”軍醫說，“不過，別擔心，這不是什麽難題;我們先關注一下他提出的那個金庫，多少都會有一些收獲，我們也好給上級一個交代。”

　重拳搖了搖頭:“在這件事上我們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我們要查的是真相，以及他們的目，還有該組織挑起我們之間鬥爭的原因，你這樣就是浪費時間。”

　“不，是太心急了。”軍醫說，“韋德至關重要，我們得好好利用這個人。”戰神再生之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