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禮讚悄然從袖口滑落,漆黑的匕首一閃而逝,孫立痛呼一聲,身形快速後退!
捂著自己的手腕,孫立凶狠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江柳竟然能夠傷到自己,這怎麽可能!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傷到自己?
“沒想到你孫立真的成了神奴”江柳神色雖然有所複雜,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的猶豫,西服衣角隨風而動,江柳驟然而上!
半透明帶著金黃的心火在惡魔禮讚的匕首上如一汪泉水流轉,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終於多了一分光亮!
“我去你嗎的,江柳,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孫立氣急敗壞,猩紅雙眼帶著惡意。
這位曾經的紈絝少年如今終於不再有任何掩飾,或許從他成為神奴的那一刻開始,孫立就已經當不起一個人字。
孫立的戰鬥風格雜亂而又毫無章法,面對江柳這種科班出身的存在,孫立終究還是屬於野路子,自主覺醒成為神奴最為致命性的缺點就在這。
沒有引路人,一切的一切只能憑借自己的摸索,但往往卻也是這類神奴危害性最大,因為它們完全憑借著自己本能所行事。
驟然掌控常人所無法擁有的力量,對於這些神奴而言無異於暴發戶般的成長,曾經朝夕相處的朋友、家人,在他們本能驅使下全部都可以成為自身的養料。
“砰!”
江柳猛然彎腰順勢衝入孫立懷中,肘部向上驟然轟在孫立的下頜,右手的惡魔禮讚則帶起一片寒芒刺入孫立的小腹!
“啊!啊!啊!”劇烈的疼痛讓孫立徹底發狂,甚至與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從小到大這麽多年,誰敢這麽對他!
“你給我去死啊!”孫立破口大罵,幾乎是下意識的一腳踹在了江柳的胸口。
江柳連連後退,眉頭微皺,孫立的戰鬥本能算不上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垃圾,比街頭混混打架還要菜。
但他的身體素質卻遠超出現在的自己,神奴大致可以分為幾類,如孫立這種野路子出身的家夥算不上難纏,但卻往往身體素質遠超其他同等的神奴。
因為完全憑借著自身本能、遵從自身的血脈行事,所以它們毫無忌憚,就比如孫立,為了力量可以放棄原本做人應該遵守的底線,接連殺戮十幾人,以此增強自身的力量。
伯萊塔依舊放在腰間,如果事情不到最後,江柳並不想使用槍械,小巷周圍雖然沒人,但如果他要是開槍,突兀的槍聲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到時後續的處理將會更加麻煩。
半蹲在地上的孫立很是狼狽,惡魔禮讚造成的傷口讓他痛不欲生,那詭異的火焰所造成的痛苦無法用言語描述,仿佛是作用在靈魂上一般。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孫立顧不得許多,甚至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向江柳衝來,殺死江柳,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撕成碎片,只有這樣他才能解恨。
狗急跳牆,不過如此。
腎上腺素在快速的分泌,此時的江柳顯的很是淡定,遇事不亂,這是安德烈給他講過最多的一句話。
惡魔禮讚被反握在手中,江柳猛然向前衝去,單腿借力於小巷的牆壁,在這狹窄的小巷當中,江柳連連借力,頃刻間便已經出現在了孫立的頭上!
雙腿微曲,江柳以千斤墜的姿態轟然落下,膝蓋狠狠壓在孫立的後背,巨大的力道讓孫立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
惡魔禮讚再次出手,鋒銳無比的匕首刺入孫立的第三頸椎處,冰冷的匕首割斷寰樞脊神經。
江柳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悄然被漆黑暗影所環繞。
在接連給孫立重創後,江柳仍沒有放過他,通過大魔王所連續晉升兩次的特殊能力,暗影之刺!悄然發動。
江柳的底牌並不多,為了對付孫立可以說是底牌齊出,老虎搏兔、尚用全力,江柳也是如此!
漆黑色的暗影之刺順著孫立後背的傷口侵入,冰冷而又帶有腐蝕力的陰影之刺在孫立的身軀內蔓延!
淒慘到不似人聲的尖叫在小巷內響徹不絕,被憎恨佔據整個頭腦的孫立現如今只有恐懼。
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那股詭異而又冰冷的東西在自己身體內蔓延,與之伴隨的還有灼燒般的痛楚!
“江!江柳!你在幹什麽!”
原本距離小巷還有一段距離的吳媚,在聽到小巷內的尖叫後立馬衝了過來,結果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小巷昏暗,吳媚看得並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看到個大概,江柳正手持匕首將一人壓在身下,那人的慘叫充斥著絕望!
下意識的掏出腰間的手槍,吳媚這一刻無比慶幸她在離開之前隨身帶著自己的配槍,當然這也是因為她的身份,否則要是換成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把配槍帶出來。
吳媚的出現讓江柳微微一怔,雖然是面朝吳媚,但他卻能清晰的察覺到吳媚手中配槍所帶來的致命感。
手中匕首下意識的就要徹底結束孫立的生命,但剛剛的愣神已經帶來了致命的錯誤。
孫立猛然起身掙脫江柳的控制,渾身是血的他直奔吳媚!
濃鬱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吳媚呆愣的看著那人快速向自己從來,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
反而是用手中槍械瞄準江柳大聲呼喊“快過來躲在我身後,江柳你雙手抱頭,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我真的開槍了!”
吳媚沒有看到孫立眼中的狂喜以及那一分殘忍,在與吳媚擦身而過的瞬間,雙手如鐵箍一般死死勒緊了她的脖頸。
原本屬於吳媚的配槍落到了孫立的手中,這一刻的孫立心中狂喜,大難不死啊,這他麽的就是大難不死啊!
“江柳!你他媽的給老子跪下!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直接殺了她!”孫立聲音沙啞的嘶吼,得益於他強悍的體質,雖說被江柳用惡魔禮讚刺穿了脊神經,但孫立卻依舊可以活動自如。
緩緩站起身來的江柳面色陰沉,吳媚,又是吳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亂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