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森堡亞羅德學院,安德烈的中途截胡導致江柳直接被帶走,但在場的眾人卻敢怒不敢言,畢竟在他們面前,艾布納這位亞羅德學院的院長正老神在在的坐著。
相比於暗日安德烈,這位院長才是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兩百年前各大家族以及組織林立,就是這位橫空出世,硬生生的在所有人的身上剜下一塊肉來,從而才有了現在的亞羅德學院。
縱然是百年過去了,誰敢有所多言,別看艾布納很是慈眉善目,但這位一旦發起脾氣,沒有那人能夠承受得了。
相比暗日安德烈,那位全力出手可毀一城的學院部長,他們面前坐的這位,可是敢和全盛時期的神靈正面硬剛,甚至於還把那位神靈直接踩在腳底下的狠人。
“諸位,那就這麽決定了,誰還有所異議?”艾布納笑眯眯的說道。
在場眾人各自表情各異,坐在第一序列的神奈子團扇半掩面,俏臉強笑“艾布納院長,我想知道,江柳畢業之後所選取的實習地點,能否由我大八島一席之地?”
艾布納笑眯眯看向神奈子“小女娃,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你回去告訴你們現任大島主,八岐封印如果你們還敢動手動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神奈子面色瞬間蒼白,不帶有絲毫的血絲,反觀是其他人在艾布納輕飄飄的一句話後,紛紛怒視神奈子,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耶格爾直接開炮“騷*婊*子,你們大八島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幾十年前沒有被北美兄弟會教訓夠,是不是,《波茨坦公告》那點事還想重複一次?我們寒日可是很樂意出手的!”(《波茨坦公告》與二戰日和投降和戰勝國美簽署)
神奈子狹長雙眼惡狠狠盯著耶格爾,《波茨坦公告》是他們日和百年國恥,耶格爾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子公然提出,而且旁邊北美兄弟會的眾人那一臉譏諷嘲笑,更讓神奈子又憎又恨。
艾布納雙手微微向下虛壓,原本嘈雜的眾人立馬安靜了下來,這位老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世事,但其威懾力不減當年。
“散了,都散了吧,老頭子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們也都趕緊散了吧,啊,對,正好你們都好不容易來一趟,要是想在學院逛逛,隨意,但要按照我們學院的規矩來”
艾布納笑眯眯的撂下一句話便快步向外走去,這位剛剛還威壓眾人的院長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辦公室可還煮著茶、這麽長時間怕不是得把茶壺給燒漏了。
……
一路小跑溜回院長室的艾布納苦著臉看著桌面,好好的一張辦公桌如今被燒了好大一處焦炭,這不是作孽呢嗎……
艾布納的離去自然讓眾人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想法,相當一部分人直接離開,畢竟他們的身份不一般,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不知還有多少事情正在等著他們處理。
只有一小部分正在學院內閑逛,而來自於華夏的褚世博便在其中。
雖說眼下正值學院寒假,但依舊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學生選擇留守在小院當中,一身青衫古風十足的褚世博自然吸引了相當多人的注意力。
翩翩然滴仙人,在華夏,不論是誰看見褚世博都得如此誇耀一番。
面帶春風的褚世博在學院內漫無目的的遊走,一路給人更像是遊山玩水,偏偏這位還每逢走過一處,便會憑空寫寫畫畫,仿若要將什麽記錄在其中。
話說其實這還是褚世博第一次來亞羅德學院,
和華夏乃至其他地區的組織、世家不同,他這個褚家人可謂是孤身寡人。 偌大一個褚家每一輩不過一人,千百年來盡皆如此,世襲罔替不過如此。
一路遊走,褚世博很快便來到了江柳所在的宿舍,絲毫沒有任何生疏,仿佛如同來到自己家一般,褚世博輕車熟路的出現在了庭院內。
如今雖是冬季,但庭院內枇杷樹卻亭亭如蓋,褚世博不由挑眉笑意盎然。
淡然踱步與庭院當中,當他進了客廳,艾布納不知何時依然在這裡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來了,你們褚家這一代的執筆人可比上一代強很多”艾布納上下打量著褚世博“總算是有一點你們華夏讀書人的樣子了”
褚世博不由苦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好,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的確,相比自己,他父親的確沒有半點執筆人的樣子,哪有讀書人隨手就將書籍當做廁紙的……
“過來,嘗嘗我這茶葉,可是你們華夏這武夷岩茶的岩韻挺不錯”艾布納砸吧砸吧嘴,肅然他嘴上這麽說,但到底什麽是岩韻,其實他一點都不懂。
褚世博雙眼微微一亮,欣然落座品茶,帶有釉淚的三才盞杯色釉清澈,杯中茶水琥珀澄瑩,入口稍有苦澀,但卻茶韻十足,令人口舌生津。
褚世博讚歎不已,卻又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三才盞杯“天涵之、地栽之,人育之為三才,老樅水仙岩韻十足,焙火恰好,艾布納院長對我華夏茶道精通,我自配不如”
艾布納不由哈哈大笑,又是猶如牛嚼牡丹般一杯下肚,看的褚世博嘴角微微抽搐“我哪懂什麽茶道,這東西都是別人給我弄的。”
艾布納隨手放下茶杯“你這一代執筆人也應該看出點什麽了吧,要不然也不能來這,快,給江柳個批語我聽聽”
褚世博不由苦笑,早知道如此,他肯定不會過來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嗎。
“艾布納院長對未來的預知,要比我這批語還要強吧,我就不獻醜了”褚世博苦笑著說道。
“讓你說你就說,你這一代執筆人可沒你父親爽快”艾布納是說變臉就變臉,而且還相當孩子氣的將茶盞放在自己這邊,大有你不給我說,我就不給你喝的架勢。
褚世博如今總算是見過艾布納的蠻橫無理了,神色無奈但卻又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