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金迷紙醉,便是李維來到這裡後努力奮鬥的目標。既來之則安之,不好好享受一番豈不是對不起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
不過李維也有困擾的時候,昨晚便是如此。兩位婀娜多姿、年輕美貌的丫鬟竟然進屋要幫李維洗澡搓背。從沒享受過如此“待遇”的李維被弄得狼狽不堪,反而惹得兩位“熱心腸”的丫鬟尷尬不已。
其實在古代丫鬟幫主人沐浴更衣乃是正常不過得事情。甚至有些惡癖好的主人直接將伺候自己的丫鬟就地正法。有心計的丫鬟也是巴不得主人如此,這樣便能得到主人的青睞,甚至有可能脫去奴籍,成為主人的小妾。
正常丫鬟大抵隻有三種出路:一是被男主人收為小妾;二是直接配與同樣身份的小廝;三是轉賣嫁人。
第一種情況對於丫鬟來說是最好的結果,買得起丫鬟的人家,都是一些有經濟基礎的大戶人家。成為男主人的小妾,此後自然是衣食無憂,也算是解決了一生的問題。不過即使成為小妾,同樣還是主人家的丫鬟。同樣還得伺候男主人,甚至還會受到男主人為所欲為的屈辱打罵,受到正室夫人的無端嫉妒和責難。總之,丫鬟便是封建社會的產物,命運猶如隨波逐流的一根小草。
至於其他的兩種出入就更不用說了,好壞參半。遇到好的丈夫,即使生活不富裕但隻要夫妻雙方過相濡以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便算是幸福一生了!遇到品性差的,還不如成為有錢人的丫鬟來的順心!
今日李維起的稍稍晚了一些,換了環境後,諾大的房間裡放了兩個火盆頓時變得溫暖如春,讓人愜意又自在。
而且現在家中也不愁柴火,炕床也是溫暖舒適的。再加幾床厚厚的上好錦絲棉被,讓李維一覺睡到大天亮,若不是被父親叫起來練武,怕是會睡到晌午。
剛用完早膳,家裡便來了客人了,不是別人正是滿面春光的唐松唐老板。管家劉福將唐松引進宅院等候,見李維一出來便欣喜若狂的道謝:“多謝李公子的再造之恩,昨日我不僅重見雄風,更是生龍活虎,與夫人大戰了五百回合,若不是夫人擔心我的身體,怕是我會決戰到天明。”
李維見唐松如此激動,哈哈一笑道:“那在下就預祝唐老板旗開得勝,天賜石麟了。”
“那就多謝李公子吉言了,昨日李公子喬遷,在下脫不得身,今日特地過來道喜。”說完唐松便向庭院外的仆人招了招手道:“來呀,把賀禮抬上來吧。”隨後便遞給李維一張禮單。
李維接過來一看,不禁暗暗怎舌。上好的唐代邢窯出產的白瓷花瓶兩對;越窯出產的青瓷花瓶兩對;秘色瓷盤五對;如玉屏風、雕鏤屏風、琉璃屏風、雲母屏風、綈素屏風各一個。另有布匹字畫盆栽無數......
李維估算了一下價值不下300兩,趕緊推辭道:“使不得,使不得,唐老板的禮物實在太過貴重,在下萬不能收。”
“哈哈,我就知李公子會推辭,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我夫人可是特別交代要給李公子一份厚禮。”唐松說完一臉自豪。
“哦?怎麽講?”
李維剛說出口,就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不僅僅是幫了唐松,也讓唐夫人重新體驗了性福的生活。按後世的廣告詞說的那樣‘他好,我也好’”。隨後李維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唐松見李維已然反應過來,便尷尬一笑道:“李公子果真天賜聰穎!既然已經明白,
那就請收下吧。在家可是我夫人做主,說一不二!倘若不收,在下回去不好交差啊。” 既然送上門來了,再推辭便顯得自己矯情了,李維見退無可退便微笑還禮道:“那就多謝唐老板的恩情了,唐老板回去也替在下多謝謝嫂夫人。”
“哈哈,一定,一定,不過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日後你我不必唐老板李公子這般稱呼,在下比你年長,就喚你一聲賢弟,你喚我一聲大哥,如何?”唐松談的興起,便提出互改稱謂,以便拉近兩人的關系。
“固所願不敢請耳。”
李維趕緊的作揖道:“唐大哥!”
“李賢弟!”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正在兩人交談甚歡之時,管家劉福上來稟報:“啟稟少爺,太和樓汪員外前來道賀。”
“哦,汪元道也來了?”一旁的唐松詫異道。
李維點點頭,對著管家劉福道:“快隨我去邀請。”
還沒等李維出門,便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進來:“哈哈,不用請了,大哥我不請自來了。”
“大哥前來,令賢弟是蓬蓽生輝啊。”李維客氣道。
“賢弟客氣啦,大哥得知賢弟喬遷之後,特來送上賀禮,還請賢弟不要嫌棄。”汪元道說完便讓下人把禮物抬了上來。
管家劉福朗聲讀著汪元道送來的禮單。一件件藝術精品,其價值之昂貴,數量之驚人,聽的連唐松都連連怎舌不已,果真是財大氣粗啊。
李維若說唐松的禮品不願收,那是客氣,覺得唐松為人還算耿直,雖然有點市儈,卻還算厚道。但是汪元道最近給李維的感覺有點玄乎,總覺得此人披著一層神秘的外紗,讓人捉摸不透。對於他的禮品,李維是真心不敢收。何況昨日已經收了人家送來的丫鬟仆人。
“大哥太客氣了,大哥的一番心意,小弟心領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今日大哥過來做客就行,禮物什麽的實在太貴重,還請大哥收回去吧。”李維說什麽也不敢要,拿人手段,吃人嘴軟,怕是日後被賣了都說不定。
“賢弟這是懷疑哥哥的誠意,還是嫌棄禮物太過粗淺?哪有送出了的禮物還收回去的道理?”汪元道故意擺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
“大哥這是哪的話,小弟縱使粉身碎骨也不敢懷疑大哥的誠意,隻是這禮物實在是太過貴重,小弟我受之有愧啊。”李維見汪元道有些不爽,也不好直接拒絕。
“哎~賢弟不要妄自菲薄,賢弟杏林聖手,妙手回春,不僅治好了吾兒的命,還為我解決了一樁麻煩事,如何收不得?如今又是賢弟喬遷之喜,做大哥隻是送上一點薄禮而已,賢弟如何還要拒之千裡之外,莫非賢弟真的對大哥有什麽誤會不成?”汪元道臉笑皮不笑的盯著列。
正當李維舉棋不定時,管家劉福稟報道:“少爺,門外季大夫也上門祝賀來了。”
李維正愁不知該如何處理,便借此趕緊出門迎接季東明:“季伯父來了,快請進。”
李維看見後面還跟著俏皮可愛的季思楠,微笑道:“思楠妹妹也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還不稀罕來呢。”季思楠一臉不情願道。
李維故意往外探了探,打趣道:“你師兄呢,他怎麽沒來?”
“怎麽,你不怕與他引起爭執?”季思楠略帶挑釁道。
“怕,不過我是怕他會吃醋而已~”李維露出一絲狡黠道。
“油嘴滑舌。”
季思楠一口啐道,說完便面紅耳赤的走開了。
“賢侄,伯父知曉您已搬家,昨日伯父外出出診,無暇過來,隻好今日前來祝賀!”季東明微笑著捋了捋胡須道。
“季伯父客氣了,隻是一個小小的搬家而已,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的,還讓您親自來過一趟。”李維恭敬的說道。
“賢侄,這是哪裡話,喬遷之喜如何不重要?伯父我就是再忙理應過來祝賀一番,順便看看你父親。這次伯父過來可沒帶什麽值錢的賀禮,就帶了兩幅伯父閑暇時的字畫,還望賢侄不要嫌棄!”說完,季東明便遞上了已經打包好的字畫。
李維可是知曉季東明不光醫術出名,而且還是山陽縣有名的書法家。他的墨寶在整個楚州都受到很多收藏家的青睞。李維微笑道:“伯父,太謙虛了,誰不知您的墨寶價值連城,今日賢侄可是如獲至寶啊。”
“你啊,可不要學會了溜須拍馬啊!”季東明對李維的馬屁還是很享受的。
此時正好李維父母從後廳過來,看見季東明和季思楠。劉氏便開心的叫喚道:“呀,思楠來啦,快進裡屋裡坐,正好嘗嘗嬸嬸做的點心。”
季思楠聽到李維母親準備了點心,便歡呼雀躍的跟著劉氏去了後廳。李維也順便叫仆人去備茶。
季東明上前和李泰寒暄了一番,看見唐松和汪元道也在府上,便笑道:“唐老板和汪大老板,居然也在這裡,真是稀客啊!”
汪元道客氣道:“哈哈,季神醫過來才令在下詫異,沒想到季神醫與李家還有淵源。今日乃是賢弟李維的喬遷之喜,在下和季神醫一樣過來道喜,備了點薄禮而已。”
季東明看了看汪元道的禮品,調侃道:“哎呀,若是汪大老板這是薄禮,那老夫便羞愧難當了,與汪大老板的禮物相比,老夫的禮物就上不了大雅之堂了。”
季東明見汪元道稱呼李維為賢侄,自己自稱老夫,到有點佔汪元道便宜的意思。相比兩人,季東明比汪元道年長不了多少歲。汪元道聽完臉色有些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汪元道有些尷尬道:“季神醫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啊。季神醫的墨寶可是千金難求啊,今日一來便送上兩幅,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相比於季神醫的墨寶,在下的禮物反而顯得不腆之儀了。不過禮輕情意重嘛,雖比不得季神醫的貴重,卻也是做哥哥的一片心意。”
“哈哈,汪老板還是那麽的豪情萬丈!不錯,禮輕情意重,既然汪老板如此客氣,賢侄還不收下?”季東明捋了捋胡須笑道。
李維見季伯父都開口了,隻好硬著頭皮收下,感激道:“那賢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大哥的厚意。”
汪元道尷尬的說道:“應該的,應該的,賢弟早該收下了。今日酒樓還有重要的客人,在下就不便多逗留了,改日請季神醫還有賢弟前去府上做客,告辭!”汪元道說完便告辭離去了。臨走時朝著管家劉福示意了一下,劉福點了點頭。
見汪元道離開,唐松也跟著告辭離去了。
府上隻留下李維父子和季東明三人,季東明對李維說道:“賢侄與汪元道交往可要留個心眼,此人連伯父我都看不透,隻怕日後你要著他的道。”
“賢侄謹記,日後賢侄盡量與他保持距離便是了。”李維慎重的點了點頭。
“嗯,伯父隻是讓你保持謹慎便可,也不用太刻意,否則被他發現,反而落了下乘。”季東明捋了捋胡須道。
李維點了點頭,便邀請季東明進裡屋用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