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一臉詫異,難道美女不需要睡美容覺麽,哪有這麽早起的?再說,這裡又不需要你倆幫忙,如何在此等候呢?難不成是為了等候自己?李維越想越有可能,便笑著問道:“兩位姐姐,在此等候,莫不是為了在下吧?”
“你說呢?”季思楠板著臉故意戲謔道。
“額!”
李維一聽語氣就覺得不對勁,一大早我就被師傅叫到了前面來治病了,也沒得罪您二位啊,如何一大早就要找自己晦氣?
“師姐,這是什麽意思,師弟怎麽一臉懵懂無知呢?不知又怎麽得罪師姐您了,還請師姐示下。”李維也是豁出去了,盡管來吧,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這瘋丫頭無理取鬧了。
“你一臉懵懂無知?我呸!”季思楠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由於季思楠的嗓門有點高,被一旁的崔語琴拉了拉衣袖,示意她前面還有舅父在呢。
季思楠這才吐了吐香舌,瞪著李維道:“你不是要吃早飯的麽,跟我們來吧。”
李維自知今日躲不過去了,隻好悻悻的跟在後面,一陣腹誹,將季思楠全身罵了個遍。
來到後進大廳,季思楠一看遠離了店鋪,雙手叉腰,橫眉冷目道:“李維你給我說清楚,你昨晚到底和我爹說了什麽?害的我一早就被我爹訓斥了一頓。”
李維一臉無辜道:“沒說什麽啊,就是和你爹聊聊理想,聊聊未來而已!師姐你想多了吧,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李維說完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的季思楠更加窩火。
“你放.......”,“屁”字還沒說出來,自知不雅,隨後改口道:“你撒謊,看你這副德行,撒謊臉都不紅,看來你是經常如此了?哼,你要是沒說什麽,我爹怎麽會無緣無故的過來訓我,還讓我以後不要多管閑事,更不要為難你?肯定是你在他面前說了我不少的壞話。”
見季思楠一副齜牙咧嘴,頤指氣使的凶狠模樣,弄得李維哭笑不得,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倒霉碰上你這個刁蠻無理的師姐。
就連一旁看熱鬧的崔語琴都掩面而笑,趕緊勸道:“表妹,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你師弟了,你不是和我說,你們兩昨晚拌嘴的時候正好被舅父發現了麽?我估計呀,是被舅父看出來了。”
李維感激的看了一眼崔語琴,面露微笑,以示感謝,崔語琴面色嬌羞的拈花一笑,以示回應。這一笑不要緊,一下子又讓李維癡癡的盯著她欣賞了起來。
她那猶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許,這就是仙女般的微笑,趕走了所有的陰霾,使李維感到如此的溫馨,真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
季思楠看見李維一副癡呆呆的模樣,就知道李維又開始“犯病”了,猛烈的咳嗽一聲道:“表姐,你不用幫這位無恥混蛋,我爹跟我說,如果你願意讓他幫你治病,就不允許我從中阻攔,這還不是昨晚已經全部告知我爹了麽?”
季思楠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眼睛還不忘瞪著李維,警告他如果在盯著我表姐看,我將你眼珠子扣下來。
李維仿佛感覺季思楠已經準備好過來摳自己眼睛一般,嚇得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自知剛剛失態。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師姐,你確實誤會我了,我昨晚可是和師傅說了,我無法給崔姑娘治病。但師傅不信,說我見死不救,還說是不是師姐你從中作梗的緣故?我還特地和他解釋,說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不是師姐的意思。” 李維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在一般人眼裡是看不出破綻的,但是季思楠卻不在此列,一聽就知道李維又在狡辯,噙著一絲譏笑:“師弟看不出來呀,一副伶牙俐齒,在我面前純粹的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如果你的話能信,那全天下人的話都能信,哼,信鬼話都不能信你的話,除非母豬能上樹。”
“既然師姐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師傅。如果師姐沒其他的事情,師弟就先行告退了。”李維見無法取信於季思楠,只能溜之大吉。
“哼!想走,哪有那麽容易?”季思楠急忙呵斥道。
“那請問師姐想要怎麽樣?”李維對季思楠的阻止有些發怵,不知道她會玩什麽花樣?
“我也不為難你,以前我出去都是由我師兄相陪,這次師兄被你......被我爹責罰已經面壁思過,自然是不能了。我想帶我表姐在我們山陽縣好好的遊玩一番,缺一個仆從幫我們拎東西,這次就便宜你了,你可答應?”季思楠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原來是這事,嚇自己一跳!”
李維原以為季思楠會提出如何刁難的事來,嚇得自己萬分緊張。一聽卻是陪她們遊玩,心裡終於舒了一口氣,這種好事自然無不相允,何況還有兩位美女作陪。
李維微笑道:“固所願不敢請耳!”
見李維同意,季思楠也是樂的其見,不過看見李維一副賤兮兮的模樣,又有些擔心。狠狠的瞪了李維一眼,隨後用唇語說道:“不過,你不許打我表姐的注意,否則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李維一見季思楠在警告自己,乾咳一聲道:“請師姐放心,師弟我必定做好本分,不做他想。”
“這還差不多!”季思楠失口說了出來,又趕緊將自己的嘴巴捂住,做嬌羞狀。
一旁的崔語琴聽的莫名其妙,好奇道:“怎麽了表妹,你們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不成?”
“額,沒有,沒有,我是擔心他會爽約。”隨後瞪了一眼李維道:“你說是不是?”
李維苦笑道:“那是自然,不知二位何時出遊啊?”
“明日吧,今日沒心情,都是被你給攪和了!哼,表姐我們走吧。”季思楠說完就挽著崔語琴的胳膊往內宅走去。
“等一下,在下有件事想要谘詢一下崔姑娘!”李維見她們要離開,突然想起了昨日師傅說的話,崔姑娘乃是廣西人,或許會知曉三七這味草藥。
兩人詫異的回過頭來,崔語琴問道:“李先生還有什麽事情麽?”
一旁的季思楠生怕李維又打崔語琴的鬼主意,趕緊催促道:“趕緊的,有事說事,沒事別打擾我們。”
李維趕緊掏出昨日畫的那副三七的草圖,遞給崔語琴,問道:“不知崔姑娘認不認識此草藥?”
崔姑娘接過來一看,臉色刷一下白了,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顯得格外的耀眼,好在崔語琴內心堅毅,片刻便恢復正常,回絕到:“不曾見過,所以小女子不認識。”
對於剛剛崔語琴一閃而過的表情,李維已經捕捉到了,卻也不好點破,隻好惋惜道:“既然崔姑娘不認識,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等李維離去之後,季思楠好奇的問道:“表姐,你應該認識的對不對,但是你剛剛為何卻?”顯然崔語琴的反應也被季思楠看出來了。
崔語琴沒好氣的嗔道:“就屬你最聰明!我不告訴他是有原因的。”
“哦,什麽原因?難不成此草有什麽來歷不成?”季思楠一聽更加好奇。
崔語琴點點頭道:“此草我確實認識,在我們廣西田陽一代,此草被稱之為不祥之草!”
“不祥之草?”季思楠差點沒驚叫出來。
“死妮子你聲音小點,別被他聽見了。”崔語琴沒好氣的呵斥道。
“哦哦哦!”季思楠連忙捂住嘴巴,笑嘻嘻的問道:“那表姐就和我說說吧,怎麽會叫做不祥之草呢?”
“那是因為,在我們當地好多懷孕的土家女子不小心誤食之後,胎兒竟然流產了。”
“啊?此草藥竟然如此之凶猛?”被嚇的愣住的季思楠不由得緊張起來。
“不錯,此藥太過凶猛,不光是懷孕女子誤食會流產,就連當地的奶牛和山羊孕期誤食也是一樣,久而久之當地人談之色變,便將它稱之為不詳之草。”崔語琴一想起自己的嬸嬸懷孕之時誤吃了此草藥,沒多久就流產了,嬸嬸也因此悲傷的差點沒有瘋掉,也是唏噓不已!
“原來如此,難怪表姐剛剛被嚇住了,就是不知這可惡的師弟要它幹什麽?難不成是?”季思楠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驚叫起來:“我知道了,這該死的無恥淫賊,定是不小心搞大了誰家小娘子的肚子,現在想反悔,於是就用此草將孩子流失掉!他他他,簡直喪心病狂,天理不容!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季思楠越說越氣憤,恨不得馬上就要滅了這無恥淫賊。
李維幸虧不在這裡,否則會被她的猜測給嚇昏死過去:“你也不想想現在門風如此嚴厲,我如何能隨便搞大別人的肚子?也就是你季思楠這種胸大無腦,哦不對,是不根本就沒腦子的人會想得出來!”
剛出門的李維突然打了幾個噴嚏,自嘲道:“不用猜肯定是該死的師姐詛咒自己!”李維又罵了幾句。
崔語琴見季思楠越說越離譜,趕緊阻止道:“別瞎說,我看你師弟李維不像是這種人,也就你會這麽想!我看啊,你師弟說得對,你有被害妄想症,以後我得離你遠點。”
“你還說,還不是你引導的?再說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可千萬別被他的表面給迷惑了,這無恥淫賊的花花腸子多著呢!我勸啊,某些人,還是小心點為妙,別靠的太近,否則被他吞的連渣都不剩, 哼!”季思楠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你個死妮子,你說誰被吞,你說誰被吞?我看是你才是被他給迷惑了,越是相愛越是相殺......”兩人嬉嬉鬧鬧的一幕卻被有心人看在眼裡。
伊賢也是手抄書抄累了,想出來透透氣,卻見兩人鬼鬼祟祟的交流著。本來也不想八卦,但聽見有李維的名字,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偷偷的靠近,越聽越氣憤,這該死的李維已經不聲不響的撩了自己的師妹,現在連崔語琴都對他產生了好感!自己該如何是好,看來這濟世堂將來都不一定屬於自己了,自己得想想辦法了,否則真的會被李維給取代......
兩位嬉鬧的美女渾然不知已經被伊賢全部聽進去了,繼續追逐打鬧!忽地,崔語琴痛苦的伏在地上,臉色刷白,不停的呻吟道:“哎呀,又來了,真是痛死了......”
一旁的季思楠也被嚇傻了,趕緊過來安慰道:“表姐,如何,疼痛的厲害麽?要不要扶你去屋裡躺一會?”
崔語琴已經疼痛的說不出話來,隻好努力的點點頭,季思楠又叫來不遠處的丫鬟,一起慢慢的攙扶著崔語琴,將她緩緩的扶到屋裡休息。
出門不遠的李維一陣嘀咕道:“嗯,從崔姑娘的反應來看,應該是認識的,估計是有什麽緣故不願告訴我!哎~我的心猶如過山車一般一下子又跌進了深淵,只能去其他的藥鋪碰碰運氣了。”
無奈的李維,見今日有師傅坐堂,便告了假打算回去一趟,順便前往縣城的其他幾個藥鋪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