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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是妖精》二百零一
雄身體僵硬的蹦跳著一直順著直直的暗道朝前走,路宗隻好不耐其煩的跟隨在後面。雖說身邊有幾具蹦跳的乾屍陪伴著,可他一點都不害怕,畢竟如果要是想傷害自己的話早就傷害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再說其中還有幾具女性乾屍,倒也不寂寞。

暗道漆黑,可他帶著夜視儀,也不影響視覺。只是心裡感覺有點鬱悶,有點不對勁。這麽詭異安靜的洞,竟然一點回聲都沒有,真是奇怪的很。

人屍隊伍仍舊在繼續的走著,啪啪踏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可是在這聲音之外路宗感覺好像聽到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幻覺,可是仔細聽的話,就像是真的就在不遠處一樣。他心想還是當做幻覺好了,畢竟在這麽幽深的洞裡都不喜歡聽到異樣的聲音的。

雖說心裡這麽想,可還是感到害怕偷襲著自己,他越不想聽就越能感覺到那種聲音的存在,那種朦朧的感覺,那種在耳邊回蕩的長久,使他越來越覺得,那種聲音確實存在。

他仔細的辨別著聲音的來源以及聲音所能傳達的信息。此刻他已經不在乎那種聲音存在與否了,他只是覺得,既然能感覺到那種聲音,那就說明那是一種信息,在這個絕境裡,任何信息都可能救命,所以他此刻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可不聽不要緊,一聽就要命,他聽到那種聲音似乎是一名老者充滿滄桑深沉的聲音在哀號,淒涼的感覺在這個墳墓裡更加嚇人,路宗神經緊張起來,神經兮兮的不斷的看著周圍,唯恐有什麽鬼魂魔獸之類的跑出來嚇人。

可是隨著他們前進,那種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路宗不得不承認剛才是自己在安慰自己,他的的確確聽到那種聲音的存在。並且更加明了清晰。

他不得不面對現實,對周圍的情況看的更仔細了,防備之心不可無。

不過為了能定下心來,他還是決定去聽聽那種聲音到底在說什麽。

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從開始到後來似乎一直都是蒼老的聲音在呻吟,若有若無,斷斷續續。在訴說著他的悲痛和傷心。他甚至能感覺到老者遭罪痛苦的模樣,他還幻想應該是二戰時期日本軍抓來的新疆生化武器實驗品吧,如今因為得不到解脫,被困在了陽間不能還陽,變成了孤魂野鬼。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機靈,自己是怎麽了,怎麽相信其這些迷信的東西了,馬雄說得對,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個科學工作者,怎麽能相信這種封建鬼怪的東西呢。

不過他看了看馬雄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乾事,也有點懷疑自己的人生觀念到底準不準了,誰能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魂的存在呢,人死後難道精神也會隨著的腐爛消失》都不知道,大家又不願意和另一種生命體存在的方式共享一個地球,或許那些另類的生命,正隱藏在某個角落,等著人們去和他們溝通交流。

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的思想越來越不聽使喚了,那種鬼怪的思想像是執意的在腦中植根發芽,根本控制不住。他這才意識到信仰的力量,那種原始而且強烈的思想抑製,總是能讓人對他充滿崇拜,向往。

他感覺那些薩滿教的教徒,或許真的已經超越人類,看破紅塵,安安靜靜的躲起來,等待著某個時機的爆發,然後把自己的真正實力展示給世界。

他漸漸的也沒那麽害怕了,倒是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朋友,只要你不傷害他們,他們也不會傷害自己。

他再次的聽到那種聲音,並且這次他驚訝的目瞪口呆,半天都沒反應的發愣。

他感覺腦漿翻騰,全身顫抖,呼吸急促,心臟病複發的明顯症狀。他抖動著身體從口袋裡掏出了即可救心丸,吞下去,才得以安靜下來。

等到稍微好一點的時候,他再次的聽到那種恐怖的聲音,他更加驚訝了,甚至忘記了馬雄。

他聽到那種蒼老的聲音像是附在耳邊似的,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他在淒涼的喘息,並且拚命的叫道:“路宗,路宗。”

聲音緩慢,聲調低沉,他朝四周望望,發現四周除了暗道牆外,竟然還有一個擺放著棺材的墓室。

從一路走來的情形看,這個洞其實是個實驗室,不大的暗道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方格子房間,沒有門,只有窗戶,從窗戶裡朝裡看,裡面除了木床之外,剩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醫療器械,雖說已經生了鏽,可還是勉強能辨認出來。

他甚至還看見幾個木床上躺著幾具屍體,雖說經過蟲蟻的噬咬,可還是能看出他們的肚子被拋開過,那散落在床邊的大把的灰塵應該是當年留下的腸子或者內髒什麽的,紅色斑斑的應該是鮮血吧,那種中國人民的鮮血啊。

想到這裡他不僅感到一陣心酸,不過還是感覺到點納悶,這些試驗為什麽不進行完就結束了,是不是遭遇到什麽突發事件。他越想越不明白,隻好作罷。

此時那種聲音再次的響起來,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路宗,救命。”

他渾身顫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仔細的聆聽,想辨別出聲音來自哪個方向。最後發現,旁邊的一個實驗室裡竟然多出了一口棺材。

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棺材好像在動。他下的全身出汗,浸濕了上衣,他拿上衣擦拭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盯著棺材,想再次的聆聽那種聲音。

最終,那種聲音再次的響起:“路宗,救命。路宗,快救我。”

此刻他已經全然忘記了,被好奇心所代替,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棺材裡呼喚自己。就算遇到什麽危險,至少還有馬雄陪在身邊……

哎,對了,馬雄。他立刻朝周圍搜索馬雄的身影,可現在才發現,馬雄和那些乾屍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他心中一陣惱火,正說著急的時候卻又碰到了這倒霉事。真是倒霉透頂。

馬雄,他大聲的喊了一聲,回答他的,只有棺材輕微抖動的聲音,連會聲都沒有。看來這個洞還有很長。

他咬咬牙,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要看看棺材裡到底藏著什麽東西,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的名氣已經傳到陰間去了。

他的雙腿顫抖,戰戰兢兢的走到棺材前,仔細的大量了一下棺材。

才發現原來棺材竟然是半開的,錯開了一點縫隙。錯開的縫隙比別的地方都新,看起來像是剛錯開的,難道剛才這個棺材的蓋子打開過?

他越想越好奇,越想知道這棺材下面到底裝著什麽東西。

他深呼一口氣,然後安靜的吐出來,就準備去掀開棺材蓋子。

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棺材蓋子移開一點,露出了一隻胳膊的縫隙。不知道這個棺材是用什麽材料做的,不過應該是屬於硬木一類的,真是太重了。

他準備休息一下,就蹲在了棺材蓋子上,從腰裡掏出一支煙和一支槍,點上煙,吧嗒吧嗒的抽起來。

忽然,他感覺屁股一陣瘙癢,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抓著屁股一樣,他下了一跳,慌忙從棺材上跳下來,看看棺材,發現棺材口比剛才多了一些濃濃的黑黑的東西,他湊上前去仔細的看了看,竟然是一堆腐爛掉的腐肉,禁不住感到一陣惡心,吐了起來。

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搭在了棺材口。

一隻陰森枯瘦的手臂從棺材裡伸出來,強有力的抓住了路宗的胳膊。路宗沒防備,猛然被那隻胳膊給拽到了棺材口前,他的臉緊緊的貼在棺材蓋子上。要不是棺材蓋子擋著,他早就掉進了棺材裡去了。因為他這麽的一碰,棺材口又移開了些,他甚至還能看到裡面粘糊糊的東西。

濃密烏黑的腐肉在陰森的洞裡更顯嚇人。路宗閉住呼吸,盡量不呼吸,一面吸進這些肮髒物質。不知道這些東西爛掉了多少年了。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看見,那對腐爛的,竟然開始蠕動起來。

他確定這不是蛆蟲的蠕動,因為他看不到任何蛆蟲的存在。他害怕的全身發抖,難道這個屍體是活的?

枯瘦還在拚命的拉路宗,路宗也拚命的拉腐屍。

他感覺腐屍的力量明顯比自己大得多,他此刻已經完全崩潰了腦子裡什麽都想不出來,隻想想盡一切辦法擺脫腐屍。

他漸漸的感覺體力不支,可那隻枯手的力量卻絲毫沒有減少。他漸漸的感覺絕望。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拽東自己,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妥協,死後做個鬼魂,然後到女生宿舍串門。

可是,他明明看到的是一對腐肉在蠕動,並且幅度越來越大,他感覺這個外面的皮膚就像個孕婦,裡面有個嬰兒在蠕動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仍舊在和枯手爭奪著。直到從裡面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路宗,救我。路宗渾身顫抖了一下,感覺這個聲音好熟悉。他慢慢的墜入思考中。

他的身體打了個激靈,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名字:甘達。

他衝屍體吼道:甘達,是不是你啊?”

裡面氣喘聲音傳來,最後像拚命似的別出來三個字:“是我啊。”

路宗沒命的把棺材使勁的推開,然後把棺材翻了過來。頓時腐屍從裡面留出來,同時從黏糊糊的腐肉裡面鑽出來一個人形東西,甘達。

甘達趴在地上拚命的朝外咳嗽,看到他渾身髒兮兮的樣子,路宗也有種嘔吐的感覺。不過為了照顧甘達的自尊,還是忍住了。他走上前去,給他輕輕的捶背,好讓他把體內的贓物吐出來。

他很好奇甘達的這幅裝扮,全身一絲不掛,只是全身都是膿水,稀裡嘩啦的向下滴瀝著,一股腐臭味道布滿了這間房間。他隻好用另一支收捂住鼻子,強忍著不吐出來。

等到甘達吐得差不多了,他漸漸的平息了喘息聲,開始蹲在地上休息。路宗從身上搜出來大量的衛生巾,遞給甘達,讓他把身上擦乾淨。

甘達一言不發,結果紙巾就慌忙把身上擦乾淨,一直不敢正視路宗,他知道,他對路宗心懷愧疚。

他問到:“甘達,那兩個女孩呢?”

甘達楞了一下,然後帶著哭腔解釋說:“教授,都是我不好,把你們帶到這個地方來,本來我應該阻擋的,可是我沒做到,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導遊。”

路宗走上前去,把甘達扶起來,後悔的說:“甘達,這不怪你,都怪我們太固執幾件了,才導致這件事情的發生。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麽回事?那兩個女孩子到底哪去了?”

甘達傷心的搖搖頭,然後痛哭流涕。路宗想既然他說不知道,那再強逼都沒用處的。還是緩一緩,等到甘達冷靜下來再說這件事,現在盡快把甘達處理好身體要緊。

他看著全身光溜溜的甘達,問道:“甘達,你身上的衣服呢?”

甘達這才注意到全身一絲不掛,不好意思的說:“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跟你說。對了,你們的行李中有沒有衣服啊,給我一件吧。”

路宗回答說:“有是有,可惜的是行李沒帶來,都在外面呢。不過我身上的衣服就脫給你吧,反正我穿的衣服都是多余的。”

說完就開始脫衣服。他最外面的那件剛才再給甘達捶背的時候沾髒了,他毫不猶豫的脫了下來遞給甘達。

感到穿上衣服,精神看上去好多了。他繼續的休息了一會,才漸漸的緩過來,看起來和剛來的時候一樣子。

甘達這時才注意到路宗身邊沒有馬雄,好奇的問道:“路宗,馬雄去哪裡了?”

路宗解釋說:“馬雄被一些寄生蟲給迷惑了,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我們現在去找找吧。”

路宗剛說完,甘達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尖叫道:“什麽?寄生蟲?他是怎麽感染到寄生蟲的,那些寄生蟲長的什麽樣子?”

路宗不明白甘達為什麽表情這麽古怪,變化這麽明顯,不過為了馬雄的安全他還是耐心的回答說:“我們剛進暗道的時候覺得應該戴著口罩,可是沒想到戴在乾屍臉上的口罩竟然有寄生蟲。馬雄不知道,就帶上去了,可沒想到戴上去就摘不下來了,並且身體還被那些寄生蟲控制。走來走去的。”

還沒等路宗說完,甘達毫不猶豫的叫了一聲:“快去找馬雄,他中那些寄生蟲控制有多久了?”

路宗粗略算了一下,回答到:“大概有兩個時辰了。”

甘達說:“還好,我們必須再八個小時之內找到馬雄,不然他就會徹底被那些寄生蟲給控制。然後變成名副其實的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路宗好奇的呢喃:這個詞……哎,對了,薩滿教是不是通過這些寄生蟲來控制別人的?”

甘達立馬回答說:“現在不要問那麽多了,我對薩滿教又不了解,等找到馬雄再說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之前被那些人給控制住了。我全聽命於他們。”

“你被那些人給控制了?”路宗好奇的說,“怎麽回事,給我講講。”

甘達好像故意吊路宗胃口似,可更像是要隱瞞什麽,支支吾吾的說:“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以後慢慢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馬雄。”

路宗忽然發覺甘達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好像有點奸詐,有點狡猾,好像要故意隱瞞路宗什麽東西,不過此刻兩人最好結為盟友,按照眼前的形式,如果兩人翻臉,路宗肯定吃的虧多。見甘達不願意回答,他也不逼迫他,只是安安靜靜的走出房間,四處張望,想找出馬雄的影子。

可剛走出房間沒幾步,他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同時傳來甘達的叫喊聲:“路宗,快進來看啊,這裡發生什麽事情了?”

路宗隻好慌忙走進去,然後看到甘達一臉好奇的指著那堆剛從棺材裡留出來的腐爛物質。

路宗看見那堆腐爛物質正漸漸的消減,變少,然後消失。就好像是從地上憑空消失一樣。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道這到底什麽意思。他看看甘達,甘達正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幅詭異的畫面,看起來很震驚。

他心裡再次的翻騰,堆甘達的疑心越來越重,雖說甘達見識廣博,可這樣的景象沒見過吧,就算見過也不至於一點也不當回事啊?他不驚訝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他堆眼前的景象習以為常,知道其中的奧妙,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景象他也有參與。

他想起剛才自己走出去,而甘達繼續留在房間裡的時候。甘達一直再催促自己去找馬雄,可自己卻一點也不著急,也沒隨著路宗走出房間去找尋馬雄。他對甘達起了疑心,並且很重。

甘達到底怎麽了,難道他現在也被那些薩滿給控制了?

不過他不相信能控制別人思想那種事,所以他更好奇了,甘達到底怎麽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對腐肉已經流幹了。只剩下碎舊的殘骸還擺放在地上。

甘達走上去,很嫻熟的把殘骸清理掉,然後指著地上的一個破洞說:“路宗,你看,這裡有個洞,剛才的腐蝕性物質一定是從這裡流下去的。”

路宗走上前去,朝下望望,說:“果然是這樣。你看下面的膿水似乎還覆蓋著什麽東西似的。”

甘達也走過去,說:“路宗,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啊?”

路宗沒想到甘達會這麽熱情,要是再以前他一定阻止自己鑽進去,就像不肯讓自己和馬雄爬那耳朵一樣。他看看甘達,甘達鼓勵的眼神望著他,似乎再催眠他要下去一樣。

他想反正死就死了,這麽多輪回也不差這輩子,再說能看看下面到底什麽東西也不錯啊。被別人害死了至少見識到了自己想見到的東西,死有所值。

他咬咬牙,說:“好,我們去下面看看到底什麽東西。不過你要做好心裡準備,不要見到什麽恐怖的事情就亂叫,那樣會驚動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的。”

甘達點點頭,似有一股嘲笑的味道。他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己現在對別人都有一種懷疑的態度呢。

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事情,還是先找到馬雄再說。

他和甘達找來一塊破石頭把地板砸壞,然後果然看到下面有一個房間。

甘達說:“我先下去,看看下面有沒有什麽危險。等到我確認後你再下去,記住,沒我的命令,你不可以隨便走下去。這裡太危險,萬一遇到什麽不測,我沒法對我們老板交代啊。”

路宗沒反抗, 想送死這件事誰會去和你爭搶呢。

甘達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全身拱起,雙手抓著地板破洞邊緣,然後慢慢的向下攀爬。等到全身除了頭露在外面外,他放開雙手,身體向下落去。

不過經過三秒鍾不到的時間,下面傳來了撲通一聲。他感覺這個房間應該不會很深。

路宗走到洞口前,朝裡喊道:“路宗,下面情況怎麽樣?”

路宗回答說:“你稍等一會,我看看周圍情況。”

接著下面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這就更增加路宗的好奇心了。他想下面既然有櫃子箱子,一定是住人的地方了,下面到底住著什麽人呢?

他再次的喊道:“甘達,下面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啊。”

過了好久,甘達回答說:“這裡很安全,你下來吧。”

路宗慌忙照著甘達的方式跳下去,不過他由此悟出一個人生哲理:別看別人,只看自己。這一下去摔得自己腳都麻痹了。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他喊到:“甘達,甘達,你再哪裡?”

一隻溫柔有力大手扶住自己的胳膊:“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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