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王以及其炫酷的方式出場,卻又如此迅速的落敗,恐怕誰都想不到,就像極惡童子曾經所說的那樣,吳憂總是有一萬種方式,活下去,哪怕對手再強,最後的勝利者也一定是他,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如此懼怕吳憂,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未知。
“你竟然敢殺我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遠處有一個黑色的光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相隔不知有多遠的距離,吳憂都能感受到那股其實仿佛要將自己的五髒六腑搗碎一般,一界之主,吳憂到吸了口冷氣,那可是和冥王比肩的存在啊。
吳憂咬了咬牙,跑是跑不掉了,殺了他兒子就算到天涯海角這個暴脾氣的家夥恐怕也會追殺萬裡,吳憂搖了搖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黑影突然間掉頭,離吳憂越來越遠,吳憂並沒有放下心,反而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吳憂搖了搖頭,刹那間有一種熟悉的氣息閃過,吳憂低頭望向遠方,苦笑了幾聲,到底還是欠了你一個人情。
吳憂當下也算是松了口氣,靜下來之後吳憂眯起了眼睛點燃了一根煙,夜叉王選擇在此時找上門來,或許沒有那麽簡單,背後隱約可以感受到有一雙手在操控著一切,吳憂扭了扭脖子,吐了一個煙圈,會是童子的試探嗎,吳憂深吸了口氣,童子至今都沒有親自出手,他到底在顧忌什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吳憂走在大街上,人潮擁擠,他覺得有些嘈雜,便轉身繞入羊腸小道中,他現在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反正出來也算是度假的,何必讓自己蹦的那麽緊,吳憂打了個哈欠,繼續走著。
“啊!”一聲女孩的慘叫傳來,吳憂就當沒聽到繼續走著,走了一會,吳憂冷哼了一聲。
“趁我懶得動手之前,最好滾遠點。”吳憂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打著紅色的雨傘,穿著木屐,一身和服,看不清臉,女人聽到吳憂的話後楞了一下,慢慢的移開了遮擋著面容的雨傘。
女人的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空洞的眼眶中可以看到四五條蛆蟲到處亂爬,女人張開嘴,一隻隻蟲子掉了出來,她慢慢的走向吳憂,伸出潔白如玉,卻又冰寒的手,靠近了吳憂之後她將臉慢慢的湊了上去,同時有些疑惑。
吳憂扭了扭脖子,一拳頭砸在女人的臉上,女人慘叫一聲飛出去很遠的距離。
“這日國人,都這麽賤嗎,非要把臉伸過來打一拳才老師。”吳憂扭了扭脖子,最近不知道為什麽,頸椎很難受。
吳憂繼續走著,兩邊的房子中傳來了一聲聲不和諧的聲音,吳憂眯眼,作為日國的傳統文化和糟粕,對此吳憂倒是沒太大興趣。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吳憂皺了皺眉,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是他也懶得多管閑事,不過剛走兩步他便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青坊主的徒弟,此時竟然就在附近,吳憂看見了他他卻沒有看見吳憂,青坊主的徒弟此時隱藏在暗處,神色凝重,他恰好路過這裡,卻聽到了一聲慘叫,直覺告訴他有些問題,但是沒有感受到妖氣,這很匪夷所思,他確定了聲音的來源,但也不敢貿然行動,決定先觀察一下,但是第二聲慘叫讓他不得不開始行動。
吳憂見此輕笑了一聲,現在還有這樣耿直的傻子麽?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小道士,吳憂歎了口氣,人生花草太匆匆,春木殘時花已空。
吳憂倒也不急著離開,想看看這個男人準備乾嗎,吳憂心裡大概估算了一下,這個男人應該是解決不了這個事情,他除妖尚可,但是這一次,並非是妖,而是鬼魂。
吳憂身形漸漸化為虛影,進入傳出聲音的房間後看到了淫穢不堪的一幕幕,周圍還有幾個人拿著攝像機全方位拍攝,不是的讚歎兩句,吳憂就斜依靠在窗口看著,男人壓在女的身上,吳憂挑了下眉毛,此時女人的身上,有一隻鬼依附在上面,一開始是目光呆滯,應該是還沒有適應這具身體,吳憂打著哈欠繼續看著,帶到女人適應過來之後,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綠色的妖異光芒,直接將男人反身壓在身下,這時吳憂聽到了有些異動,側首看過去,原來那個男人此時剛好看見了裡面的場景,有些明悟,又有些尷尬,轉身就走,吳憂也沒興趣多管閑事,日國的鬼魂不來招惹他便好,其余的愛怎麽謔謔,就怎麽來,反正跟他也沒有關系。
吳憂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大概已經都能猜的到,房間裡的人,應該全部都死於勞累, 吳憂笑了一聲,聳了聳肩,繼續走在街上,青坊主的徒弟早就跑的遠遠的了,也不知道他現在知道自己師傅死了的消息嗎,吳憂扭了扭脖子。
“最近這脖子是怎麽了。”吳憂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咯咯咯。”一聲若有若無的笑,傳來,不過吳憂似乎並沒有聽到,繼續走著。
夜幕降臨,北風呼嘯,偶爾有幾聲淒厲的哀嚎,很快便被夜所覆蓋,吳憂站在一棟四十多層的建築物的頂端,環視著日國的一切,他現在在北海道,最靠近海的一個城市,夜晚繁星點點,罪惡的種子卻在大街小巷中蔓延,吳憂抽著煙,俯視著這一切。
“狂歡起來吧。”黑暗中有一句話,緩緩飄出,飄的很遠很遠。
刹那之間,天空之上煙花綻放,似乎是在慶祝什麽一樣,轉瞬間又熄滅了,曇花一現,吳憂仰頭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就綻放起來吧。
“嗷!”不知為何,原本安靜的夜突然躁動了起來,偶爾傳來的一聲聲慘叫,洗刷著靜謐。
“就從你開始吧。”吳憂身披黑袍,看著腳下的大樓笑意盎然,釋放天性吧。
吳憂張開雙臂,從樓頂仰躺著墜落,笑意依舊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