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若是他們不來惹我,我對他們也沒有興趣。”吳憂嘴角一挑,反正禍害的也是日國,他才沒有興趣管這些事。
“走咯!”吳憂轉身離開了,向後方擺了擺手,裂口女歎息了一聲,抬頭望向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與此同時,日國的一間宅邸中,一個男人百般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目光呆滯,似乎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過了一會,男人動了動耳朵,微眯著眼睛,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在屋內。
夜色下的大街上,有一個人女人袒露著肩膀,騷了騷頭髮,突然止住了腳步仔細的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麽,只見女人的脖子慢慢伸長,一米,五米,十米,漸漸越來越長,女人的就好像長頸鹿一般,探入了一間房屋中,頭顱透過天窗,伸了進去,許久不見動靜。
吳憂打著哈欠,一路走著恰好遇到了這個場景,摸了一下鼻子。
“飛頭蠻?”吳憂站在那裡若有所思,這飛頭蠻有人說是落頭氏的後裔,不過畢竟只是傳言,飛頭蠻年代久遠,吳憂對她們也不是很了解,飛頭蠻偶爾單獨出沒,偶爾成群結隊,算是生物進化的變異體,白天同常人一般生活,到了夜晚便會跑出來吸食人血,她們最喜歡的便是嬰兒的血肉,吳憂扭了扭脖子,正準備離開卻發現飛頭蠻的頭顱突然飛了回來。
吳憂悻悻的慫了慫肩,沒有理會,飛頭蠻自然也看見了吳憂,兩個人相視無言,恐怕飛頭蠻也不想多生事端,看吳憂見此鎮定自若的姿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人,飛頭蠻沒有說什麽轉身準備離開。
“妖怪!休走。”本來靜謐的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徹底打破,吳憂都嚇了一跳,飛頭蠻有些茫然,遠遠望去一個男人背著木劍,一步一步走過來,劍眉星目,再看去這個男人赫然就是宅邸中目光呆滯的那個男人,現在顯然是神采奕奕,哪有半點頹態。
吳憂點燃了一根煙,自顧自的走到不遠處的長椅上斜依在那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同時心中暗自思襯,這一趟日國之旅,恐怕不一般。
“飛頭蠻,我等你很久了,七天內,作案三十二起,導致十八個嬰兒夭折,吸幹了十四個男人的精血,今日我替天行道,受死!”男人從背後扯出木劍,發絲無風自動,劍指飛頭蠻,隱隱有著幾分道韻。
“放屁!我沒有!”飛頭蠻愣了一下,緊接著氣到不行的說著。
“哼,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男人眯起了眼睛,殺意湧動。
吳憂皺著眉頭,這飛頭蠻若是真的做了自然不會辯解,除非真的不是她,有意思。
“你!”飛頭蠻氣極,也不在廢話,脖頸探出了二十幾米,直接撲向了男人。
“受死!”男人手中木劍在虛空中連續刺了四下,片刻之後,虛空蕩起一層漣漪,結成了一張巨大的蛛網,飛頭蠻的頭顱正好撞在上面,慘叫了一聲之後,巨網緊縮,直接將飛頭蠻的頭顱控制住,隨後男人凌空躍起,木劍劍刃直取脖頸處,飛頭蠻驚呼一聲,眼眸中流淌出一絲絕望還有不甘。
吳憂挑了挑眉毛,飛頭蠻最後的一眼望向了他,帶有一些祈求的意味,吳憂歎息了一聲,出手還是不出手只在一念之間,他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
木劍即將壓在飛頭蠻的脖頸處,只要再過片刻,便會身首異處,但就在此時,傳來了一聲鏗鳴,男人身體爆退,木劍終究是沒能斬下去。
吳憂緩緩起身,目光深邃,男人此時落在地面,重新掌劍,面色不善的看著吳憂。
“如此除妖未免有些太過武斷,先聽聽她怎麽說吧。”吳憂開口說道,隨後點燃了根煙,安靜的站在那裡身姿挺拔。
“呵,廢什麽話,幫妖者,與妖無異。”男人木劍指向吳憂,似乎把吳憂也認定為妖怪。
“劍之道,存於吾身。”男人開口,隨後木劍冒出一陣金光,隱約有開石之力,吳憂點了點頭,從某種方面有些像是茅山術。
男人提劍而來,吳憂站在那裡未動。
“小心!”飛頭蠻此時掙脫了巨網重新恢復了人身,雖然她戰鬥力薄弱,但她卻更直觀的感受到了男人這一劍之威。
待到木劍抵達吳憂面前之時,吳憂動了,探出兩根手指,夾住了男人的木劍,男人大驚,想要抽出木劍可木劍卻紋絲不動。
“現在可以聽聽了嗎?”吳憂挑了挑眉毛,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希望他沒看錯吧。
“你!”男人咬了咬牙,極為不甘,可倒也識時務,吳憂松手男人抽出木劍,再次擺出一副冷傲的態度,絲毫不能掉了面子,吳憂嘴角一抽,還真是奇葩啊。
“你說吧。”吳憂扭了扭脖子,示意飛頭蠻說實話。
“真的不是我。 ”飛頭蠻連忙小雞啄米般的搖了搖頭。
“放屁,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不是你,你剛剛在做什麽?”男人顯然不相信飛頭蠻所說的話,畢竟剛剛飛頭蠻潛入別人屋中被他盡收眼底。
“我!我,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哥哥生得好看,讓我好生歡喜,因此偷偷趴在那裡想要看看他!”飛頭蠻有些委屈的說道。
吳憂愣了一下,確實有些飛頭蠻生的善良,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倒是會偷偷潛入別人的房中偷窺自己喜歡的男人,除此之外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放屁!你以為你的一番鬼話就能糊弄過去嗎!”男人冷哼了一聲,冷著眼看著飛頭蠻,不時的還用眼角瞟了瞟吳憂。
“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她說他沒害人,那你去剛剛那間房子看看出事了沒,不就好了。”吳憂挑了挑眉毛,這個男的似乎有些死腦筋。
“哼,也好,免得說我冤枉你。”男人揮袖轉身踩著木劍飛到了剛剛飛頭蠻所進的屋子。
過了一會又飛了回來,有些尷尬,不過依舊是面色不善。
“這個沒出事,不代表之前的不是你做的!”男人說完,吳憂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