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吳憂一開口,整個世界都是一陣顫抖,道韻鋪天。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關其微。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吳憂神色清明,下面一眾人聽的如癡如醉,道音彌漫。
“受天地之氣,得日月之精,歷歲久遠,修成內丹。”
“放大智光明,照十方世界,地湧金蓮花,丈六金身,能變能化,無大無不大,無通無不通,普渡眾生,號令金丹。”吳憂話音剛落,聽雨仙子和雨軒同時抬頭,這是從練氣期到金丹期的修真正法,而自己之前所修煉的那些頂級功法,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戰鬥雞。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咬了咬牙,雙手結印,隨後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肉眼可見的荒氣,死氣,各種負面氣息席卷而來,吳憂看著她們兩個人點了點頭,這兩個女人性子不錯,野心也不錯,自費全身攻擊,重新來過,吳憂頗為讚賞,隨手一揮所有負面氣息一掃而空,隨後兩個女人將仙晶放在身前,兩人相視一眼,笑了一下,雖然臉色有些蒼白。
“克純克純,無地飛天,常真真常,玄之又玄,綿綿密密,道無不圓,功造其極,我即佛仙。”天空竟然因此出現了一道裂痕,緊接著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密密麻麻,裂痕縱橫。
“一朝得元嬰,靈魂永不滅!”吳憂雙眸如炬,就在剛剛他在講義之時,感受到天地氣運,大道之息隱隱捕捉到一絲難以言明的災,心頭謹慎了許多。
他沒有繼續講,一方面這些人需要思考,另一方面他需要調查一下屍仙戰場。
在場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聽雨仙子和雨軒則重頭修煉。
吳憂悄無聲息的起身,神色凝重的望向屍仙戰場的深處,那裡隱約可以聽見一陣陣的戰鼓聲,似乎還有一些異常的氣息,吳憂摸著下巴,究竟在這些事的背後有沒有屍界的影子,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難不成……
吳憂想到了一個可能,暗自點了點頭,是不是屍界還不好說,但是吳憂清楚,恐怕有些秘密,終於還是藏不住了,有些人也按耐不住了,吳憂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又坐了回去。
讓吳憂驚訝的是聽雨仙子和雨軒的修煉速度比做火箭還快,剛剛散盡全身功力,再想重修注定是困難重重,而他們二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連連跳級,一直跳到元嬰期,而且看起來比以前扎實許多,更重要的事。整個人都仿佛帶上了一些仙韻,更加動人。
“維六道秩序,惜天下蒼生!今練得仙體助我長生大道!”
“天大地大,任我縱橫。”這一次,是慷慨激昂,睥睨天下!
出竅期,更是出鞘期,寶劍鋒從磨礪出,也就是此時第一戰,便是雷劫。
就在吳憂話音剛落,兩姐妹齊齊邁入出竅境,吳憂抬頭望向上空,並未有雷劫降臨,這讓他有些迷惑。
“咦?”吳憂摸了摸額頭上的閃電標志竟然亮了起來,難不成?我她倆的雷劫?
吳憂差點笑哭,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雷劫了,感情這是全套服務唄?
吳憂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中,看著她們兩人,她們似乎也心有所感的看著吳憂。
內心如同海嘯般驚濤拍岸,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不但言出法隨,通曉大道真意,此時此刻更是化身雷劫,他是仙嗎?又或者是無上的仙。
“愣在那裡,準備被劈死嗎。”吳憂打著哈欠,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吐出了一個煙圈。
“嘿嘿,死在您的手中聽雨心滿意足了。”聽雨仙子嬌俏的笑著。
“哦,如你所願。”吳憂點了點頭,將煙頭彈飛出去,在半空中,煙頭突然化成驚雷,一頭金燦燦的雷龍,咆哮著衝向聽雨仙子和雨軒。
吳憂愣了一下,隨後緊皺著眉頭,再一次望向戰場深處,又看了看這頭金光璀璨的龍,又想起那天追在他身後的雷龍。
此時此刻,若是他站在雲層裡,將煙頭扔下,化為巨龍雷劫,恐怕渡劫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雷霆是由人所發出的。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吳憂在那一刻突然意識到,那天的那頭強的不行的龍,會不會也只是一個恐怕至極的存在,揮手打下來的。
這個世界總是充斥著太多的未知,恐懼源於未知。
吳憂深吸了口氣,不管如何,人活一輩子總應該做些什麽,他不是一個好人,雖然也算不上壞。
聽雨仙子和雨軒此時很難受,連一顆隨手扔過來的煙頭都如此強大。
小迷妹模式徹底開啟,吳憂嘴角抽了抽。
“奚除一切惡道苦,等與一切眾生樂, 如是經於刹塵劫,十方利益恆無盡。”
“起自無仙,垂跡應感,生乎妙一,從乎妙一,分為三元。”吳憂雙眸微閉,開口呢喃,卻如同雷音般在眾人心頭炸響。
分神境。
吳憂猛然起身,恐怕今日無法繼續傳道授業了,現場深處一股股極為強悍的氣息飛速往這邊趕來。
“九幽!”吳憂一聲立喝,九幽劍從虛空之中飛來,吳憂執劍,一步踏出千米遠,橫刀立馬。
“來了嗎。”吳憂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深吸了口氣。
漸漸,吳憂終於看清了那些人,有仙界之人,有屍界之人,此時此刻,都如同乾屍一般,但是他們的每一步都能造成空間裂紋。
莫非是這戰場發生了異變還是如何?吳憂皺著眉頭,冷眼望之,這些屍體不過是小嘍嘍,雖然比較強悍,但是吳憂察覺到更為強悍的氣息還在深處未動,那股氣息不亞於七皇。
吳憂橫劍於胸前,此時身後的眾人也都清醒了過來,聽雨仙子和雨軒終於將那一道雷劫渡了過去,望向吳憂這邊,看到那些強大到讓人頭皮發麻的屍體咽了咽口水,走路都不止帶風,光是氣息,都讓他們心生絕望,憑借氣息,震碎虛空,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