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從病房中緩緩醒來,吳憂站在床邊望向遠方抽著煙,聽到身後有異動甩給了楊林一根。
“他怎麽樣了?”楊林問道。
“判了,死刑,今天下午執行,你現在還有時間看他一眼。”吳憂挑了挑眉毛說道。
“帶我去。”楊林勉強下了病床,吳憂點了點頭,一隻手扶著楊林直接消失在病房中。
兩個人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陳宇面前,陳宇望著憑空出現的兩個人沒有震驚,也沒有別的感情,很平靜。
“為什麽殺那麽多人。”楊林問道。
“我喜歡殺人,就像你們喜歡散步一樣。”陳宇平靜的說道。和大多數連環殺手一樣,他的童年也是極其不幸的,母親對他異常的嚴厲,他的母親是一個警察,跑外勤,很多時候陪伴不到他,偶爾回家看到他不聽話就是一陣打罵,漸漸的讓他的心裡越來越扭曲,也越來越孤僻。
“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一個充滿了孤獨和極度辱罵暴力的家,有些讓人長大後變成了殺手並不奇怪。”楊林平靜的說著。
“有些人?”陳宇有些愣。
“什麽?”楊林平靜的問道。
“你說有些人長大了變成了殺手。”陳宇說道,沉默了許久之後。
“有些人,長大了變成了抓殺手的人。”楊林歎了口氣說道,隨後示意吳憂帶他回去吧。
吳憂點了點頭,帶著楊林再度消失,徒留陳宇一人在那裡沉思許久。
“沒想到你還不蠢啊。”吳憂指了指腦袋打趣道。
“那是,不過這兩天你跑哪去了,怎麽給你打電話都沒人接。”楊林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吳憂。
“去抓那個殺死假疫苗公司老總的凶手去了,受了點傷修養了一段時間。”楊林見到吳憂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追問。
“我先回去了,你再養兩天,晚上別在醫院瞎溜達。”吳憂挑了挑眉毛直接消失了,楊林聽到他這麽有深意的一句話頓時渾身雞皮疙瘩,牽扯的傷口一陣劇痛,讓他呲牙咧嘴痛的不行。
事務所中。
“林汐,你說為啥我這麽大牌個偵探怎就沒人來請我呢,在這樣下去,吃飯都成問題。”吳憂坐在辦公椅上懶洋洋的說道。
“噗,偵探現在不都是負責偷拍跟蹤什麽的嗎。”林汐笑了起來,眼睛非常好看。
“要麽改行?”吳憂這一句話剛說出來,黃皮子立刻化身成為老道士跑了過來。
“老大,要不咱開個驅鬼的事務所?”黃皮子賤兮兮的看著吳憂,小眼睛轉個不停。
“去,去,去。誰都像你呀。”林汐沒好氣的說道。
“妙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吳憂突然雙眼放光。
“哈?幽哥哥,你生病了?”林夕說完還摸了摸吳憂的額頭,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不是,你看啊,咱們呢本來就是要抓鬼去的,咱們抓了鬼呢,冥王又不給咱們工資,都拖欠多久了說什麽冥界經費不足,咱們這開個抓鬼公司,抓鬼賺錢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妙,實在是妙。”吳憂看著黃皮子,頭一次這麽順眼。
“那個黃皮子,你現在把那個廣告牌給我改了,陽司改為陰司,至於廣告語,你在行,交給你了。”吳憂拍著手舔了舔嘴唇。
“好嘞,老大,我保證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黃皮子醋溜一下就跑了出去,林汐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不過仔細想想吳憂說的也有些道理。
“楊雯,
孩子們教的怎麽樣了。”吳憂挑了挑眉毛問道。 “接受能力很快已經能夠說出幾個字了。”楊雯說道。
“恩,還不錯,不著急,暫時還用不上他們。”吳憂聳了聳肩,楊雯帶孩子確實有一套,晚上經常帶他們出去溜達溜達,接觸一些新鮮事物,回來之後學習的興趣也提高不少,反正吳憂也沒打算讓他們學數外化之類的,簡單的語文知識和常識學會了就好,以後還要靠他們來替吳憂辦事情。
“林汐,晚上陪我去趟醫院,白天的時候覺得那裡似乎不太正常。”吳憂挑了挑眉毛說道。
“好噠,幽哥哥。”林汐俏皮的說道。
“小鬼呢?”吳憂發現小鬼竟然不在,一說到小鬼,林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小鬼和楊倩約會去了,現在小鬼已經成為這群孩子的頭頭了。”林汐笑著說道。
“哎呦,這個小鬼頭,不過也行,省的以後我自己管起來麻煩。”吳憂也是輕笑了一聲
“對了,這兩天沒出什麽事吧。”吳憂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暫時沒有,五仙在一起,恐怕有人想打他們的主意也要收斂一下, 更何況我在這裡,如果對方沒有完全的準備不會輕易動手。”林汐想了想說道。
“恩,那就行,不過還要注意一件事,這幾天死的人靈魂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懷疑是零或者是其他人在收集這些靈魂,具體用途還不知曉,不過應該和童子有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連環殺手陳宇應該也是零遊戲的一部分,他現在還沒有親自出手,不過想來也快了。”吳憂皺著眉頭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灰仙一直在關注著這個事情,有他在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林汐點了點頭,趴在桌子上看著吳憂,吳憂被她看的一陣雞皮疙瘩。
“碧波大學那邊有什麽情況嗎?”吳憂很尷尬的找了一個話題。
“那邊這兩天怪事比較多,不過沒發生流血事件,我去看了一眼沒有什麽異常,估計是幾個小鬼的惡作劇吧,就沒理會。”林汐搖了搖頭說道。
“行,等手頭的事忙完,過兩天我就去看看,希望沒什麽大事吧。”吳憂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準備小睡一覺,林汐起身為他蓋上了一件衣服後就坐到了沙發上百般聊賴的看著電視劇。
夜半,醫院之中,十分的靜謐,楊林躺在病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白天吳憂說的話,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覺得身上有人,折磨啊,楊林頓時覺得吳憂一定是故意的,病房的大門悄悄地開了一道縫隙,又悄悄地關上,楊林隻覺得一陣陰風吹過,當場就是一身冷汗,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門外傳來很淒慘的叫聲,響起了吳憂的叮囑,楊林愣是沒敢下床去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