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說話的人還是有些猶豫。
“沒事,那我來吧。”這次說話的人換了一個男人,似乎很善解人意的樣子,他們進入了房間,房間內傳出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三個人影溜入房間,隨後月光透過窗戶,牆上的影子映射出一把尖刀隨後狠狠的插了下去,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好了,我們回去吧……”男人說完推著兩個膽小的男人慢慢離開了房間,只是剛剛走出房間,便聽到了兩聲悶哼。
……
翌日清晨,眾人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隨後一聲驚叫徹底打破平靜。
禿頭大個子和猴子立刻衝了進來,其他的警員也衝進來幾個,見到裡面的場景皺起了眉頭。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鮮血滲出,流淌了一地,周圍的人都有些茫然,還有一絲絲恐懼,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麽異常?”光頭大個子問道,氣勢凌冽,有些凶狠,讓人心生畏懼。
“沒,沒有!”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不對,昨天他和死者有過爭吵,並且揚言要殺死死者。”有個人突然想到了白天的那一幕,立刻隻想流裡流氣的男人。
光頭大個子帶著審視的目光望向他。
“真的不是我!我就那麽一說我怎麽敢真的動手啊!真不是我!”流裡流氣的男人瘋狂的搖著頭。
“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了?我看就你嫌疑最大!”
“就是,看你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竟然和殺人凶手住一起這麽久,太恐怖了。”
流裡流氣的男生平時就很不招人喜歡,此時更是被群起而攻之。
“真的不是我!是我乾的我怎麽都會承認,但真的不是我乾的!”流裡流氣的男人急得不行,他那天是親眼看到秦宇被逼走,要是真被認準了是自己做的,那肯定和秦宇一個下場啊,出去之後的下場估計必死還慘。
光頭大個子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也很難判斷究竟是不是流裡流氣的男人殺的。
“究竟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啊!”流裡流氣的男人拍打著大腿,錘著牆,現在所有人都咬定是他做的了。
“我來吧。”一個中年警察走了進來,他是碧波派出所所長,從警二十年了,而且也破獲過不少案子。
“好!”光頭大個子也不含糊,立刻退後了幾步,他的強項是殺人,打仗,這種東西太迷糊了,他就不參與了。
“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中年警察例行公事一樣問道。
“睡覺前!”流裡流氣的男人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有必要,他和死者在一間房子內,而且房內還有二十多人,到點了大家就都睡了,晚上也沒有人敢外出,睡的都是地鋪,沒有人願意挨著他,所以他距離那個男人中間隔了很多人。
中年警察挑了挑眉毛,按道理來說,如果真是這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做的,他要從二十幾個人身上邁過去,因為死者的位置在另一邊和流裡流氣的男人南轅北轍,這期間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必定會有人被驚醒,房間是學生的教室,並不大,所以通道很窄,晚上上個廁所都會驚醒很多人。
想到這裡中年警察點了點頭。
“昨天夜裡,有人見過他走到死者的身旁嗎?”中年警察環視眾人,眼睛如同鷹一般銳利。
“我,我見到了。”說話的人目光躲躲閃閃。
“你真的見到了?”中年警察眯著眼睛,神色犀利。
“我……我沒有。”他歎了口氣,他昨天晚上睡的很死,剛剛那麽說只不過是因為流裡流氣的男人曾欺負過他,他有些懷恨在心,只不過一接觸到中年警察的目光他就有些心裡打鼓,最終還是說出了實話。
“沒有人見過嗎。”中年警察再次問道。
眾人搖了搖頭,中年警察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
“驗屍,給我個單獨的房間。”中年警察說完,大個子和猴子立刻行動,將屍體搬了出去。
……
房間中中年警察點燃了一根煙,眉頭緊鎖。
“事情可能不簡單,應該不是那個男人做的,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但是現在不比一般時期,這種時候這樣做,恐怕凶手還有其他的目的。”中年警察皺著眉頭說到。
“事情是有點不同尋常。”光頭大個子摸了摸自己的禿頭,猴子則是摸了摸下巴。
中年警察脫光了死者的衣服,倒吸了口冷氣。
死者的心口處有一條長約三厘米的疤痕,一刀斃命,但這不是最讓他驚訝的,更為驚訝的是死者心口周圍的肉都有些腐爛壞死的痕跡,味道有些讓人作嘔,不過面積不大。
“這是什麽?”光頭大個子眉頭一皺問道。
“不清楚。”中年警察搖了搖頭, 帶上了手套後,拿起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隨後輕輕的割下去,一股腦的黑色血液噴射而出,中年警察和光頭大個子早有準備退了兩步,黑血噴在了雪白的牆壁上,這是心口的積血,受到壓力會像噴泉一般不過數量不多。
“他被喪屍咬過?”中年警察皺起了眉頭,死者身體的其他地方流通的血液都是紅色的,只有心口腐爛的這一處是黑色的,而且腐爛程度和外面的喪屍很像。
“不會,身上並沒有咬痕。”光頭大個子端詳了一下屍體後搖了搖頭。
“殺他的刀上有屍毒!有人恐怕圖謀不軌!”中年警察將一切細細想了一遍後,立刻開口說到。
“屍毒?”光頭大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刀刃曾接觸過喪屍的屍體,喪屍的血液沾染在刀上,或者是喪屍身上的其他東西沾染在刀上,從而達到借物傳染,不過看來借物傳染沒有喪屍直接傳播來的更快,只是在男人身上緩慢的發生著作用。”中年警察眉頭緊蹙,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人群中隱藏的那個凶手究竟想做什麽。
“有人在做實驗。”猴子皺起了眉頭,他曾經參與過一次圍剿特殊生物實驗的戰役,從那個實驗室見到了各種特殊物種的圖鑒,所以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實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