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蒙鈞推開大門,此時已經入夜,屋內的燈火都是已經熄滅了,可大門卻是沒有關上。
自從上次蒙鈞大半夜回來之後,家中的門總是蒙鈞來關的。
今天的月色被雲擋住,一面一片漆黑,就是蒙鈞也只能摸索著牆壁,緩緩地往上面移動著。
二樓,只有最裡面的那個房間燈還亮著。那是他跟柳若汐所在的房間。
“嘎吱”
又是一陣輕響,房門被推開,屋內那股若有若無的幽香讓得蒙鈞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還是這麽香啊……”
蒙鈞心中想著,感受著這股與當初柳若汐房間如出一轍的味道。手上的動作卻是顯得極為輕柔,深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已經睡著的人兒給吵醒了。
柳若汐此時被對著蒙鈞睡著,蒙鈞只是簡單的梳洗一下,便是朝著床上走去。可這前腳剛是踏上去,床上的柳若汐的臉就是轉了過去來。
“不好意思啊……”
此時的柳若汐身上穿的有些單薄,這微微側身竟是露出了些許雪白的肌膚。
蒙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身子就是往被子裡面鑽去。
柳若汐搖了搖頭,翻動身子,將腦袋放在蒙鈞的胸口之上。
輕輕地撫摸著,只聽得女孩又是說道:“沒什麽對不起的,我一直都在等你,沒有睡。”
“我信你個鬼哦!”
蒙鈞心中這般想著,若是一直在等著自己,恐怕自己剛是進門就已經被發現了。
“呵呵”
蒙鈞嘴角上揚,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一個翻身就是壓在女孩身上,在面頰上親了一口,才是說道:“自從成婚之後,你我便是沒有好好親熱過,要不我倆今晚補上,也生個娃娃出來玩玩?”
這說著,修長的手指從柳若汐那單薄的衣服中伸了出來,就是要去脫女孩的衣服。可這手卻是被柳若汐給按住了。
“怎麽了?”
蒙鈞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莫不是成了婚還不能碰你吧?”
柳若汐搖了搖頭,原本有些羞紅的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以她那獨有的清冷聲音問道:“母親與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啊?”
柳若汐話音剛落,
蒙鈞那原本在女子胸前滑動的只見頓時是停了下來,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過了良久才是吐出一句話來:“你看出來了?”
“自從大哥死了之後,你的很多舉動都與先前有些出入,你不覺得嗎?”
柳若汐歪著腦袋,那雙杏目緊緊地盯著蒙鈞,冷聲說道。
見蒙鈞沒有反應,女子接著說道:“你不覺得你演得很蹩腳嗎?”
蒙鈞此時已經沒有了要繼續欺騙下去的意思,見柳若汐已經知道,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可怕嗎?身邊睡著一個連自己母親,兄長都能殺的人,若是哪天出事,他可能連你都會殺了。”
蒙鈞說著,嘴角掛起一絲苦笑,臉上滿是自嘲的神色。
“怕有用嗎?”
柳若汐的嘴角微微翹起,伸手將蒙鈞的手從自己懷中抽了出來,握在手心,雙目之中滿是柔情:“其實這件事情很早之前我就是知道了,只是一直沒有說。有些人,會被你騙,不是因為你的騙術有多高明,只是她願意讓你騙罷了。”
“呵呵”
“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悲嗎?”
蒙鈞嘴角的笑容收斂,看著這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子。
“嗯”
柳若汐點了點頭:“所以,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什麽了。”
“我從小就沒有體會過什麽是親情,與你一樣,不過是個孤兒而已。
對於這種事情,我不會怪你。我倆本就是夫妻,從成婚那日開始,你便是我的全部,你所要做的事情,我會幫你。”“呵呵”
蒙鈞笑了,卻不是如先前那般自嘲。修長的手指劃過女子額頭,鼻間,朱唇,臉頰。重重地親了上去,那般溫潤的觸感,讓得蒙鈞久久都不舍得放下。
衣衫滑落,露出裡裡面點點雪白,肌膚如雪,卻又有兩點殷紅映襯,如雪地中的梅花一般。
此時,春光無限好,卻隻限於這房間之中。
當真是應了那首詩:燈婚如夢月沉沉,曲折仙源許恣尋。細草生香迷洞口,片雲含雨閣花陰。搗霜玉杵愁輕重,濯錦銀河試淺深。十二萬年今夕事,一回追憶定沾襟。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兩人玩到了幾點,直到日上三竿,兩人都是不曾起來。
“咚咚咚!”
“三當家的!”
蒙鈞正睡得迷糊呢, 一陣砸門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攪了清夢。
“誰啊!”
蒙鈞睜開眼睛,將腦袋下面的枕頭往門口一扔,滿臉的怒意。
“三當家的,開個門啊,你要找的地方我給你找到了。”
門外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要照顧到蒙鈞的意思。
“媽的,煩不煩啊!”
蒙鈞嘴中輕聲罵著,翻身下床,將女孩把被子蓋好。
隨手從邊上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就是往門口走去。
“嘎吱”
門被打開,只見胖子站在門口,眼圈有些發黑,眼睛裡也是有些血絲,也不知道昨晚睡沒睡。
“你幹嘛?弄成這樣子?”
蒙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好意思問我?”
胖子聞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想想你昨天玩到了什麽時辰?那聲音……”
“咳咳!”
聽胖子這般說著,蒙鈞趕忙咳嗽了一聲,想要趕緊將這個話題結束掉。卻是不想這家夥直接就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胖子我剛才替你算了一卦,看你眼窩深陷,面色慘白……”
“那敢問鐵口神算,你有沒有算出自己現在又血光之災?”
胖子這話還沒說完,卻是見到蒙鈞雙拳緊握,摩拳擦掌的,嘎嘣作響。
“別別別!”
胖子見狀,趕忙擺手賠笑,臉色也是正經了不少:“談正事,還是談正事要緊。”
“切”
見他這般模樣,蒙鈞的嘴角不禁撇了撇,一副滿臉嫌棄的模樣。隨即才是說道:“行了,有什麽事,就在這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