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胖子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這次倒不是嘲諷,是真的覺得好笑:“我說,你見過那個賊問主人是誰的?你們擅闖私人宅院,還問我?”
“撤!”
幾人聞言,臉色頓時是難看了起來,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著實是沒有想到,竟是有人在這裡特地等著他們。
幾道黑影閃身出了小屋,認準了一個方向便是跑了出去。自己這邊只有五人,對方卻是有著五十人,分開跑只會讓自己生存的幾率再次降低,倒不如一起,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
胖子並沒有急著要追過去的意思,反而是衝著衝出去的幾道黑影喊了一句:“校事府的同仁們既然是來了,那就別急著走了,來年我給你們多少點紙錢就是了。”
胖子這話音剛落,前面跑著的幾人身子卻是突然一僵,而就在此時,胖子原本高舉的手臂也是猛地揮下。
“咻咻咻!”
突然,只聽得身後有一陣陣破空聲傳來,幾人猛地轉頭看去,只見五十支弩箭有如暴風雨一般朝著自己打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幾人見狀,都是四散而開,其中有一道黑影本是想要閃開,可衣服卻像是被什麽抓住了一般,怎麽也動不了。
回頭一看,只見那領頭的黑衣人衝著自己笑了笑,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死總比我死好。”
這話剛是說完,那人連慘叫都是來不及喊出來,就已經是被射過來的弩箭射成了刺蝟。
再看看其他幾人,也是比他好不到哪去,有兩人直接就死了,剩下一人,腿上中了幾箭,倒在地上,也只是一段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呸!”
男人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隨手將手中的屍體一丟,朝著遠處樹林的方向就是跑了過去。
“哢嚓”
這是弩箭上膛時發出的聲音,又是一輪射擊,只等著胖子一聲令下,就能把男人射成一個篩子。
“真是個人渣!”
胖子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人影,是不住地搖了搖頭,罵了一句。
此時,前面那人已經是被嚇壞了,只聽得胖子又是衝著男人喊了一句:“快跑啊,我要射箭了啊。”
這話音剛落,跑得本就是有些踉蹌的男人直接就是被絆了一下,差點就是摔在了地上。
只見胖子手指指了指男人的下半身,手臂揮落,五十支弩箭又是飛速射出,直指男人的下半身而去。
“啊!”
這兩條腿哪裡是跑得過弩箭,不過一會兒,便是有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那可是五十支弩箭啊,就是沒有全部射中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飛虎隊的成員們蜂擁而上,是將男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反觀那個男人,此時正倒在地上,鮮血早已是把地上的塵土都給浸濕了不少,那模樣再與先前相比,倒是讓人唏噓不已。
只是男人此時手中卻還是握著匕首,警惕地看著周圍的那些人,猶如一隻受傷的孤狼一般,困獸猶鬥。
不過一會兒,只見人群緩緩地分開,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和善地笑著。
“是誰派你來的?”
胖子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可胖子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不說我也是知道,我家大人走之前就是與我說過,校事府現在是那個叫什麽郭嘉的在管著,你不說,便一定是他派你來的了。”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著自己刺了過去,可卻是聽見“砰”的一聲,一柄鐵劍直接就是橫在了脖頸與匕首之間。
只見胖子隻蹲下身子,一手奪過男人手中的匕首,是笑呵呵地說道:“急什麽,你早晚會死的,若是自裁,不是太便宜你了嘛。”
這說著,鐵劍也是被他收了回來,站起身瞟了男人一眼,又是說道:“你的手下都已經死了,你又還有什麽顏面苟活在這個世上。”
這說著又是搖了搖頭,竟是笑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誰叫我心腸好呢,就順手把你也送下去吧,也不要讓你那些兄弟給等急了。”
“你!”
男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可剛剛想要說什麽,卻是見到胖子衝著自己微微一笑,手起劍落,直接是插入了男人的胸口。
嘴中卻是輕聲說道:“你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把這裡收拾一下。 ”
胖子一臉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從男人身上扯下一塊布角把劍上沾染的血跡擦拭乾淨,對著身後的那些黑衣人說道。
“哦,對了。”
胖子剛是要走,卻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是轉身說道:“屋子裡那人,割了舌頭,挑斷手腳筋扔山裡去吧,那裡面的東西可是餓得緊呢。”
“是!”
幾人答應著,很快便是忙活了起來,而胖子則是走到了一邊,也不管上面的塵土,一屁股就是坐了上去。嘴中卻是嘟嘟囔囔的,似是在說:“總算是忙完了,可累死老子了……”
“唉,夏侯惇哪去了?”
曹操與吳夫人位於首座,環顧了一圈,卻是沒有見到夏侯惇,不禁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一旁荀彧聞言,也是看了看,卻也是沒有找到,是皺了皺眉頭。他可是清楚的記得曹操下了死命令的,凡是在許昌城中的文臣武將都是要來參加這次的婚禮。
“蒙鈞兄弟!”
“蒙鈞兄弟!”
兩人正說著,堂外卻是傳來了一陣陣的高喝,原本落在新人身上的目光都是朝著屋外看去,就是蒙鈞與柳若汐也是起身,看了過去。
“呵呵,剛說他他就是來了。”
荀彧聞言,卻是笑了笑,對著曹操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
只見屋外有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男子長得高大魁梧,只是左眼上卻是帶著一個眼罩,這可不就是夏侯惇嘛。
男人身後跟著一個侍者,侍者手中捧著一個托盤,只是被布蓋了起來,看不清楚裡面放著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