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馬徽點了點頭,示意他過來。
君名很快就是在剩下的一個位置上跪坐了下來,將手中的茶具擺在了桌案上,這是一套包括擂體,帶蓋缽,盞托在內的青瓷器,也是司馬徽一直珍藏的一套茶具。
君名將茶水一一倒了進去,一盞一盞遞到幾人面前,那動作,倒是純熟的很。
“呵呵,君名泡的茶倒是越來越香了。”
諸葛亮將茶盞放到自己面前,輕輕地嗅了嗅,讚道。
“哼!”
君名聞言,是沒好氣地看了諸葛亮一眼,顯然是還在為之前諸葛亮嚇他的事情耿耿於懷,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是出了房間,連看都是沒有多看他一眼。
“呵呵……”
諸葛亮見狀,卻是隻得苦笑了一聲,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君名就是小孩子心性,別太在意。”柳若汐也是有些好笑地看著兩人,說道。
“苦荼久食,益意思,喝吧。”司馬徽也是將茶舉到自己面前,衝著兩人微微示意,說道。
“若汐啊,接著說吧,蒙鈞怎麽會去曹操那裡?”司馬徽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又是問道。
“嗯”
柳若汐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蒙鈞與我講過許多,他說在亂世中,道德倫常在鐵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城池,土地,人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在這個世道上,人人都覺得自己都是正義的,所以才會有這打不完的戰,他不是在找明主,只是想要讓這戰亂早日結束,還老百姓一個太平罷了。”
柳若汐說著,又是看了看司馬徽和諸葛亮,諸葛亮是沉默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品著茶,那劍眉微微地蹙著,不知是在想著什麽。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為己身,但求以天下為己任,好啊。”一旁的司馬徽卻是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一副頗為欣慰的模樣。
“怎麽了?”
可他這話剛是說完,卻是見到柳若汐一眼的尷尬之色,不禁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唉……”
柳若汐卻是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若是他真像老師說得這般,那我便是不需如此擔心了……”
柳若汐說著,竟是一臉的愁容,只聽得女孩又是說道:“他雖是在曹操之地,卻是在暗中阻撓曹操的計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當年曹操南征張繡之時,想借賈詡之手除了曹操;如今曹操討伐呂布,便想借呂布,陳宮之手殺了曹操。”這說著,看了看兩人,又是說道:“現在他又是在私自訓練什麽飛虎隊,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蒙鈞他掌了兵權?”諸葛亮此時已經是吃驚得合不攏嘴,他是在沒想到,與自己這一起學藝的同窗此時竟是已經混到了如此地步。
“閉上!沒你嘴巴那麽大!”
柳若汐清冷的聲音是響了起來,看了看兩人,臉上又是恢復了先前那滿是愁容的模樣:“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好了。現在只是屯田督尉罷了,此時曹操已是知曉,卻是不知會有什麽麻煩……”
“若汐,放心吧。既然蒙鈞兄敢如此行事,心中必然是有些把握,以蒙鈞的性子,可不會吃飽了沒事去幹這種掉腦袋的事情。是吧,老師。”諸葛亮這說著,又是看了看一旁的司馬徽,見柳若汐沒有看過來,是朝著自己這個老師拚命地使眼色。
“啊,啊,對。”
司馬徽是趕忙答應著,抿了口茶,是趕忙講話題扯開:“這次過來不是特地看我的吧?”
突然被司馬徽這麽一問,柳若汐不禁是微微怔了怔,隨即臉頰不由得是飛上一抹紅霞,雖然很快便是被壓了下去,但那霎那間的容顏,還是讓對面青年舉著茶盞的手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盞中的茶水都是灑出了些許。
只見柳若汐微微側過身子,從腰間將一個白色的錦囊去了下來,遞到了司馬徽面前,恭敬地說道:“老師,這是蒙鈞叫我交給您的。”
司馬徽並沒有急著打開,反而是看著柳若汐,問道:“這裡面寫的是什麽,你應該看過了吧?”
柳若汐聞言,那白皙的臉頰上竟又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是攔都攔不住。只聽得女孩是嬌嗔了一聲,可語氣中又似是有些羞惱之意:“你自己看便是了,問我做什麽!”
“呵呵”
司馬徽見狀,卻是笑了,伸手摸了摸桌案上的錦囊,是故作深沉地說道:“兵法之要,在於料敵先機,要不為師來猜猜,這心中寫得是什麽?”
司馬徽說著,又是看了看女孩,臉上不禁是浮現出一抹玩味之色,盡是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
“你!”
女孩真的很想狠狠地抽這老不死的兩耳刮子,平日雖是跟蒙鈞,胖子這兩個家夥待得多了,可良好的教養卻還是讓的她連一個髒字都是沒罵得出來。
“既然你不說,那我便是猜了。”司馬徽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的女孩,一邊捋著胡子一邊說道:“這莫不是你與那小子成婚的喜帖吧?”
司馬徽滿臉調笑地看著柳若汐,一旁的諸葛亮聞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柳若汐,似是想要聽她親口說出來一般。
“混蛋……”
柳若汐的臉皮本來就薄, 哪裡是受得了兩個大男人這般毫不避諱的視線,她現在可是越來越覺得蒙鈞就是故意讓自己過來的。
見兩人都是不曾將視線一開,柳若汐不禁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腦袋低了下去,貝齒輕咬著嘴唇,臉上也是羞紅了一片,可那心中,卻是已經不知道將那遠在許都的蒙鈞詛咒了多少遍。
“阿嚏!阿嚏!”
許昌,蒙鈞房中
“又感冒了?”
蒙鈞是將手中的藥碗放回桌上,剛才廚娘剛是將要送到自己嘴邊,兩個噴嚏打下來,藥也全灑了,床上,身上弄得到處都是。
“廚娘,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再給我煎一碗吧。”蒙鈞是看了看自己身上,頗為歉意地對著身旁一個已是四五十歲的婦人說道。我竟然到了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