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先去哪啊?”女孩走在蒙鈞身邊,看了看牽著棗紅馬的少年,問道。
今天天氣正好,兩人走在市集的街道上。少年看了看一旁的女孩,笑了笑,說道:“小柔姐,我想先回廬江看看母親。好久沒回去了,總不能讓她擔心不是。”
小柔是點了點頭,應道。
“小柔姐,這大中午的,先去吃點東西吧,休息會,晚點再趕路吧,也不至於受這般日曬之苦啊。”蒙鈞是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那外面去前面看看吧。”女孩聞言,是點了點頭,指著不遠處幾棟簡陋的房屋說道。
蒙鈞是點了點頭,牽著棗紅馬便是朝著女孩手指的方向走去。
“有人在嗎?”蒙鈞是上前敲了敲門,朝著裡面問道。
“咳咳。”
屋中是傳來幾道咳嗽聲。隨著“嘎吱”一聲輕響。屋裡走出來一個約莫五十歲多歲的老人,眯著眼睛,似是想看清楚來人。見是兩個孩子,臉上便是笑開了,微笑著看著兩人,問道:“孩子,怎麽了?”
蒙鈞兩人是有人出來,是趕忙上前行禮,說道:“老人家,我們姐弟二人想去廬江看望母親,可這太陽實在是太毒了,所以想在你這歇歇腳,等過會再趕路。”
“哦哦,那快進來吧。我去給你拿點草料過來。”老人是將兩人帶進屋子,又是說道。
在現代,四五十歲或許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可在古代,三十多歲便能自稱老夫,五十多歲被叫做老人家倒是也不為過。
老人頗為的好客,對於蒙鈞他們的到來顯得非常的高興。將小紅給安置好後,又是回到了房間,給兩人端上了一些茶水跟烙餅。
蒙鈞跟小柔是謝過老人,拿起烙餅茶水便是吃了起來。
聊了一會才得知老人本來姓林,住在那荊州城邊,隻是這連年戰亂,這才躲到了這邊。
“老人家,你可知道現在廬江那邊情況怎麽樣啊?”蒙鈞是問道,顯然對吳夫人的安危頗為的關心。
老人是抿了口茶,搖了搖頭,說道:“這裡地處偏僻,消息閉塞,哪裡會知道那滬江的事情。”
聞言,蒙鈞也是有些無奈,這古代通訊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就算是八百裡加急,這路途一遠,怕也是要跑上好些日子。
見蒙鈞這般,老人是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麽,又是說道:“孩子,你這要是去廬江,可千萬不要往荊州走啊!”
“林爺爺,怎麽了?”小柔也是有些不明白老人為什麽要這麽說,一臉疑惑地問道。
老人是一臉的悲切,歎了口氣,說道:“前幾天呐就聽說這袁術派了孫堅去攻打荊州,這弄得荊州城內是人心惶惶啊。這家裡的老大老二都已經站死了,現在這老三也是被抓去當了兵,這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啊……”老人是說著,言語中卻是透露著那股無奈和對這紛亂的世事的埋怨與憎恨。
蒙鈞聞言,心中是咯噔了一下。如果這歷史沒錯的話,孫堅這次就要命喪黃祖之手了啊。可這想了想,又是歎了口氣,自己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又怎麽能去行這改變歷史的事情呢。若是這無意間的改變,創造了不一樣的未來,那自己就真的變成了千苦罪人了……
蒙鈞想著,又是看了看老人,心中有時不禁感慨,這三國亂世,打起仗來,受害最大的,永遠只會是這些平頭百姓啊……
此次的接觸,更是堅定了蒙鈞想要拜司馬德操先生為師的決心。
司馬徽乃是當世名士,或可與鬼谷子相比。蒙鈞想要習得一技之長,以平天下,安萬民。不至於再讓這些窮苦百姓,流離失所。 落日的余暉灑在大地上,天氣已不似正午十分那般熱了。一陣微風刮過,惹得十數隻烏鴉在樹梢之上呱呱的叫著。
這老人顯然是見到了樹上的烏鴉,皺了皺眉頭,有些奇怪地說道:“平日裡這可從來沒有烏鴉的啊,怎麽今日卻是聚了這麽多……”
蒙鈞本不是迷信之人,但這出門便是遇到這般情景,又聽得老人這般說話,心中難免有些不安,眉頭也不禁皺了皺。
“林爺爺,謝謝您招呼我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啊。”蒙鈞與小柔皆是謝過老人剛才的款待,牽著棗紅馬,便是朝著廬江郡的發現走去。
初平二年四月(公元191年4月)
廬江郡
“咚咚咚!”蒙鈞走到門口, 敲了敲門,良久,卻是沒有其他的回應。
“咚咚咚!”
蒙鈞又是伸手敲了敲門,依舊是沒有回應。
蒙鈞上前推了一下,發現門隻是虛掩著,並沒有上鎖。
將棗紅馬拴在門口的樹上,又是拉了拉女孩的手,推開門,便是走了進去。
放眼望去,院落之中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有欣欣向榮之景。時過境遷,甚至給人一絲淒涼之感。院落中的雜物四處散落著,一陣風吹過,卷起不少的沙土,竟是迷了兩人的眼睛。
兩人皆是伸手揉了揉眼睛,似是看到院落中不少門客,仆忙碌的身影。小柔更是大喊了一聲:“夫人。”剛想上前,卻是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回頭看到,蒙鈞正拉著自己。再回頭看看院落,依舊還是最開始那副淒涼之景,眼角竟是不自覺的被淚水打濕了去。
蒙鈞是把一塊手帕遞了過去,伸手拉著女孩的手,說道:“小柔姐,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母親顯然已經不在這了。”
女孩結果手帕擦了擦眼淚,強忍著心中的悲傷,被這蒙鈞是笑了笑,說道:“蒙鈞,我沒事。我把這邊休息一下,今天我們還是住著吧。”
“可是……”蒙鈞是還想說什麽,卻只見女孩將手怕遞了回來,自顧自地便是走進了院落之中。
見女孩這般堅持,蒙鈞也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回身將那棗紅馬也給牽了進來。對這跟了自己許久的馬兒,蒙鈞早就是有了感情,又怎麽會放心將它一個人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