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曉峰很快就抓到了那個挾持人質的嫌疑犯郭前毅。從昕h也如願地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細節。在這之後梁澤把從昕h送回了醫院,安排了手術。讓梁澤不明白的是就算是從昕h跟她的父親關系不好,但是他們畢竟是親生父女,怎麽會連看都不來看一下。從昕h就像是個孤兒似的,隻有梁澤會在下班後來看看她。索性的是手術還算成功,從昕h不用擔心會癱瘓,隻是以後那個傷可能會在陰雨天發作疼痛,但是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劇烈的疼痛。醫生還囑咐從昕h以後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更不能讓那個背部再受傷,不然後果可能是不堪設想的。
“醫生,”梁澤還是不放心,想知道從昕h以後還能不能恢復,“你的意思是她以後都不能劇烈運動了,還是隻是養傷這段時間?”
“養傷這段時間當然是不能劇烈運動的,最好是平躺,不要久坐或久站,坐車的話最好是平穩一點,不要太顛簸,”醫生如實將情況說明,這也是為了傷者能更好的痊愈,“不要受涼,要注意保暖,如果傷口疼的話就盡可能平躺,或者俯臥,盡量不要壓迫傷口。”
“明白了,”梁澤見從昕h聽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們會注意的。”
醫生剛要離開,從昕h卻開口了,“醫生,我能出院嗎?”
“最好再過一段時間,你現在還在觀察期,要確定沒有並發症後才能出院,”醫生對於從昕h這個病人很是無奈,這個姑娘是他見過的最倔強,也是最堅強的,“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們也能及時做出治療。”
“可是,”從昕h很不想呆在醫院,她覺得在醫院多待一天都是在浪費她的生命,就在她要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時被梁澤打斷了。
“還是聽醫生的吧,你一個人在家萬一有什麽情況,也沒法及時處理,”梁澤還是能明白從昕h不願意待在醫院的原因的,“這樣吧,你想要看什麽書,我下次來的時候帶給你,”
“如果你是一個人住的話,我也勸你最好在醫院再多留一段時間,”醫生立刻接口,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出事。
“行吧,”從昕h見梁澤和醫生都不許她出院,也就隻能老老實實地再待上一段時間,“梁澤,那你明天來的時候,幫我把我辦公桌上那些資料都拿過來吧,”
“好,”梁澤嘴上答應了,心裡卻並不想這麽做,她覺得從昕h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好好休息,所以他決定到時候就跟她說自己忘記了,拖個幾天再說。
從昕h一等就等了梁澤一個星期。梁澤不但沒有拿資料來給她,連來都沒有來過,這讓從昕h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從昕h想要回警隊去看一下,她直覺覺得應該是又有案子了,不然按照梁澤的性子應該不會一直不來看她。
從昕h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梁澤那天回警隊後就接到報案,說有小孩子失蹤了,而且是自年初一以來的地4起了。梁澤和警隊的人立刻聯系了公安,了解4起孩童失蹤案的細節。他們發現所有的孩子都是在學校放學後失蹤的,但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在第一時間發現孩子不見了。每次都是孩子的父母在孩子失蹤4-5個小時後再報的案。公安工作人員還匯報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所有學校周圍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拍到什麽可疑的人,就算是拍到一兩個戴帽子的,也沒有拍到正面。這說明那些拐走孩子的人對學校的監控很熟悉,知道如何避開攝像頭。
“曉峰,
你帶幾個人在這幾所學校門口蹲點,看一下,看看有什麽可疑的人,”梁澤讓邢曉峰帶人去那些發生了孩童誘拐的學校門口蹲點,想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好,我這就去,”邢曉峰立刻就帶著一隊人離開了。
從剛才開始,梁澤就一直覺得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自己一直在被人盯著。他想著隊裡應該不會有人這樣一直盯著自己,所以就沒有太在意。可現在邢曉峰帶著一隊人離開了,梁澤覺得這種怪異的感覺還是在的,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發現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的人,這個人就是應該在醫院養傷的從昕h。梁澤這才明白,原來剛才他感覺到的那股灼灼的目光就是從昕h。
“你怎麽跑到這裡來了?”梁澤見從昕h還穿著醫院裡的病號服,就知道從昕h是從醫院裡溜出來的。
“你不來看我,那就隻能我來看你了,”從昕h坐在沙發上,顯得很輕松的樣子,臉上還笑盈盈的。
“你應該待在醫院好好養傷,這樣跑出來,萬一傷口受到影響怎麽辦?”梁澤覺得從昕h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不知好歹,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可看著從昕h笑盈盈,一副無害,裝天真的臉,梁澤卻怎麽也氣不起來。
“不會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從昕h依舊笑盈盈的,“再說現在隊裡出了這麽嚴重的案子,沒有我怎麽行?”
“這個案子暫時還不需要你,”梁澤就知道從昕h是衝著案子來的。從昕h就像是一隻蜜蜂,哪裡有花就往哪裡飛,“你就安心在醫院養傷, 需要你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是嗎,”從昕h漸漸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可是我剛才聽你們說已經出現4起兒童誘拐的案子了,可是你們連凶手的蹤跡都沒有找到。依我看再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孩子被誘拐吧。”
“我說了不用你操心,”梁澤被從昕h冰冷的語氣刺到了痛楚,這讓他很不高興,“兒童拐賣案我又不是沒有接手過,當時沒有你,不也破案了嗎?”
“是呀,是破案了,”從昕h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些許不悅,“你們用3個月的時間來破那個案子,一共有十幾名兒童被拐賣,犯罪嫌疑人當場死亡,還有兩名兒童至今沒有被找到,這就是你所謂的破案了?”
“你什麽意思!”梁澤虎著臉,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點令人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提到自己最不願讓人提及的案子。那個案子可是他花了很大心力才破的案子,雖然算不上大獲全勝,但也不至於被她說得那麽一文不值。
“沒什麽意思,”從昕h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慢慢坐下,“我隻是不希望這次的案件像當時那個案子一樣,有那麽多孩子被拐賣而已。而且聽了你們的描述,我覺得這次的案子可能比你之前辦的案子更棘手,所以你們肯定需要我的協助。”
“說到底,你就是想留下來,對不對?”梁澤突然明白從昕h為什麽對自己惡言相向了,她是想用激將法迫使自己把她留下來,“不可能,我不會答應的,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上當的,你還是回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