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高曉斌不知道李默這是要帶他們去哪裡。
“去我的研究室,我要給你們做進一步的測試,確認你們有沒有被人實施了心理控制術,有沒有植入什麽心理暗示,”李默開著車,心裡想著全是一會兒給他們做完催眠術後在,他們會怎樣的感謝自己,而自己將會以他們為對象寫一篇震驚全中國的論文。
“羅局長不是讓我們待在警隊,那裡也不能去嗎?”高曉斌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妥當。
“沒事的,我一會兒就會跟羅局長聯系的,他會同意我的做法的,”李默的腦子裡已經完全忽略了羅局長的意志,還有即將可能會出現的風險。
“好,”高曉斌自然是不會質疑李默的,他知道李默和羅局長還有從昕玥的關系,自己問太多也不合適。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李默的研究室,這個研究室很偏僻,位於藍州市西南邊的城鄉結合部,與警局和心理診療市正好是斜對角,穿過了整個藍州市。當初李默選擇這裡一個是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接近,所以比較安靜,第二就是房價也便宜,很適合像他這樣剛開始做研究,還沒有什麽成果積累的人。現在李默真的還很慶幸自己當初買了這個地方做研究室,因為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自己,這個地方連從昕玥都不知道,所以在這裡做出的成績隻可能屬於他一個人。
李默帶著高曉斌四個人進了研究室,還鄭重其事地讓他們換了衣服,把所有的通訊器材都放到了另一件房間,坐在一間半敞開式的休息室裡休息。李默自己則是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換衣服休息一下,平複一下自己一直難以抑製的激動。李默為了抑製自己激動情緒,還特意強迫自己又看了一遍他早就已經能爛熟於心的有關催眠術的書籍。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李默才鎮定下來,準備開始轉變自己命運的一次診療。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順利,對高曉斌四個人實施了催眠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李默並沒有發現他們有被人植入過什麽暗示。別說是什麽暗示了,這些人在李默看來心理很健康,並沒有什麽問題。李默很不甘心,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技術不到位,還是高曉斌他們真的就是沒有什麽問題。可李默又一想,如果他們沒有問題的話,那要怎麽解釋他們同時失去了那一個多小時的記憶呢?
李默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方法不對,所以他讓高曉斌他們先暫時在自己這裡休息,隻跟他們說是羅局長同意讓他們在這裡接受治療的,然後裡就回到了辦公室,他瘋狂地翻閱著各種資料,卻一無所獲。李默突然想起從昕玥以前跟他提到過一本關於催眠的外國文獻資料,可是卻怎麽也想不來叫什麽名字,因為當時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所以也沒有特意記下來。
李默定定地望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他很想打電話給從昕玥,他覺得從昕玥一定知道那本書的名字,可是他不甘心,如果他打這個電話的話,從昕玥肯定會猜出自己在做什麽,到時候萬一她通過羅局長要求加入進來的話,自己的功勞就又要分一半,甚至是大半給從昕玥了。李默一想到這個心裡就莫名地升起一絲怨氣,他終於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給從昕玥,轉頭選擇再網上搜索這本書。可是卻也是一無所獲,好像根本就沒有這本書的存在似的。此時李默的心情簡直是查到了極點,所以當邢曉峰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的語氣十分不善。
“什麽事?”李默接起電話就問,
另一隻手還在拚命地點擊著鼠標,搜索著他記憶裡那本書。 “我找到了那麽校車司機了,”邢曉峰沒想到一箱溫文儒雅的李默,也會有說話這麽衝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下意識以為是自己沒能盡快找到人才會惹李默生氣,“不好意思,李教授,我按照您給我的線索,我去了他的家裡和學校都沒有找到這個人,後來是在一家他常去的酒館找到的,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喝得半醉了,說什麽也不肯跟我走,直到我跟他說我是刑警時,他才老實地跟我回了警局。”
“好的,我知道,”李默語氣顯得很不耐煩,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管那個校車司機。李默早就把從昕玥跟他說的事給忘到腦後面去了,現在在李默的腦子裡就只有催眠這一件事。
“李教授, 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這個人你不是說被下了雙重暗示嗎?我們恐怕問不出什麽的,”邢曉峰想知道這位李教授大概多久能回來,如果早點問出事情的原委,說不定還能救出那幫被拐的孩子。
“我知道了,我一有空馬上回來,”李默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邢曉峰的電話。
邢曉峰這邊被莫名掛了電話後,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無奈他只能打電話給羅局長,希望羅局長能幫他們叫來李默。
“羅局長,我是邢曉峰,”邢曉峰只聽到對方很輕地應了一聲。
“我在開會,有事等我開完會再說,”羅局長這邊正在開年終總結會,根本沒時間管邢曉峰這邊的事。
邢曉峰第二次被掛了電話,心情及其鬱悶,加之又有警員跟他匯報說李默剛才把高曉斌幾個人都帶走了,邢曉峰更加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他根本不知道眼下該怎麽辦了,難道要他就這麽等著?邢曉峰覺得這個時候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他想著給梁澤打個電話,說不定隊長能給他出個主意。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起來,也是單調地喂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隊長,你,”邢曉峰見梁澤也是說話惜字如金的,怕也是不方便接電話,所以猶豫了沒有說話。
“什麽事?”那人見對方不說話了,便又開口了。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有些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邢曉峰聽到梁澤開口問了,也就繼續說著,“是關於校車司機的。”
“校車司機?”那人依舊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