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拋開字跡來說,這個朱清龍的文章在這個趙學之上。所以我再三的考慮,決定了將這個朱清龍批做秀才。但是當文榜發布的時候,這一群文人,就是我這個學生趙學帶頭將文榜給撕毀了,然後到處的詆毀本教諭,說本教諭是文人中敗類。說本教諭收取了朱家的好處,所以才將這個朱清龍給選上秀才的。最後這事情傳到了,這個朱清龍的耳中。這個趙學就被朱清龍給滅了活口,就這樣本教諭就成了現在外面傳的那樣了。”李教諭輕歎的說道。
“這是那兩位考生的卷子。”李教諭起身從一旁的一個箱子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只有這兩張卷子。
柒月接過了細細品讀。
“這趙學寫的文章,莊重,多處都是引用古典史記。而這個朱清龍的文章,充滿了一種灑脫。而且加入了自己的見解,明顯是將書籍上的東西活學活用,但是這個字,實在是醜陋不堪啊。”柒月苦笑道。
“不錯,本教諭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因為這字跡太過醜陋。本教諭也無法將這兩份試卷公開,所以導致落華的文人幾乎都跑出去遊學了,留下一些富家子弟,不堪大用啊。”李教諭搖搖頭說道。
“李教諭高尚。如果此文章被公布出去,一定會引起不良之風,使得落華文人都不注重修養,寫字隨意醜陋,李教諭這是用心良苦啊。”柒月說道。
“這是本教諭應該做的。”李教諭點點頭說道。
“我觀李教諭書房中除了墨寶,就剩下這一副蘭花之圖了。此圖,手法秀麗,用色鮮明,很明顯的勾畫出蘭花的形與神,仔細觀看就好像一朵蘭花盛開,是那樣的欣欣向榮,是那樣的剛毅啊。”柒月起身走到這一副圖的面前說道。
“此圖是本教諭已故的夫人所畫。”李教諭有些落魄的說道。
“李教諭節哀。”柒月說道。
“小兄弟也是懂畫之人,我就將這一副畫,送給小兄弟你了。”李教諭說道。
“小生惶恐,這乃是夫人遺作。小生萬萬不可收下。”柒月搖搖頭說道。
“夫人在天之靈,看見此畫遇到真正的知己,也會欣慰的。小兄弟你就不要推脫了。”李教諭說道。
“那在下恭敬就不如從命了。”柒月點點頭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小生告辭,有時間在來登門拜訪。”柒月說道。
“小兄弟留下吃個便飯在走吧。”李教諭說道。
“李教諭不必客氣。小生家中還有人等待,所以多有不便,還請見諒。”柒月說道。
“那我送送你。”說著李教諭就送柒月走出了了李府,還吩咐下人柒月再來,不用通報直接應進去。在看見柒月離開,然後就回到了府中,坐在書桌面前,突然看見面前的一首詩詞。細細評讀,立刻驚為天人啊。
“沒有想到這個小兄弟竟然還有這樣的文才,好,好,好。”
“大哥,你不是要去考秀才嗎?為什麽一句關於秀才的話都不提啊”韓斐吃驚的說道。
“可是我還想考一個舉人呢?”柒月輕輕的笑道。
“大哥我還是不明白,這和靠舉人有什麽關系。”韓斐奇怪的說道。
“因為今年這唯一的秀才就是我。”柒月笑道。然後得意的向前面走去,手中還拿著那一副蘭花圖。
“大哥,你等等啊。”韓斐越想越不明白。
晴雪樓。
“大哥你怎麽去這麽久,那個李教諭沒有難為你吧。
”商成龍說道。 “二哥,沒有,不僅沒有,還送了我們大哥一副畫呢。說什麽大哥也是懂畫之人,然後非要送給大哥。不收都不行。”說著韓斐將畫那了過來打開讓商成龍看。
“這不就是一副蘭花圖嗎?這畫在外面也就是一兩銀子也不到。”商成龍失望的說道。
“大哥這李教諭是不是在鄙視你啊。要不要我去給他顏色啊。”商成龍生氣的說道。
“你知道這一副畫是李教諭亡妻所畫,你就不會生氣了。”柒月搖搖頭輕笑的說道。
“什麽,拿一副死人畫的畫來侮辱大哥你,大哥你怎麽還這麽開心啊。”商成龍生氣的說道。
“哎。怎麽就和你說不明白呢,這個李教諭很愛他這個妻子,但是他妻子死了,那她妻子留下來的這一副也理所當然的是李教諭的寶貝。”柒月說道。
“那這個李教諭喜新厭舊了。”商成龍說道。
“懶的和你說了。”柒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明天這個李教諭就會登門拜訪。”柒月說道。
“哦, 原來大哥你這一副畫是偷來啊。”商成龍大叫一聲的說道。
“我說你這腦海中一天都在想什麽啊?”柒月無奈的敲了商成龍的頭一下說道。
“現在柒月已經絕望了,不想在和商成龍說了,他發現說不明白。難道這就所謂的代溝嗎?不知道多少年代的代溝。”
第二天。
“公子,李教諭找您。”一個小二早早的跑了進來說道。
“大哥,真的來了。”商成龍吃驚的說道。
“你把李教諭給帶過來吧。”柒月點點頭說道。
“是公子,”這個小兒說道,然後跑了出去。
“小兄弟,沒有想都這個落華竟然還有這等文雅之地。”李教諭大笑的走了過來說道。
“李教諭,裡面請。”柒月說道。
“上茶。”柒月說道。
“小兄弟,我這一次來,是有一件事情相求。”李教諭喝了一口說道。
“李教諭但說無妨。只有是小生力所能及,一定極力幫助。”柒月說道。
“不知道小兄弟身上可有功名?”李教諭說道。
“不曾有功名在身。”柒月說道。
隨後李教諭看看周圍。
“無妨,李教諭他們都是自己人。您但說無妨。”柒月說道。
“有沒有想要靠一個功名。”李教諭說道。
“可是我這學問...”
“無妨,我看你那一首詩詞,充分體現了你的學識,在加上你對那兩首文章的點評,一個秀才綽綽有余。放心。”李教諭說道。
“可是我,沒有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