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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傑的生活並沒有打亂,雖然自己完全有可能被雅芝懷疑,也就是莫名其妙出現在診所的孫舞陽,據他的判斷,這個孫舞陽完全有可能就是廖雅芝,他還是十分淡定。
畢竟,這裡是國府治下,自己的對面還駐扎著陳標的一個行動大隊,對方也不太可能眾目睽睽之下采取行動。
而且吳默君早有所料,讓他沒事盡量呆在診所,說明組裡對這件事早有應對之策。
對孫公館的監視和每天的情報匯總分析就成為這幾天顧傑主要的工作內容。
孫天橋公館每天出入社會名流很多,行動隊員都依據車牌號作了詳細的登記和調查,其中一人引起了顧傑的注意。
丁默村,男,32歲,上海民進中學校長,這不是即將成為三處處長的丁默村嗎?
敏感的顧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吳默君,吳默君當即讓許文在孫公館附近布置了三個監測點,這樣,對孫公館的監控才真正完善起來。
不過,讓顧傑奇怪的是,孫舞陽自從上次出門後,就一直呆在家裡,深居簡出,即使出門都隻帶上貼身婢女小紅,都是去買個胭脂水粉什麽的,從來沒有和外界有所接觸。
經過近半個月的監控,顧傑讓監測組改為常規監控,畢竟南京組的人力極為有限。
兩名抓捕的日諜經過多輪用刑和審訊,沒有得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作為組織的棄子,如果扛住了最初的幾次大刑,這兩人已經失去了情報價值,吳默君讓人進行了秘密處決。
現在唯一的線索來源就是一直在昏謎之中的丁新民教授了,中午,剛剛吃過午飯的顧傑接到了陸軍醫院吳恫打來的電話,丁新民教授竟然蘇醒了,有些高興的顧傑便開車直奔陸軍醫院而去。
街上的行人挺多,車子在雨花路一帶就行駛緩慢,轉過了一條巷弄,見前面圍了一堆人群,好象在看什麽熱鬧。
顧傑停下了車,分開人群,見地上躺著一個老年乞丐,奄奄一息,看樣子是得了重病。
顧傑蹲下身子,伸出手,握在老人枯竹一樣的手臂上,然後拭探性的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博上,想看看倒底還有沒有救。
後面一黑衣壯漢,快捷的將一張白色的手帕捂在他的鼻、嘴所在的位置,力道挺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顧傑馬上昏迷了過去。
一群人中馬上有兩人將顧傑裝入麻袋,放在了早已準備好的板車之上,一行人一哄而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巷弄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在醫院的吳恫足足在醫院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顧傑來醫院,馬上打電話到診所,得知顧傑接了他的電話馬上就出了門,意識到了嚴重性的他馬上給組裡面打電話。
於是南京組在家的行動隊、情報組全體行動,終於在一處巷弄的轉角處發現了顧傑的轎車。
現場。
吳默君、許文、宋婉如站在了黑色轎車面前,三人都是老行動,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們都有了初步判斷,顧傑一定是被綁架了。
“宋處長,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吳組長,現場並沒有搏鬥的痕跡,說明顧副組長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對方脅迫帶離現場的,而且一定有某種忽發因素迫使他,也有可能是他主動下車的。”
宋婉如走到了一處牆角下,“吳組長,你看這裡,現場留有車軲轆印,這種印跡一般是大車店拉貨的板車留下的,現場沒有留下彈殼,牆壁上也沒有子彈留下的痕跡,說明現場沒有發生槍戰,顧副組長是被人用板車強行帶離的現場。
現在初步判斷他是安全的,至於日諜為何要強行綁架他,我想有兩個動機,一是顧副組岸谷純一的身份已經被對方懷疑,二是日諜不想讓他見到剛剛蘇醒的丁教授。”
吳默君冷若冰霜,“許處長,命令你三日內必須找到顧副組長的線索,看能不能實施營救。馬上通知吳恫和關濤,將丁新民轉移到組裡面,派軍用卡車去。”
“是。”
現場已無過多線索,行動隊員開始有序的撤退。
一間燈光時明時暗的地下室內,顧傑被平躺綁在一張長條桌上,一名二十四五歲的男子手裡面握著一把軍用匕首,一直觀察著昏迷不醒的顧傑。
良久,顧傑才稍稍有些意識,他隻記得自己蹲下不久,便被人迷昏,其實那只不過是一些能致人暫時失去知覺的藥物,不會對他有致命的傷害。
他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毫無疑問,他被綁架了,對方一定日諜人員,肯定懷疑他不是真正的岸谷純一,不過對方並沒有直接槍殺自己,而是將自己綁在這麽一個陰暗角落,說明對方還沒有下最後的絕心。
他不過是是沒有對了孫舞陽的暗號,這可以有多種解釋,他們還沒有作出最後的判斷,那說明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你醒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家夥,手裡面還拿著一把匕首,此刻他完全清醒過來,感到了絲絲涼意,這才注意,他全身脫光,只剩下一條長褲衩。
“你是誰,為什麽綁架我,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顧傑怒斥道。
“呵!你這個混蛋,你倒底是誰?”
心理學上的反問?
顧傑用日語罵道:“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我如果消失時間過長,我們原來的努力就會付之一矩,你要為你的愚蠢行為負責,我要見櫻木大佐和舞陽小姐。 ”
這是一個試探,他想知道這些日諜人員的身份,之所以報出孫舞陽而不是廖雅芝的名字,是因為之前宋婉如的分析,這個名字也是從《越人歌》中破譯的。
“裝,還在裝,你是顧傑,不是真正的岸谷純一,不說實話,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們大日本帝國八刀的酷刑,讓你生不如死。”
“我要見舞陽小姐,你告訴他天涼了就多加件衣服。”
情急之中,顧傑想到了當時孫舞陽說過聯絡暗語,暗語的上下必須有情景關聯,這個季節天氣多變,作為常識,天氣轉涼就會多加衣服,現在只有拖延時間,讓孫舞陽或是櫻木武直出現。
那男子一愣,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就要順著他的臉頰切下,看著明晃晃的匕首,顧傑深感膽寒,閉上了眼睛。
良久,他並沒有感到一絲疼痛,他緩緩的睜開了眼,一人緊緊握住了絡腮胡子的手。
“櫻木君,怎麽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