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這老鬼想吞噬自己的壽元?
江缺懂了。
似乎這一切算計都很完美,可是自己像是那種會乖乖地妥協的人嗎?
自己根本不是好吧。
要知道。
自己可是一位超級強者來著。
那萬法老祖嘛。
曾經倒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強大存在,但是現在已不是當年了。
所以。
牛什麽牛。
真以為自己是大光頭不成。
笑話啊。
縱然你布局千古,欲要再活一世,卻也是虛妄而已。
“若是其他人,或許真的被你得逞了。”
江缺冷笑道:“但是,本座可不是一般的人仙境修仙者,你想吞噬本座的壽元,只怕是想多了。”
門都沒有。
他江缺可不是那弱者。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今後更不是。
你萬法老祖小瞧他了。
江缺冷著神色。
可那萬法老祖根本不管他,黃金的棺材板直接飛了起來。
然後一個蒼老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他緩緩睜開眼睛,朝蘇離一招手,一道神魂便自蘇離身上飛出,與他融為一體。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已經融合了分魂。
手段不可謂不厲害。
這等本事,絕對不是現在的東土神州能有的。
不愧是萬法老祖,秘法就是多,估計也是他自行創造出來的吧。
江缺目光一沉,暗道:“看來這老不死的有點難應付啊。”
也不知自己的手段夠不夠。
他不免擔心起來。
畢竟,面對的是一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不死。
萬法老祖。
這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全盛時期,說不定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他江缺的老命。
可現在嘛。
情況就不一樣了。
江缺根本不怕他,一風燭殘年的老人而已。
或許。
一開始這萬法老祖的身份確實讓他忌憚,也確實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地應對起來。
但也僅此而已。
他有捆仙繩,也有邪劍。
這兩寶一出戰,想來即使不勝也能保證不敗。
想及此。
江缺便率先朝那薑奎攻擊過去,“捆仙繩,去!”
這麽多世界來,他都沒有使用捆仙繩。
這一次終於又使用了。
必須全力出手。
“邪劍,第一招、第二招……”
接連幾招都被他施展下去,瘋狂的手段席卷衝擊著。
道道猩紅色的光芒自那邪劍上閃爍而起,著實叫人驚恐無比啊。
道道可怕的光芒自天邊開始翻湧席卷過來。
直接就朝著那萬法老祖匯聚過去,在這一瞬間,天地都黯然失色。
那萬法老祖仿佛就要被江缺直接殺掉一般。
著實驚駭。
只是。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那萬法老祖僅僅是稍微一拂手,便有一道玄色的光幕擋住了捆仙繩的進攻。
緊接著。
捆仙繩只能無功而返。
江缺的邪劍倒是讓他暗暗皺起眉頭來,準備施展的秘術也正因為如此被打斷。
那是他準備吞噬江缺壽元的秘術,如今被打算又得重新來。
以他薑奎的實力,還是很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邪劍攻擊。
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
九重天墓地,本來就是他薑奎布置的一個後手。
雖然在那萬法老祖存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幾十萬年,但這位強大的存在依然有著很強的手段。
至少他的修為,在全盛時期比江缺的人仙境中期都還要強大。
甚至是強大的多。
這就讓人很鬱悶,江缺不由高看對方一眼。
果然。
曾經縱橫神州東土的人,就是不一樣。
“能夠苟活到現在,絕對不是偶然。”
這老不死的有幾分實力,手段也非同一般。
看起來有些詭異得很。
呵呵。
“既然你想施展秘術,那本座就偏偏不讓你有機會施展秘術。”
江缺恨恨道。
畢竟,像吞噬壽元那樣的秘術絕對不是普通的秘術。
所以,絕不可能輕易可以施展出來,一定需要世間和繁瑣的程序。
可是。
這樣一來就是他江缺的機會,天大的一種機會。
於是。
他一邊控制著捆仙繩朝萬法老祖薑奎襲擊而已,一邊又急忙控制著邪劍朝他砍去。
不把這老家夥砍死他可不心甘。
都想奪他壽元了,他江某人可不會放過,畢竟他也是人,也懂得這一切是為何。
所以絕對不能讓對方活著,哪怕是一點也不行。
於是乎。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裡。
薑奎雖然沒有被江缺的手段擊中,但他想吞噬其手段的卻是落了空。
根本沒機會。
試了一遍又一遍。
江缺的強大讓他感到深深地絕望,心頭不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起來吧。
想想就覺得恐怖。
嘶……
“這該死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如此難纏?”
薑奎都差點鬱悶死了。
這人未免也太可惡了,讓自己吞噬那無盡的壽元,又能怎樣呢。
真是可惡得很。
不當人子。
自己可是老祖啊。
萬法老祖。
腰系鎏金帶,身著神衣鎧甲,掐動一道又一道的法訣。
但是。
偏偏每一次都會在關鍵的時刻被江缺所打斷。
這就很氣人了。
他因此都想吐血,玩人也不是這麽玩的吧。
好膽!
如果不是因為江缺是個人物,他都想現在就奪舍。
“等等!”
薑奎那灰暗的眼珠稍稍一轉,表情冷漠,“奪舍,老祖我這具肉身雖然也強大,但是因為壽元所剩無幾的緣故,導致生機無多少了。
如果我可以奪舍此子的話,是不是也算是接收了他的壽元,是不是也算是另類的再活一世呢。
此法倒是行得通的,這小子也是人仙境中期的修士,不管是相貌、身材,還是修為都夠看了。
所以,既然不能施展那吞噬壽元的秘術,我又何必執著於此呢,說不定有另外的法子可行。”
比如現在。
他就想出一個實實在在的辦法,那就是奪舍。
沒錯。
便是要奪舍江缺。
在薑奎看來,奪舍江缺的效果也是一樣的,以自己的秘術,也能因此再活一世。
所以。
他索性不掐動秘術法訣了。
而是右手微抬起,有神光自他右手的手臂上迸發出來,出現道道玄色光芒。
“砰!”
他推開捆仙繩,又施展一個移形換位,化作一道道神秘詭異的影子躲開江缺邪劍的攻擊。
“嗯?”
江缺眉頭皺起,“他不施展秘術吞噬我壽元了嗎?”
和自己對戰?
不!
這應該不可能。
江缺沉思起來,暗暗推測道:“這萬法老祖很不一樣啊,以他現在的壽元和實力,應該不會跟我大戰三百回合,所以他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想奪舍我!”
這樣的把戲他江某人看多了。
果然。
下一刻那薑奎就身形一晃,腳底一跺,便化作一道光芒席卷了過來。
衝他狂撲而來了。
仿佛要吞噬掉他一般。
這一刻。
江缺忽然有一種錯覺,如果真的被薑奎奪舍成功,自己就完了。
他就不是他了。
但是。
富貴險中求啊。
“萬法老祖的記憶裡,有著這些年他創造出來的種種功法和神通,數量不知凡幾,平常時候想要獲得他的記憶難如登天一般。”
江缺暗暗思索,“如果我可以將計就計的話,是不是有機會獲得他那一身記憶呢?”
雖然有危險。
並且是有天大的危險。
但換句話來說,這也是富貴險中求的事情啊。
萬一成功了呢。
“我的紫府識海裡,有著金剛鐲這一神秘的存在,想來以金剛鐲大爺的本事,應該可以鎮壓那萬法老祖的。”
當然了。
也有可能失敗,畢竟放那萬法老祖進去,就意味著大門打開了。
人家既然敢奪舍,想必對於奪舍這方面的秘法也是清楚得很,說不定曾經救創造過這方面的功法。
那麽問題來了。
自己到底要不要賭一把呢。
賭成功,便擁有萬法老祖的那無窮無盡的功法和神通。
可要是賭輸的話。
那可能只有一個結果。
死!
被奪舍了,本質上也是一種死亡。
所以這還是不劃算的。
當然了。
如果賭成功的話,那他江某人就賺大了。
那樣的話,未來無限可期啊。
嘶!
很糾結。
“罷了。”
看著那撲過來的人影,江缺知道自己反應不過來了,“富貴險中求,不就是將計就計麽,我江某人必定要活到最後。”
反正這九重天墓地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存在,只有他和那萬法老祖薑奎。
所以。
相對來說外界的環境是很安全的,而內在又有金剛鐲鎮壓於他的紫府識海。
元嬰不可能被那薑奎所滅殺。
金剛鐲是不會幫那萬法老祖的,所以自己必然會取得勝利。
基於這樣的想法,江缺覺得自己很有希望。
只要那薑奎的神魂進到他的紫府識海,他就可以借助金剛鐲的力量將其鎮壓。
甚至是滅殺。
這才是消滅他的辦法。
否則的話,像薑奎這樣活了幾十萬年的強大存在,根本找不到機會打殺的。
“嗡!”
突然之間。
玄色的光芒自江缺的眉心處一閃而逝,那萬法老祖薑奎的神魂化作那玄光進去了。
江缺佇立在那不動。
他的元嬰隱匿於紫府識海內,手持一個金色的金剛鐲,冷冷地等待著薑奎降臨。
“萬法老祖,你如果不動奪舍本座的心,或許本座還要害怕你幾分,畢竟你天資卓越,能夠活那麽多年肯定有一些手段。
但是,你偏偏自尋死路,動了奪舍我江某人的心思,自己把自己送上一條絕路,那就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進得了他江某人的紫府識海後。
那裡就是他的地盤了。
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便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利用這種特殊情形直接把萬法老祖弄死。
否則的話,即便是那萬法老祖已經深受重傷,即便是人家壽元將盡了。
大概也是殺不了的。
畢竟,天知道他有著怎樣的秘術手段。
必然有一些逆天的。
他江缺那紫府識海又不一樣了。
那裡是有他的金剛鐲作為鎮壓的,所以他根本不懼怕這些。
“正是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紫府識海內。
江缺的元嬰手持金光燦燦的金剛鐲,正期待著萬法老祖的降臨。
下一刻。
一道道玄色的光芒悄無聲息地出現,旋即一道人影也跟著出現在江缺的識海中。
不是那萬法老祖薑奎的神魂,又是誰的神魂呢。
他終究還是進來了。
或許,他覺得奪舍江缺比吞噬江缺的壽元要來得容易一些吧。
所以才動了這個心思。
可是。
這位在幾十萬年前的上古時代縱橫一世,霸道睥睨不可匹敵的萬法老祖,大概是沒想到江缺將計就計將他這尊老不死的都給算計了吧。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勝券在握的。
不存在其他情況。
但他萬萬沒想到情況會這般尷尬,“小子,你……”
“你是不是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