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祖心不甘情不願地發完誓言,然後等著江缺的審判,是否接受還需要這位大佬說了算。
弱小就是原罪。
他懂。
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大帝,或許才有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吧。
當然,跟著一位大帝修煉,實際上也並非是什麽壞事。
相反還是好事。
“說不定他在閑暇之余指點我一兩句,也能讓我此生此世有機會突破?”
傳說中的仙台境大帝,他也期待許多年了,正滿懷著無限的信心。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畢竟有現成的教學。
他鄂祖也不是傻子,也明白一個大帝的重要性。
“坐騎?”
江缺一怔,道:“你之前不是挺不願意的嗎,現在想通了?”
“是。”
鄂祖急忙道:“此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前輩您就不要多想了,剛剛我也已經發下誓言,今後一定會本本分分地做您的坐騎。”
“真的嗎?”江缺眉頭一挑問道。
鄂祖:“……”
這事還能有假不成?
他哭笑不得。
險些被江缺的話給氣暈過去,自己好歹是一方老祖,說話也是講誠信的。
並且從來不說謊。
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也不可能有。
江缺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你的誠意很足,原本貧道覺得你不答應就算了,兩條腿的小弟不好找,四條腿的坐騎還是很好找的,但是現在嘛……”
說到這裡時,他還故意停頓了一下。
並未多說其他話。
等得鄂祖都有些焦急起來,“前輩,怎樣啊?”
“貧道叫江缺,你可以叫貧道主人。”
江缺說道:“關於你提議非要當我坐騎的事情,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貧道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鄂祖:“……”
他張大嘴巴望著江缺,一臉的不可思議模樣。
實在是難以想象出江缺這麽強大的前輩高人,很大程度上是大帝尊位的存在,居然會這麽不要臉。
是的。
他覺得江缺很不要臉。
什麽叫我非要當坐騎,我堂堂鄂祖有這麽不要臉嗎?
還有,哪裡有一二再再而三的要求啊。
自己分明就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君不見你江缺把一身恐怖的氣勢威壓都釋放出來了。
“我能不屈服麽?”
鄂祖心裡苦澀地想著,“我是根本沒得選擇啊,否則我堂堂一個大聖,傻子才會做你的坐騎呢。”
只可惜。
這些想法在心裡自個想想就算了。
他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
江缺的氣勢威壓還落在他身上,讓他連體內的力量都調動不了分毫。
仿佛沒有任何作用。
大約成了一潭死水,現在他就是待在的羔羊一般。
聽起來很荒謬。
事實上,在鄂祖親自感受到的時候,也覺得很荒謬。
但是,很快他就接受了現實。
江缺身上所傳來的氣勢威壓,真的很恐怖,恐怖到他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還好我之前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要不然今天要倒霉的可能就是我了。”
鄂祖暗暗被驚出一身的冷汗來,他非常清楚江缺的恐怖之處。
這樣看來,之前的種種推測其實都是正確的。
江缺真的是一位強者。
“最差也是一位活著的大帝。”
鄂祖心裡猜測起來,“或許更強,搞不好他一身實力都超越了大帝,乃是傳說中的紅塵仙。”
這就更加詭異、恐怖了。
紅塵仙啊。
多少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據說,當年的荒天帝在獨斷萬古以來,就沒有所謂的紅塵仙出現過。
現在又有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樣的強大存在應該不會來到這裡,可偏偏就來了。”
鄂祖覺得自己可能被封印這些年裡,一直在遭老天記恨,“否則的話,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偏偏讓我遇到了。”
這運氣不是一般的差。
當然,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其實也算是好運道。
若是他遇不到江缺,很有可能擺脫封印後也會淪為人家的食物。
而現在嘛。
遇到了江缺反而是一件好事。
以後,只要鄂祖好好乾,本本分分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他就不會有事。
也就不可能被人當成食物吃掉。
“主……主人。”
雖然鄂祖的心裡很不願意這樣叫,但在江缺那一身睥睨霸道的氣勢威壓下,他最終還是這樣叫了。
並且還叫得很正常。
仿佛本就該如此一樣。
“很好。”
江缺點點頭,拍拍鄂祖的肩膀說道:“老鄂啊,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自己的身份了。
你放心吧,跟著貧道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
鄂祖:“……”
他其實很想跟江缺說:“我真的不需要所謂的保證,我隻想要自由啊。”
有人說得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一切即可拋。
也就是說自由勝過一切。
不過。
鄂祖最終還是在生命面前,選擇了屈服。
不管怎麽說,跟著江缺這樣的存在始終都是好的。
許多人想跟還沒有機會跟呢。
“興許也是不錯的。”
他如此地想著,畢竟江缺至少都是一尊大帝,這以前是可遇不到的。
“謝主人誇讚。”
鄂祖連忙感謝道:“我以後一定會更家努力的,爭取做一個三好坐騎。”
“嗯,這就對了。”
江缺很滿意鄂祖的回答,一時間心滿意足起來,“你能夠這樣想是對的,要把思想和行動都結合起來,這樣才能夠當好一名坐騎。
等貧道發達後,你也就發達了。”
鄂祖倒是沒想這麽多。
並且江缺的話也讓他聽不懂,想想還是算了,就不央求解釋了。
江缺微微一瞧,便知道鄂祖的想法。
“你不要覺得跟著貧道不好,其實跟著貧道也挺好的,以後你就會發現。”
仿佛是喃喃自語,可在鄂祖聽來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時候。
江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雷音寺遺址,讓金剛鐲掃視一圈後,竟然只有零星的收獲,這讓他很鬱悶。
於是。
便把主意打到了鄂祖身上。
這鄂祖好歹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他走過許多地方,有著許多見識。
即便是北鬥星域,不說全部去過,至少大部分地方他是知道的。
基於這些。
所以江缺已經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他知道,鄂祖一定知道許多功法和秘法,哪怕只是一些垃圾的大路貨。
量變也能引起質變。
如果能從鄂祖那裡獲得更多的功法,對江缺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獲。
蚊子再小也是肉。
哪怕只是一點點呢?
也是有好處的。
他需要好好去搜集一番,或許有大用處。
想到這裡後。
江缺便說道:“咳咳,老鱷啊,貧道想找你借點東西,不知……”
嗯?
突然之間。
聽到江缺這番話的鄂祖心頭一怔,他隱隱間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一想到這些情況,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我都已經發誓要當他的坐騎了,他還想怎麽樣?”
鄂祖臉色一變,暗暗思索起來,“如果他提出某些非分的要求來,我又該怎麽辦?”
他很慌。
在線等答案。
可惜他注定等不到了。
下一刻,江缺就說道:“老鄂,貧道這個主人向你借東西,你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
鄂祖能說什麽。
他一臉沮喪地望著江缺,寄希望於這位新主人心善仁慈一下。
否則自己也只是案板上的肉而已。
隨時都要被宰。
下場估計會很慘很慘。
不過。
鄂祖依然是鬼使神差地問道:“主人,不知您想借什麽?”
他驚奇不已。
莫非是命?
鄂祖記得,許多強者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最終的目的都是想要對方的性命。
他就曾遇到過。
曾經,也這樣對別人說過。
最後他要了對方的性命,這也算得上是借,就是有借無壞罷了。
現在江缺也這樣說,他實在是覺得有點可怕,這話聽著很熟悉。
似乎在哪裡聽說過,所以有些膽戰心驚地看著江缺,這位新主人莫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吧。
當然,他是希望在開玩笑。
可實際上江缺沒有那意思,反而很真誠地對他說道:“你放心吧,貧道不會要你的命,真的只是借點東西而已。”
不至於害怕吧。
不就是借你點功法麽,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多大回事啊。
江缺是很不解,這鄂祖好歹也是堂堂老祖,怎麽就怕成這樣了?
自己像是那種可怕的存在嗎?
又不是吃人,更不吃鱷魚。
聽到江缺的這些話後,鄂祖忍不住問道:“主人,不知您想要借什麽?”
雖然這話他已經問過一遍了。
雖然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要繼續詢問一番。
或許真的只是借東西呢。
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後,鄂祖看向江缺的表情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只是他的心裡依舊有些忌憚。
畢竟江缺是大佬,是當之無愧的強者,很有可能就是一尊大帝,甚至更強的紅塵仙。
這等級別的存在,實在是讓他驚恐不已,隻好等待著江缺的審判。
江缺微微搖頭,“貧道要向你借的東西很簡單,其實你本身就有,而且也不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跟著我江某人,怎麽可能讓你死去呢。”
不存在的。
他還不至於這麽殘暴不仁。
“所以,您要借什麽倒是說啊?”
鄂祖心裡著急起來,他真不知江缺是啥意思,自己大概都問了好幾遍了。
唉。
主人是聽不見自己的話嗎?
這時候,他有點後悔起來。
自己找的這個主人,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種情況,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鄂祖心裡暗暗地想著,“如果長時間遇到這樣一個主人,我……我大概會瘋掉的吧。”
這只是推測。
事實上江缺並沒有想折磨他的意思,也不想這樣折磨他。
因為沒有意義。
用金剛鐲掃視完大雷音寺的功法後,他便繼續說道:“貧道要向你借的東西,只是你所熟知的功法而已,包括一切你所熟知的,我有大用。”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向鄂祖借點東西,積少成多,積跬步成千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後,他江缺也就能收獲到更多的世界本源力。
等之後突破的時候,就有大用。
他現在已經是地仙境初期的修為,算是邁入真正的仙人境界了。
人仙還帶個人字。
但是地仙不一樣,地仙已經從人仙蛻變而來,已經發生了某些改變。
所以會不同。
“啥?”
鄂祖聽完江缺的話後,不由一怔,“主人,您……您只是想法要功法而已?”
“不然呢?”
江缺沒好奇地說道:“若是要你性命,我至於說那麽多廢話嗎?”
鄂祖:“……”
這樣似乎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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