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大長老黃戰被黃蓉算計而氣得吐血。
僅僅是那黃戰這些時日在江缺道場外堵門的做法,就讓很多昊然仙宗弟子們看他不爽。
“快看,大長老他竟然吐血了,嘖嘖嘖。”
“等會兒,他不是歸墟境的強者嗎,怎麽會吐血的?”
“估計是聽到一些氣話,然後氣急攻心了吧。”
“……”
有意思。
許多人都宛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面色極為平靜地看著大長老黃戰。
大有看看他要搞什麽事的意思,反正他們也沒有事,正好一瞧之。
說不得有一場好戲。
江缺道場上空。
此刻。
突然閃過一道神異無比的光華,呈白色,帶著道道不被一般人察覺到的氣息,瞬間落入道場中,那些防禦結界和大陣竟對這道突然出現的光華沒有半點阻礙。
旋即。
光華落地散開,一道流光出現在面前,迎風便長,化作一道人影落下。
那道人影正是江缺。
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一個突破了歸墟境,也突破了合道境,一身修為達到人仙之境中期。
和昊然仙宗的那諸多長老們比起來,江缺的修為實在是強得太多了。
即便是那位大長老,也不過才歸墟境罷了。
可他江缺已經是人仙境中期了。
不可同日而語。
兩者之間的差距只有更大,沒有最大。
當然了。
這些情況那位還處於江缺道場外的大長老,他是不知道的,當道場內那道奇異的光華一閃而逝時,他也略微皺起眉頭來。
“等等,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臉色一變,暗道:“剛剛那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有余悸。”
似乎感覺到渾身都在顫抖。
嘶……
他心情凝重。
本能地覺得應該撤離此地了。
但是,當這位宗門大長老一想到此時離去並沒有任何好處後,便否定這個想法了。
這個時候離開的話,會很尷尬的,那些普通弟子們又會怎麽看他呢。
要知道,他可是昊然仙宗的大長老。
他也是有尊嚴,也是有面子的,怎麽可能拋棄所有而離開。
“等等,難道是那姓江的家夥出關了嗎?”
此前被氣得吐血的大長老臉色陰沉,暗道:“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助我,這一次我一定要那姓江的家夥好看,順便還能為弟弟報仇。”
雖然他並不待見那位弟弟,但是終究是血濃於水,終究是他的親人。
“姓江的,你還不出來嗎?”
黃戰冷冷地呵斥道:“你還想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嗎?永遠待在道場裡不出來,做一個只會躲避的人嗎?”
他冷著面龐,寒光從他的眼神裡一閃而逝。
一定要報仇。
同時,也一定要讓他吃盡苦頭才行。
他知道,江缺可能已經出關了。
“果然,之前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借口而已,現在才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還以為江缺多麽有骨氣呢。
覺得他可以閉關十年八年的,再不濟也可以閉個兩三年什麽的。
現在看來,這家夥估計一個月都堅持不下去。
黃戰見此不由暗暗鄙夷和嘲諷起來。
終究是太年輕了。
“你終是不如我的。”
他喃喃著話語,說道:“這回,本長老就要教你做人的道理,做人絕對不能太猖狂,否則是會出事的。”
引起他人不滿,成為眾怒就不好了。
現在江缺雖然沒有成為公敵,但黃戰這位昊然仙宗大長老覺得,這個混小子必須受到懲罰。
比如說廢去修為。
這就很不錯。
好主意。
他剛喊出聲來,四周的不少人便噓的一聲響起,隻覺得大長老這話是多余的。
人家十一長老不出來,自然有其道理。
你這老不死的頑固家夥在那囔囔什麽,惹火了十一長老你連小命都難保。
這是他們很多人分析出來的經驗,很有用。
唰!
江缺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道場中,他淡淡地看了跑過來見禮的護道者們一眼。
然後又看了看黃蓉,“蓉兒,我回來了,家裡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有。”
黃蓉靠在江缺懷裡說道:“道場外來了一個叫黃戰的人,據說是宗門大長老,是來找你麻煩的。”
“他來多久了?”
江缺好奇地問道。
昊然仙宗的大長老麽,終於出現了。
不過是敵非友,倒是讓他暗暗癟嘴不已,估計這位大長老又是一個想尋短見的家夥。
難道就不會去打聽一下消息麽。
以前那些長老,還有那趙家的老祖宗們,都是這般自大而死的啊。
當然了。
明面上他們都不是死於江缺之手,畢竟來找麻煩的人都死了。
但是。
整個昊然仙宗上,誰都知道江缺是有一個狠人。
他一身手段和心性都讓許多同門感到顫抖,所以這段時間來,也沒有人敢招惹一下。
江大長老的本事他們都有幸見識過,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發誓此生不敢與之為敵。
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可怕得很。
“是因為什麽事?”
江缺眉頭一挑,不在意地問道:“雖然他是宗門大長老,但也不知此前我之事吧?”
畢竟,江缺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想來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哪怕這黃戰大長老去查看,也應該只能查到一些,而查不到另外的。
所以……
他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自行呢。
不解。
“主人,事情是這樣的……”
那些個護道者們倒是清楚情況,於是跟江缺好好地解釋一番起來。
並且還把自己等人要拜江缺為主的想法也說了出來,以供江缺參考,希望這位大佬能考慮一下。
畢竟,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想及此。
江缺詫異地看了這些護道者們一眼,“既然爾等有此心,本座若是拒絕反倒是不好,不過想成為本座的家奴可不是三言兩語表忠心就可以的。”
“那要怎樣?”
幾個護道者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
相互間都有點懵。
隨即。
江缺說道:“從現在起,你們幾個都進入觀察的實習階段,等什麽時候通過觀察了,就能正式成為家奴,至於期間,由本座說了算。”
“是!”
有了機會,總比沒有好。
這時候。
江缺又說道:“爾等下去準備擴招護道者吧,人數暫時就定在一百位,你們總共有六個人,一人做隊長,其余五人為小隊長。”
眾人再次點頭。
護道者擴招了,意味著他們管的人越發地多起來,以後手中的權利也大了起來。
真好。
雖然家奴的身份有點不好聽,但能夠成為江缺的家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啊。
這是好事。
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別人求都求不來。
也就是他們佔據天時地利與人和,這才有機會跟隨江缺的這樣的大佬。
別看人家只是昊然仙宗的十一長老,可他的實力強得很,絕對不是道場外頭那位大長老黃戰能比的。
此刻。
黃戰的聲音又一次地響起。
“姓江的,你有本事在宗裡囂張跋扈,現在卻不敢出來了嗎?”
黃戰冷冷地道:“本長老知道,你是畏懼了,是害怕了,畢竟聽說你這個長老之位也是強迫別人給的,來路不正,你現在怕本長老拿下你,是嗎?
可你大概是想錯了,本長老來是要捉你問罪,以門規處之!
想必到時候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哈哈哈!”
一陣陣大笑的聲音響起。
得意和囂張之色盡顯無疑,那位大長老黃戰,很明顯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
他知道四周有很多前來看戲的昊然仙宗弟子。
因此才會故意說得這麽大聲,就是為了讓那些人都聽一聽,江缺這個十一長老來路不正,只是強行要來的位子罷了。
和他比起來什麽都不是。
但是這些想法要別人知道不容易,這年頭,如果不給自己打廣告的話,即便他黃戰非常厲害也沒人知道啊。
正好,眼前這個姓江的家夥就是自己最好的墊腳石,“即便你再天才,再有巨大的成就,也不過是本長老的墊腳石罷了,哈哈哈!”
他才是昊然仙宗的二把手。
宗主不在,他就是最厲害的那個人。
江缺身形一晃,便迅速地出現在道場上空,與那大長老黃戰平行對視著。
他輕描淡寫地打量了對方一番,“你便是那個宗門大長老黃戰?”
“你就是那個便宜的十一長老?”
黃戰也忍不住打量起江缺來,這個人看起來很是普通尋常,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為何旁人都怕他得要命呢?
難道是謠言?
亦或者,只是以訛傳訛麽?
可是。
他突然眼中精芒一閃,暗道:“我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難道這家夥修煉了什麽厲害的隱匿之術不成,否則我不應該看不透他的修為才對。”
現在這種情景很詭異。
雙方各自打量著。
當發現這位大長老黃戰只是一個歸墟境的修仙者後,江缺頓時大笑起來,“哪裡來的瘋狗,竟敢在本座道場外狂吠,難道是不知本長老的威嚴嗎?”
大長老:“……”
江缺突如其來的呵斥聲讓他有點懵,卻也忍不住怒目而視道:“姓江的,你殺我弟弟,又斬宗門無數長老,你還有何話可說?”
“當然有話要說。”
江缺道:“首先,本座有名有姓,姓江名缺,乃是昊然仙宗的十一長老,所以大長老你還是對本座尊敬點比較好,畢竟本座這個人脾氣有點不好,還喜歡記仇。
第二,你說本座殺你弟弟,又斬宗門無數長老,你可有證據拿出來,如果沒有的話本座不介意送大長老去見見他們,也算是做一個好人,讓你們兄弟團聚。”
黃戰:“你……”
江缺的話頓時叫他氣得不輕,一張老臉唰的一下子就漲得通紅起來。
陰沉的老臉抽搐起來,極為難看不已。
沒錯。
江缺確實是殺了他弟弟黃江河與其他一些長老,甚至還包括趙家的老祖們。
這點誰都知道。
但是,沒有任何證據。
僅僅靠嘴說儼然沒有任何作用可言。
至於江缺姓甚名誰,他早就打探清楚的,此刻聽得除了刺耳外別無其他。
而自己竟然被比喻成瘋狗,這讓大長老黃戰氣得臉都綠了,差點就狠狠瞪出去。
心中悲憤不已。
他是來找江缺報仇的,不是來找氣受的。
可江缺這人,又著實叫他很氣。
“怎麽了?”
眼見這位大長老黃戰不說話了,江缺卻笑眯眯地說道:“大長老莫非真的變成瘋狗不成,所以這般狂吠不停息?”
大長老:“……”
於是。
他兩個白眼一翻,體內真氣一岔,頓時沒繃住,便硬生生地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