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有人醒來發現死了五個人,繼而叫醒其他人。
待所有人醒來後,便已經亂作一團糟了。
一夜之間死掉五人,這是何等的震驚和令人毛骨悚然啊,怎麽可能是這樣?
想想就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啊。
可禁製也沒壞。
那人又是怎麽死的?
反正沒誰搞得清楚,至少剛發現還不清楚,靈犀門的人隻覺得太毛骨悚然了。
他們只是休息修整一下,結果就出事了,以前都沒出事啊。
“發生什麽事了?”靈瀾仙子醒來皺眉問道:“那五個人又是怎麽死的?”
她詫異地瞪了一眼,冷眸泛起不悅之色。
也是關心起來。
有人回稟道:“靈瀾師姐,在昨日休息時,咱們有五個同門莫名死了,屍體並沒有被移動過,但她們體內的真氣卻全沒了。”
靈瀾恍然道:“所以有人衝著她們體內的真氣而去,殺害了她們是吧?”
“對。”
“那可知是誰?”
“由於禁製沒有被破壞,所以猜測范圍自然是禁製內,但昨日選擇此地休息時並未發現有危險存在,只能有一個懷疑目標,那就是青耀公子。”
“不可能是他,我相信他!”
“……”
一時間,所有靈犀門都朝青耀望去,眼神裡盡是懷疑的神色。
禁製沒壞,自然不能懷疑外頭,而他們也不可能對自己同門動手——一來沒動機,二來做不到悄無聲息。
所以很自然而然地懷疑到青耀這個外人身上,他曾經是築基境圓滿修為,誰也不知道擁有什麽詭異莫測的手段。
但這番猜測卻不被靈瀾相信,這幾日的時間裡,她一直和青耀接觸,發現青耀絕對值得信任。
一票否定了其他人的猜測。
並且解釋道:“他天性溫文爾雅,且又身受重傷,我等靈犀門於他還有救命之恩,他又豈會恩將仇報?”
有弟子反駁道:“靈瀾師姐,青耀此人天性如何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吧。
至於受傷,經過師姐你的丹藥救助只怕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吧。
而恩將仇報之事,在凡俗裡或許不多見,但在修仙界裡早已是家常便飯般,算不得什麽。”
靈瀾還欲爭辯,卻被假裝醒來的青耀打斷,“靈瀾仙子,既然事關在下之清名之事,那便由在下親自解釋吧,我相信靈犀門的眾位也是講理之人。”
淡淡的笑容下,顯得格外平靜淡定,仿佛那死去的五人和他並無半點關系一樣。
望了一眼四周這些懷疑的靈犀門弟子,他道:“諸位,我知道大家懷疑我也很正常,畢竟除了我這裡都是靈犀門弟子。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對方正是利用這一點,故布疑陣,將此髒水往我身上潑呢?
說不定就是你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我覺得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我懷疑,包括我。
另外,禁製沒有被破壞就沒有可能是外來者了嗎?我可是聽說很多手段都可以無視禁製的,這點作為修仙者你們應當清楚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禁製內的危險,只是你們沒檢查出來罷了。
外部因素暫且不提,僅是內部因素就有幾十人需要排查,你們毫無根據地將罪名落在我頭上,我隻問一句: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那每個人都應該懷疑,哪怕是同門!”
他這番話一說,不僅暫時撇清了自身嫌疑,還將每個人都拉下水,要查自然全都要查。
大家都是修仙之人,自然不會真的覺得同門之間就是和睦平安無事的。
聽他一言之後,
便有人臉色巨變,或許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畢竟和青耀一起的時間也有好幾天了,如果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何至於會等到現在?
想想就覺得不太可能。
而且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那五個人雖不是什麽築基境修士,卻也一隻腳踏入築基境界了。
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眾人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一個個全都臉色難堪,這事要調查也困難。
天妖秘境隨時都有危險,稍不注意就要死人,哪裡有時間和機會去調查。
若是外面還可以。
所以,這是一樁注定無頭的懸案,沒人會花費不必要的時間去自找麻煩。
青耀自然也看到了這點。
此刻,見青耀成功解釋清楚之後,靈瀾便道:“接下來增加巡夜人手,這裡沒有日出日落,但我們早已熟悉時間作息,所以休息也是肯定的。
希望接下來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她只是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卻並未直接調查,明顯也知道這事暫時不好處理。
其余人見此,也只能紛紛退散,沒有人會傻乎乎地調查什麽。
他們之所以懷疑青耀,主要因為他是羽化門弟子,而非是靈犀門之人。
剛聽他一番解釋之後,他們也有些恍然,倒是覺得青耀說得有些道理,很是中聽。
事情沒有清楚明朗之前,也確實每個人應該都有嫌疑,畢竟善於隱藏真實面目也是眾多修仙者自學的必修課。
誰也不知道,就在靈瀾說完他後,青耀心裡卻暗自冷笑起來,“還想懷疑我?要是沒點本事,我又豈敢動手呢!”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可是天生的實力派演技高手,論忽悠人和多面人設表現,他自問連昊然仙宗的天才都不懼怕。
君不見那涉世不深的靈瀾仙子不就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嗎!
隨即幾天休息夜晚,哪怕是有了巡邏之人,可依舊有人死掉,而且還正是那些巡邏之人。
同樣是悄無聲息。
這下子不少人都緊張起來,紛紛想要揪出那個隱藏在人群中的惡魔, 以懲惡揚善!
雖然這話有點假,但他們就是這樣說的,實際上估計應該是怕死吧,畢竟誰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越發地恐慌,但也越發地懷疑周邊的人,除了自己誰也不敢信,不能信,生怕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一連幾日之後,又突然沒人有事了,正當大家都以為付出十幾個人的代價後不會再出事時,緊接著又來,如此反覆。
而這一去一來間,就讓二三十人都受難了,要不是後來遇到一些靈犀門的人,被靈瀾仙子以庇護的名義招攬過來,只怕這隊人馬已經沒了。
這一日,慘紅的月亮依舊老神在在地掛在虛空不動,傾灑著月光照拂在大地上。
青耀隻覺得人生很美好,“要不了多久我應該就可以恢復到築基境後期了,然後是築基境圓滿。”
恢復的速度他都感覺震驚,但他卻將這股震驚暗暗壓在心底沒有表現出來,哪怕是親近的靈瀾仙子都未曾發現。
而現在,他的溫文爾雅早在隊伍裡傳開,不僅靈瀾仙子被忽悠瘸了,就連隊伍裡很多女弟子其實都被忽悠瘸了。
只是沒太表現而已。
當然了,那些男弟子們就只有羨慕的份兒,紛紛嫉妒不已,有的還向其討要忽悠大法,不過被他婉言拒絕了。
開玩笑,事關自家看家本領一事,概不外傳!
而就在他極為享受時,一道衣衫襤褸的樸素身影正一臉憤怒地疾馳而來,身影消瘦,那汙垢不堪的外表下,則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此時,他雙目裡正充滿了怒火與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