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竟敢小瞧我!
麻臉漢子面色泛起黑意,他一雙眼睛冷若霜芒一般,陰冷道:“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擂台上,江缺嗤笑一聲,“這重要嗎?”
對於他來說自然不重要,可對於麻臉漢子來說卻十分之重要。
於江缺而言這個麻臉漢子和其它江湖人並沒有什麽區別——都是螻蟻之輩,他若想殺幾息間就可以將其殺死。
根本不足為慮。
不過倒是可以當作一個雞,以方便他殺來敬候。
而在聽完江缺的話後,麻臉漢子果然大怒道:“哼,大言不慚,老子好歹也是有幾分實力的,你算什麽東西?”
一個年輕小子,滿打滿算也才修煉十幾年,可這點年月在他那裡可不夠看。
“你不服氣?”江缺眉頭一挑,突然怪異地道:“那一會兒你第一個上場,輸了可別哭鼻子。”
麻臉漢子:“……”
他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回哭什麽鼻子?
真是笑話。
突然又有人道:“行,就讓他第一個上,也好讓我們都看看擂主的本事。”
擂主自然就是江缺。
有人做那個出頭鳥,他們自然也樂得開心,他們不看好江缺,但同樣也不看好那個麻臉漢子。
一個是年輕不知所謂,驚另一個則是看不清形式,卻還自以為是。
江缺的修為他們沒看透,但那個麻臉漢子的武功卻有人清楚,不過是小小的先天境初期而已。
倒也算是小有幾分實力,可比起在場的很多人而言,那就不算什麽了。
很許多人看來他都弱不禁風。
不對,是弱得可以。
這樣的人上擂台,若是平時的話只怕有無數人不看好他,但現在卻有很多人莫名希望他能夠贏。
“你上來吧。”眼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江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意。
他沒殺人,所以這些人都把他當作是好人一樣看待,卻忘記了他本身也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強者。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麻臉漢子注定要成為殺雞儆猴裡的那隻雞,他沒得選擇,江缺已經認定他了。
麻臉漢子還有些茫然不知,傻愣愣地跳上了擂台,還憤怒道:“小子,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一萬兩黃金給老子準備好吧,不然老子就殺了你,相信有這麽多武林同道看著,你也不敢多說什麽。”
他一副吃定江缺的樣子,倒是看得江缺有些錯愕訝異,心想:“這家夥居然這麽有底氣,難道我還看錯人了不成?”
不是個出頭鳥,而是尊隱藏的大神?
不,這一臉麻子的家夥都堪比後世那位出名的康麻子了,又哪會是大佬。
那張臉絕對不是裝的。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真的傻,一個極為讓人不屑之輩。
僅此而已。
而這又有什麽好怕的?
淡淡地一樣,隨即江缺則輕描淡寫地說:“行了,多余的廢話就不要說了,你若是想要那一萬兩黃金就全力施展手段比一比,否則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冷然的目光如電般朝麻臉漢子看去,後者突然覺得江缺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至少和剛才是不一樣的。
陰冷和睿智,一雙眼眸裡竟然還有深邃之意。
這是怎麽回事?
麻臉漢子老臉一黑,頓時猛然想要到,“難不成這小子還是一個超級大人物不成?”
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等人出現,他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一萬兩黃金撒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是何等氣魄啊。
恐怖,且詭異。
不過他也不差,
當即就冷著神色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遇到我是你最大的噩夢。”“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江缺淡淡道。
麻臉漢子:“……”
他只能怨恨地瞪了江缺一眼,旋即冷眸泛起一絲絲陰冷之意,“鷹王爪,死!”
凝手成爪,麻臉漢子以為江缺沒有注意到,便帶著一絲絲偷襲的成分襲殺過來。
轟!
可他哪裡知道江缺早就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是閉上眼睛都能發現麻臉漢子的偷襲。
自修煉到結丹境後,自然而然地開啟出識海來,而識海醞釀出神識,宛如一個掃描儀一般,一段又一段地掃描著。
光影縱橫交錯。
他身形一晃一閃,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再一晃動時便出現在麻臉漢子的身後。
這一幕在四周那些圍觀的人看來也就那樣,可在麻臉漢子看來卻有些恐怖。
他一爪偷襲過去的時候,江缺確確實實是消失了,也就是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武功,至少他以前絕對沒有看到過。
好恐怖的力量。
“不對,肯定是障眼法,是我眼花了才對。”他陰鬱著臉色暗暗思量起來。
準備給江缺再一次重重的一擊,只可惜江缺的手段神秘無比,卻根本不是他能比擬的。
雲海雲動,宛如雲舒雲卷。
江缺一個反手輕拍,一隻無形的手掌便出現在麻臉漢子面前,朝著他那張比後世康麻子還要醜陋的老臉一拍。
啪!
漢子頓時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差點把腿腳都砸斷,也虧得他福大命大,這才沒有被砸斷筋骨。
而這還是江缺留手的結果,他要是不留手的話,估計就這輕輕的一拍,麻臉漢子就得徹底化作灰灰了去,絕對什麽都不可能剩下。
這是天大的差距啊。
先天境的武林高手,縱然也算是個高手了,可與江缺比起來還差了很遠。
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上的。
“怎麽樣?”江缺眉頭一抬問道:“現在可還能站起來繼續與我一戰?”
連他一招都接不下,還打什麽打?
更何況麻臉漢子在心裡暗自叫苦,“真是可惡啊,這個混蛋家夥竟然這麽厲害?”
從來沒聽過也就算了,居然沒有誰拉住他,而他則成功做了一只出頭鳥,很小的那種。
恨啊。
“該死的小子,你一定使了什麽陰謀詭計,你耍詐!”他冷冷地道。
“我也允許你耍詐,江缺輕笑道:“要不你也耍一個試試看?”
麻臉漢子:“……”
他是有一兩個底牌,能保命的那種,曾經也幾次三番讓他僥幸地活下來。
但是現在他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了,渾身上下都被一股詭異神秘的力量充斥著,根本不夠看。
“你……”
他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卻被江缺封住口,“你現在沒資格說話了,哪怕是放狠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如果是我輸了,想必你也開始逼迫我交出那一萬兩黃金了吧。
現在輪到你了,將你身上所有的武功秘籍都交出來吧,也省得我搜了。”
聞言麻臉漢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掙扎,面色泛起來苦意來,“不行,武功秘籍是我的根本,絕對不能交給他。”
哪怕明知道以江缺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修煉他的秘籍,他也不願意將自己所修煉的東西交給別人。
而且還是一個外人。
絕對不能交,那是自己的東西,憑什麽要交?
哪怕報名參加擂台的時候早就有說明白,但那又如何?
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哼!
不給秘籍你又能奈我何?
抱著這樣的想法,麻臉漢子當即道:“小子,別以為你把我打敗了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在場那麽多武林高手我就不信你都能打敗他們。
況且你為了武功秘籍而設立一個狗屁比武擂台,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我要當眾揭穿你!”
他以為自己看破了江缺的計策,就一定沒有問題,至少他江缺這多少忌憚四周的武林之人。
這般算計最是令人忌諱,絕對不可能得大家認可,只要四周那些武林同道不滿江缺的做法和行為,他就有機會倒打一耙。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可不能放棄。
當即繼續吼道:“小子,你以為你得逞了,實際上你卻將所有的陰謀都暴露出來了,大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
仿佛已經勝利在握了。
“……”
江缺一臉扶額地望了麻臉漢子一眼,四周的武林同道們更是一臉鄙夷之色。
比武之事他們早就看出么蛾子了,只是一直都沒有點破而已,也樂得想參與其中, 玩一玩。
偏偏這個麻臉漢子玩不起,於是就想攤牌了,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現在四周那些武林漢子們心裡所想的問題,和麻臉漢子所想的絕對不是一個。
一開始麻臉漢子想挑釁江缺,想得到那一萬兩黃金,更想一朝而名揚天下。
但是現在他隻想自保,所以打算煽動那些同道之輩一起對抗江缺,所謂人多勢眾就一定行,哪怕眼前這個年輕的白衣錦袍公子再厲害也不可能當眾對付他。
哪怕是他不給出武功秘籍。
他想得倒是很美好,可卻不知道面對的是江缺,一個他絕對惹不起的絕世存在。
想煽動群眾鬧事?
老實說,江缺倒是巴不得,只可惜那些人都太老實了點。
不,是虛偽。
他們都怕惹上麻煩,所以也沒打算出手相救,也沒有誰冒充傻子來挑釁。
麻臉漢子是第一個,到目前為止也是最後一個,而往後繼續就不一定了。
什麽玩意兒。
“太自以為是了。”江缺隨即冷冷地道了一聲,便又說道:“愚蠢的家夥,你是不是不打算實現之前的誓言了?”
麻臉漢子一臉陰冷,突然道:“是又如何,武功秘籍是老子辛辛苦苦得到的,憑什麽要交給你?”
你又算什麽東西?
可他不知道,江缺眼神裡竟然露出一絲絲喜悅來,絕對不是假裝的。
不給?
那正好。
“你這是在挑釁我。”他冷冷道:“下場你怕是不知道,正好也可以為後面的人演示一遍!”
麻臉漢子:“……”
演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