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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拉索爾戰記》第18章 基礎雙手劍術
  一路上芭芭拉和子爵有說有笑,看起來確實是一對離別已久,想在此刻痛抒其胸的兄妹。他們聊得都是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所以阿什萊特也隻是在一旁默默的傾聽。不過這個時候他才反映過來,伯爵夫人並未帶貼身女侍!

  過了許久,他們終於是到站了。子爵主動攙扶自己的妹妹下了馬車,然後接過他的繼子,阿什萊特緊隨其後。

  斯特魯普子爵居住的地方不像他的妹夫內維爾伯爵那樣是一個大莊園,反而隻是一棟比較大別墅。庭院裡的一角擺放著各式木人和標靶,馬廄也是安置在庭院裡的。別墅從外面看比較古舊,磚石結構、突出的裝飾雕刻也很少,看起來更像一座碉樓。總之,給人以質樸的感官體驗。

  很快,子爵就招呼他那位須發皆白的管家來安排芭芭拉和阿什萊特的住宿。因為剛剛在馬車上,伯爵夫人說她要在子爵家多待幾天。阿什萊特認為這應該是內維爾伯爵的安排,可能是以自己不避嫌來向公爵示好,同時也是為了麻痹子爵,後面好行動。

  當晚,子爵盛情款待了自己的妹妹,而阿什萊特也托了芭芭拉的福,吃上了一頓烤肉。因為芭芭拉在席上誇獎了阿什萊特工作勤勤懇懇,所以斯特魯普子爵在席上親自分了他一塊烤得酥脆的羊腿肉。當然,其余的一眾仆從們也有很多都分得了烤肉。

  就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芭芭拉突然想自己的哥哥提出了請求。

  她誠懇地對著子爵說:“拉斯,我的哥哥。請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教導我這個仆人如何使劍吧!拜托了!”

  阿什萊特非常驚訝,因為芭芭拉的手指正筆直地指向自己!

  子爵順著芭芭拉的手指看向阿什萊特,這個另他頗有印象的奴仆。他睜著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將目光瞪向正處於驚訝中的阿什萊特。

  阿什萊特頓時回過神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敵意,很明顯是子爵有意釋放出的,信息閃現在腦海中。

  “受到【士氣打擊(目光威嚇)】!鑒定通過!無異常!”

  “拉斯・斯特魯普???”

  斯特魯普子爵在發現對方並沒有異常後,就將視線收了回去。他微笑著對自己妹妹說:“你能確保他對你的忠誠嗎?”

  “當然,我的哥哥!萊特對我非常忠誠,我也十分信任他!這也是我為什麽沒帶貼身侍女的原因,我相信他!”芭芭拉一本正經地回答。

  雖然阿什萊特對於伯爵夫人的想法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顯然清楚自己得說點什麽,為了向子爵證明自己的忠心,也為了讓自己能有機會習得“技能”。

  他立馬將腰彎了九十度,並將右手貼於胸前,真切地說:“大人,請相信我對夫人的忠誠!我願為夫人赴湯蹈火!”

  子爵看了二人一眼,然後握住自己妹妹的說:“既然如此,為了我妹妹的安危,我會盡力教導他的。”

  然後宴會繼續進行,眾人把酒歡歌,芭芭拉甚至還為子爵跳了支舞,子爵也高興地拍著桌子為妹妹打節拍。家宴一直持續到深夜,醉酒的子爵才在管家的攙扶下回到房間。

  路上老管家還一直驚呼:“大人,你真是喝得太多了!太多了・・・・・・”

  “我沒有,嗝――我沒喝多!”子爵打了個酒嗝,“我還要再和・・・・・・芭芭拉喝兩杯!喝兩杯・・・・・・嘔――”他持續的嘔吐起來,直讓那老管家驚叫。

  老管家立馬揮手招呼兩個仆人準備清掃,

等子爵吐完,他立馬攙扶著已經失去行動能力、嘴裡說著胡話的子爵回房。  阿什萊特也扶著伯爵夫人回到她的房間,不過幸好,芭芭拉雖然也小臉通紅一副醉樣,但好在沒有胡鬧。他將佳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準備離開。突然,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伯爵夫人醉醺醺地說:“萊特,你願意成為我的騎士,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她微眯著眼,話音也是有氣無力,顯然是真的醉了。看著她這副柔弱的模樣,阿什萊特又仿佛看到了昨晚那個低眉順眼的伯爵夫人。他竟感到一絲心軟,可能人都是感性的,縱使他心中任有怨恨,但還是不自禁地握住了芭芭拉的手。這玉手柔軟嫩滑好似無骨,因為酒意而紅潤發燙,溫香暖糯不忍釋手。

  阿什萊特帶著一絲憐憫說:“芭芭拉,我願意。”

  “嘻嘻,”醉美人笑出了聲,她戲謔著說,“你在可憐我,對吧,對吧,哈哈!”

  “是的,沒錯。”阿什萊特默默地說。

  “嘻嘻,你怎麽這麽,誠實・・・・・・不過我喜歡,你走吧,你走吧,明天斯特魯普還得教你呢,哈哈哈!”說完,芭芭拉不再動彈。她閉著眼,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阿什萊特呼了口氣,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

  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響聲將阿什萊特吵醒,原來是子爵在庭院中練習劍術。此時天剛亮,子爵這麽早就起來,好像昨夜根本沒有醉過一樣。

  阿什萊特就這樣趴在窗上偷看,子爵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拿著練習用的鐵劍對著木人的各個部位攻擊,直打得啪啪響。他用的是雙手劍,劍身長且重,揮舞起來勢大力沉如同暴風一般。幸得木人的材質特殊,短時間內並不會被砍斷,不過還是有木屑飛濺。

  “哢嚓――”

  突然,木人被子爵攔腰斬斷,嚇了阿什萊特一跳!緊接著更嚇人的,子爵單手握住劍柄做投擲態,然後“嗖――”的一聲朝阿什萊特所在的方位擲出!

  迅速逼近的劍尖反射著奪魄的銀光,阿什萊特一個激靈立馬抱頭趴下!隻聽得“鏗――”的一聲,那長劍通過窗戶,釘在窗戶正對面的牆壁上,劍身因為巨大的力道還在不斷振動反彈!

  “躲得不錯,記得把劍帶下來!”窗外傳來子爵的呼聲。

  阿什萊特看著那還在動彈的長劍,他吞了口唾沫,有些驚魂未定!誰會想到有人拿長劍當標槍使啊!而且還是射向自己的!差點沒命了!他的內心瘋狂吐槽,不過還是過去取下了釘在牆上的長劍。

  這劍的劍刃上有許多豁口,看來子爵隻是把它用作聯系,根本不做保養,等到壞了就換下一柄。

  “過度磨損的練習用長劍,4磅,揮砍傷害:1-7,【過度磨損:傷害-2】――本是一把好劍,但因為某位子爵的暴力練習,不如他劍多已。”

  無力吐槽!阿什萊特用雙手握著劍柄托於左胸前,好讓劍身平靠在肩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拿劍,但確實方便輕松!

  他從樓上下來,走進庭院。斯特魯普子爵此時正拿著一壺水不時喝上一口,看到阿什萊特出來,他將水壺放下,從牆邊拿起一把和阿什萊特手中的劍同樣款式的長劍。

  “你會用劍?”子爵對阿什萊特發問。

  “可能會一點。”阿什萊特回答他。

  子爵挑挑眉,嗤笑一聲說:“有趣,看你拿劍的樣子倒不像個菜鳥。”

  “謝謝,但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用它。”阿什萊特恭維道。

  “你先擺個架勢讓我看看。”子爵命令著。

  “架勢?”

  “沒錯!隨便什麽都好,“屋頂式”、“高屋頂式”、“愚者式”,什麽都好,讓我看看!”

  阿什萊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根本沒聽懂子爵在說什麽,他是真的不懂劍!

  所以他隻好說:“抱歉大人,可我該怎麽做?”

  子爵露出個疑惑的表情,這個仆人拿劍的方式明顯不是新手,但看他的樣子好像確實沒聽懂自己的話。

  他半信半疑地說:“那你就先學著我擺一個最簡單的“屋頂式”。”

  然後他用雙手舉起劍,右手靠近護手,左手握在劍柄約2/3處,手成握拳狀但食指與拇指放松,將“強劍身”(劍身中部至劍柄)置於右肩肩頭,“弱劍身”(劍身中部至劍尖)自然翹起。同時左腳邁出半步,右腳向外自然張開半個直角,形成略微放松弓步。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步伐扎實,雙臂有力而穩健,一副高手風范。

  “來,試試!”子爵呵道,同時反覆做了幾次相同的動作。

  阿什萊特依樣畫葫蘆,非常完美地做出了相同的動作,這讓他自己都感到吃驚!因為他的手很穩,步子也很穩,全身肌肉該放松的放松,該緊縮的緊縮,十分自然!並沒有出現步子邁得過大或過小而別扭,或者手臂肌肉控制不好而抖動之類的錯誤。

  子爵將劍垂下,整個人倚著劍柄,他用手摸著額下,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稀奇,稀奇,你再做個“愚者式”?”

  阿什萊特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子爵又擺了個架勢,這次他左腳邁出一小步,做了個小弓步,上身略微前傾,任然是右手靠近護手,將劍柄自然置於腰腹前不到半米的位置,劍身也自然向右傾斜微垂。這就是愚者式了!姿態隨意,劍身偏移,不能給人以壓迫,如同愚者。

  阿什萊特繼續模仿,和子爵一樣,他做出了完美的架勢,雙手雙腳、身體腰腹、和劍身都非常穩,對重心、力道和步量的把握都很好。

  “噫――你確定你不會架勢?!”子爵即驚訝又好奇地盯著他。

  “是的大人,我確實不會!我之前甚至沒有聽說過什麽是“屋頂式”,什麽是“愚者式”!”

  “你確定沒騙我?”

  “大人,我萬萬不敢欺瞞您!”阿什萊特堅定地說,雖然他已經可以確認自己為什麽能將動作做得如此好的原因了。那就是角色面板裡的【簡易武器掌握】和【軍用武器掌握】兩項專長!這能讓他在用劍的時候表現得和用劍老手一般,但問題是他並不會任何架勢或劍招,隻能憑本能揮劍。不過這也比菜鳥連劍都拿不穩好就是了!

  “那我隻能說,你真是個天才!萊特!”子爵驚奇地說。“你握劍沒有問題,但更讓我驚訝的是你的步伐,前腳的距離掌握得很好,後腳張開的幅度也很好!”

  他思索片刻,好像在想該怎麽教導阿什萊特。

  然後他接著說:“你先跟我學一遍所有架勢看看,注意觀察我的動作!”

  “高屋頂式!”子爵呼喝一聲,然後擺出了一個將劍豎著高舉過頭頂的架勢,讓站在他對面的阿什萊特有一種劍隨時會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很有壓迫力!

  阿什萊特一樣照做,縱使劍的重量整個壓在手臂,雙手依然很穩,沒有任何問題。

  “公牛式!”

  “犁式!”

  “怒式!”

  ・・・・・・

  半個時辰裡,他們都在擺各種各樣的pose,就像兩個不斷變換身形的模特,或者說雕塑。等到所有架勢擺完,子爵已經有些麻木了,剛開始他還很驚訝,但當他擺出得所有架勢阿什萊特都能完美地做出後。他習慣了,自己這是碰到天才了!當然他並不知道系統的存在。

  斯特魯普子爵示意稍微歇息一下,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將水壺扔給阿什萊特。他用直接撩起衣服擦拭額頭的汗水,腹肌與人魚線展露,盡顯身材。

  他捏著衣服一邊擦一邊說:“剛剛教你的東西知道就行,最好把它忘了。”

  “咳――咳咳”阿什萊特嗆了一口,“忘了?!”

  “啊,沒錯,等會跟我學怎麽斬擊,怎麽刺擊,學會這兩樣你就出師了。”子爵輕描淡寫地說到。

  這次輪到阿什萊特驚訝了,讓我忘了,那你剛剛教我幹嘛?!難道這些架勢都沒用嗎?!

  子爵好像看出了他的震驚,略帶得意地說:“沒錯,之前那些都沒什麽用。一個人如果會用劍斬擊和刺擊,那他就是個劍客了!”

  阿什萊特石化了,等於這半天白忙活了?您是想告訴我什麽是無招勝有招嗎?!傳說中的西式獨孤九劍?!

  不等他調整過來心態,子爵就又拿起劍來。

  “現在我們開始學斬擊和刺擊!學完就可以給芭芭拉交差了。”後面那句聲音很小,完全是在嘀咕,但阿什萊特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但他卻不能說什麽,隻好撿起劍站好,準備接下來的學習。

  子爵讓他找一個木人作為目標,同時他自己也找了一個。

  他中氣十足地說:“斬擊分兩種,攻擊的斬和防禦的斬!攻擊的斬,斬向敵人;防禦的斬,斬向敵劍!先跟著我做攻擊斬!”

  “哈!”、“啪――”子爵很快地斬了一劍斬在木人左邊肩頸連接處,動作很簡潔,右腳邁出一步,同時劍身從右肩前出去,順勢斬在目標處。

  “學著做!”子爵又演示了一遍。

  阿什萊特如是做,大喝一聲,很自然地斬出一劍,同樣命中木人的肩頸連接處。

  “做得很好!要領就是人、步、劍合一,順勢而出!你再重複十遍!”

  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武俠裡說的腰馬合一。阿什萊特暗自想到,不過他還注意到一點,劍揮下的同時,護手也會擋在自己前方,起到防護的作用!

  “接下來是防禦的斬,即斬向敵劍的斬擊。這是我個人對於劍術的理解,敵人攻擊時,最直接的防禦就是斬開對方的劍,這需要步伐的結合!”子爵一字一句地講解著。

  “對敵時,一定要注意步伐,如何能讓自己舒服得攻擊到敵人,如何讓自己舒服得防禦,這是門學問,需要你在實戰中練習!我們演練幾次,讓你有個概念就好,過程中我不會講解,這需要你自己領悟。”

  “之後我們就進入刺的環節。”

  “你用剛剛的斬擊攻向我!”子爵命令到。

  阿什萊特將劍置於肩前,直視子爵的眼睛。在看到對方肯定的目光後,他大喝一聲,一劍揮出!

  “鏗――”子爵側移一步,用和阿什萊特進攻差不多的動作斬在他的“弱劍身”上。阿什萊特隨即感覺到一股巨力壓在自己手上,差點讓他脫手。

  之後他們又演練了幾遍,阿什萊特好像掌握了一些秘密,準確地說就是杠杆原理,通過斬擊對手的劍身靠近劍尖處來增加對手的受力!

  看出阿什萊特已經發現了他的“小把戲”,子爵笑著說:“我來攻,你來守。”

  “嗯!”

  “鏗!”長劍交錯,鏗鏘有聲!

  子爵的長劍被砍到下方,空門大開,阿什萊特能很自然地想到下一擊只須借著反作用力劈向子爵中門,就能打出一個連擊。

  子爵將劍迅速收回,“顯然你已經注意到了!”他這樣說到,“我們再來幾次!”

  之後二人演練了十數次。

  就在演練過程中,突然子爵一改常態,從下方撩出一劍,阿什萊特下意識地斬出,“鏗”的一聲將出其不意的攻擊當下。但是子爵顯然沒想收手, 他迅速收劍發起新的攻勢!

  上下左右,攻擊從各個方位襲來,阿什萊特都下意識地防禦,有些時候他用著斬擊防禦,有些時候下意識地直接格擋。疾風驟雨的攻擊持續了大約十分鍾,子爵在斬出一劍被擋住後,突然松開手中的劍,然後一腳蹬在阿什萊特的膝蓋上!

  劇痛襲來,阿什萊特直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子爵緊跟著一腳踹向他的面部,他趕忙用手格擋。不過這一腳終究沒有踢實,子爵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你已經學會怎麽斬擊和怎麽防禦了!乾得不錯!”他看起來十分高興,誇獎著阿什萊特。

  阿什萊特則有些懵逼,這都啥跟啥?!怎麽子爵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這就是真劍對決!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不需要拘泥於劍術劍招,甚至不需拘泥於劍本身!”

  阿什萊特立馬爬起來,他確實是學到了,不過就是過程有點奇葩。

  子爵喝了兩口水,然後轉身欲走。

  阿什萊特一怔,反應過來後馬上對著那背影說:“大人,刺擊?!”

  誰想對方竟然戲謔地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說:“萊特,看來你是真沒學過用劍啊!”

  子爵漸漸走遠,正在阿什萊特不知所措時,子爵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能刺的時候,你自然就會刺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習得【基礎雙手劍術】LV1(10/100)!”

  “【基礎雙手劍術】:最基礎的雙手劍術,使用雙手劍時力量與敏捷增加5%。――刺擊!斬擊!拖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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