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北那句缺德的話一說出口,別說魔黨被他氣了個不清,就連卡爾都險些被他氣昏過去。
“學長,您到底在說什麽!這就是您的戰鬥嗎?!”
一向溫和的卡爾,都被黃小北氣到抽搐,都罕見的咬起了牙,可見他被氣成了什麽樣子。
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卡爾原以為黃小北是要爆發出自己的潛能,是要將眼前的所有敵人全部消滅,可哪成想,這混蛋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喊出了一句,“在下願降?!”怎一個不是人可言!
聽著卡爾的質問,黃特派員扭過頭,理直氣壯道,“怎麽了?我這戰鬥不行嗎?再說了你沒看見啊,這幫人被我一句話嚇得連口大氣都沒敢喘,好家夥,差點沒讓我一句話嚇死。”
卡爾險些被這個不要臉的氣到升天。
何止是卡爾被氣到升天,在場所有人現在都有一種拔刀砍了黃小北的衝動。
尤其是克林頓,此刻更是羞愧的不成樣子。
瞧著對面那張諂媚討好的臉,想起剛剛對面那個混蛋毫無節操,納頭便拜的模樣,克林頓羞得差點把頭埋進褲襠。
他剛才居然懷疑這種貨色會爆發?他剛才居然以為這個不要臉的會展現出難以想象的實力?他剛剛居然還被那個缺貨嚇得心臟狂跳?!
克林頓深吸一氣,不斷平息著自己那暴躁的心臟,可不行啊,就像黃小北剛才說的那樣,他那句話是真的差點把他們這群人嚇死!
沒錯,驚了,魔黨真的被黃特派員那句話驚著了,以至於在他老人家說完後的十秒內,竟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大家夥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別誤會,這種害怕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害怕,而是大家夥全被黃小北的無恥嚇著了,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哎哎,那個什麽,我們都投降了,怎們能不能談談條件什麽的啊?放心,一切都好說,你們想要啥都可以,我背後那個人渣瞧見了沒有,諸位兄台想怎麽處置他都行,另外受累打聽一下,怎們魔黨對待投過來的人有啥優惠政策嗎?”
特派員光明正大的開始賣隊友。
克林頓陰沉沉的盯著他,冷漠無比道,“我們想要你的命!”
黃特派員臉上諂媚的笑容凝固了,過了好久,才勉強咽了口唾沫,嘿笑說了倆個字,“別鬧。”
“沒有跟你鬧。”
“哎呀這位同志就是愛玩笑,沒想到魔黨也有如此風趣的人物啊。”
瞧著黃小北那股子厚顏無恥的勁兒,卡爾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沒法說什麽,歎氣就對了。
畢竟對於眼下這種局面他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畢竟黃小北究竟是個什麽德行,他這種德行的人又能乾出什麽缺德事,卡爾還當真是不太意外。
只是.......輕輕一歎,卡爾將自己的右手悄悄伸入褲兜內,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瓶。
水晶瓶很小,只有人的小拇指那麽大,而其內似乎有著幾滴金色液體。
緊緊地將水晶瓶攥在了自己的掌中,卡爾臉上的神情還是有那麽一點的糾結與不舍,顯然,如果不是被逼到這一步,如果不是黃小北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他說什麽也不會用掉瓶子裡的東西。
因為這是伯倫家族上千年才積攢下的一絲底蘊,因為這是真正可力挽狂瀾,甚至是能改變日後密黨魔黨戰爭走向的神物!
摩擦著掌中的水晶瓶,感受著水晶表面所傳來的冰涼舒適,卡爾苦苦一笑。
如果有可能的話,如果局勢不是這般危急的話,他寧願自己去死,也要保留下這瓶子中的幾滴液體。
因為不能,因為不應該,不應該就這麽浪費在自己的手中,它應該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才對。
可......
一聲長歎過後,卡爾的眼中沒有了猶豫,掌中的水晶瓶也一瞬攥緊!
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眼見黃特派員在無恥那條路上越走越遠,眼見局勢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卡爾明白,現在就是最後關頭,最終,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自己。
輕輕抬頭,掃視眼前的所有敵人,卡爾擦去了嘴角的血跡,流露出了一絲微笑。
“學長,幫我拖延一點時間。”卡爾低聲說著。
黃小北奇怪看了他一眼,“拖延時間幹嘛?嗯,難不成你也要開始醞釀醞釀投降措辭?哦好的,沒問題,學長這就給你拖延時間。”
“哎哎,諸位魔黨的兄台,你看我們這都投降了,怎們是不是就可以停手的說啊,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舞刀弄槍的,另外怎們可以談談投降後的具體待遇之類的問題嗎?”
看著黃小北認真的為自己拖延時間,當然,也是真的在和人家魔黨談條件,卡爾搖頭一笑,笑容中有著一抹果決。
猶豫了很久,考量了很久,最後,他還是翻開了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
就像和黃小北他們過去打過無數次的撲克一樣,只要不是黃小北他們對自己窮追不舍,卡爾一般很少會翻開牌面上,自己最後的那張牌。
因為還不到時候,因為如果不是對手把自己逼得太緊,他永遠也不會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底牌究竟是什麽。
可如果當他翻開最後一張牌,結果,往往都已注定。
卡爾沒有在撲克牌上輸過,這一次,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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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什麽,我,我可是都投降了哈,你們,你們怎麽還想,額,不好這麽做吧......”
眼見周圍的血仆朝自己一點點靠攏了過來,眼見克林頓一直都冷著一張臉,一點要談的意思都沒有,黃特派員預感事情貌似有點不妙,也預感魔黨貌似是想殺降。
恩,特派員猜對了,魔黨確實是不打算談,最起碼是不想和他這個不要臉的談。
在克林頓看來,黃小北可以不死,但也是被一棍子打暈直接抗走的貨,哪裡有資格和他們談條件,更何況,現在的卡爾等人,不都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大肥羊嗎?
跟他們談?除非魔黨瘋了。
血仆們嘶吼著朝黃小北靠近,特派員渾身直哆嗦的一步步後退,就像個要被強.暴的良家少婦般無助。
“哎哎,殺降要遭天譴的,你,你們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克林頓冷冷道,“不怕。”
黃小北怒了,作勢就擼起了袖子,“我艸,你們這些混帳還真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哈,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我可還有最後一個絕招!這要是放出來,怎們全都得死!”
克林頓掃了黃小北一眼,然後就想起了剛剛某人納頭便拜的模樣,然後就擺了擺手。
“砍死他。”
血仆們一聲尖嘯,朝著黃小北直撲而去。
特派員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朝著身後逃去,“尼瑪你們千萬別後悔!”
此刻,一旁的卡爾,緩緩將水晶瓶中的半滴金色液體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這時,克林頓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卡爾,因為就在剛剛,他似乎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
不對,不是香氣,是鮮血的味道!
掃視半跪在地上的卡爾,克林頓的瞳孔一瞬睜到了最大!
看著卡爾手中的水晶瓶,看著他已不再咳血,克林頓的臉色驟然大變。
是鮮血,他手裡的瓶子裝的是鮮血,但不是一般的血,是........
尖叫響起,打斷了克林頓的思慮。
被血仆們團團包圍的黃小北,瞧著眼前那些嗜血的怪物,瞧著那些怪物們摩擦著自己掌中的利爪,一步步向自己逼來,特派員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怎們再談談,怎們敢不敢再談談的說啊?!”
血仆們不會說話,所有他們根本沒有理會特派員的求饒,所以他們流著口中的唾液,興奮地朝著黃小北一步步逼近。
而小嵐也很適當的說了一句風涼話,“不用談了,你這種廢物我們根本不需要,準備給血仆們當食物吧。”
聽著小嵐的話,看著眼前這些徹底將自己當成了大肥羊的血仆們,坐在地上一步步後腿的黃小北,狠狠一咬牙。
“奶奶的,這可是你們逼我的,看招!”
話語落,黃小北對著夜空,猛地一喊。
“救命啊——!”
所有人下意識看向了四周和天空,結果四周靜悄悄的,什麽也沒出現。
小嵐謎一般的注視著黃小北。
“這就是你的絕招?”
“呵呵,試試嘛,萬一有哪位大俠路過呢......”黃特派員尷尬的說著。
小嵐歎了口氣,然後輕輕擺手,“殺了他。”
“嚎——!”
血仆們一湧而上,黃小北嚇得一腦袋趴在了地上,“ 尼瑪不要啊,我還沒活夠呢,我還沒有女朋友呢,別吃我,別吃我啊!”
“哢!”就在這時,就在一隻血仆已經抓住了黃小北的後腿,準備一口咬下時,酒店二樓的聚光燈豁然點亮,白熾刺眼的光芒令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隨著燈光的點亮,一道人影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起來,正好站在了酒店的大門前,也正好是聚光燈照耀著的位置,那人就仿佛是歌舞劇最後登場的主角般耀眼而又奪目。
怦然落地,耀眼燈光照耀下的他,極為風騷的擺出了一個小天鵝舞的起手式,同一刻,那風騷的話語聲響徹全場。
“天空一聲巨響,老衛我閃亮登場!”
“真正的主角,永遠都是在最後才會登場的!”
“小北,你放心,有我在,今天就沒人能吃你!”
一連三句騷話, 騷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這個不要臉的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黃小北愣愣的抬起頭,但因為聚光燈的燈光太過刺眼,他根本就看不清酒店大門前的那人是誰,只是依稀看到了白色燈光照耀下的那人,有一個很是健壯魁梧的身體,而且那個聲音還很耳熟。
等等,老衛?啊?
黃小北迷茫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正前方那道被璀璨光芒所籠罩的那道人影。
這時,聚光燈的光芒開始慢慢減弱,站在酒店大門前的那道人影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三秒後,聚光燈完全關閉,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但看清的下一秒,所有人就被惡心的噴出了一口老血。
“這變態是哪來的!”
“媽的,剛才來了個不要臉的,這麽會兒怎麽又出現一個女裝變態啊!密黨這些年都特麽招來了些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