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有些發蒙地看著男子對她擺了擺手,轉身向後方走去,在此過程中,他的身影也同時慢慢變淡,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真是……奇怪啊。”
她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那一下子確確實實的讓她收到了相當巨大的衝擊,到現在她都還有一種做夢的迷茫感。一切似乎都莫名其妙的,但是所有的真相都指向了自己的提督。
等到提督醒了,一定要他好好的解釋清楚才行。
當她再度邁開雙腿的時候,不知為何,她似乎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明明這裡是一片空白,甚至沒有辦法感受到有“邊界”這種東西的存在的空間。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著她一樣。
沒過多久,直覺讓她停下了腳步,面前仍然是空白且無邊際的,但是她卻是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珠子,然後放手。
哢嗒
聽起來跟機關被觸動的音效響起,列克星敦眼前一黑,再度重見光明的時候,她來到和之前的石製通道一樣的地方。四周有柔和的光芒亮起,直覺告訴列克星敦,自己的提督就在前方。
“咦?這是……”
列克星敦好奇地看向牆壁上顏色和周圍不一樣的區域,它並不大,換做是平時列克星敦可能會直接把它忽略掉。但是在這麽一個全是白光的環境,這一抹不一樣的顏色顯得格外的突出。
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麽東西或者是提示,畢竟到現在我還沒有看到任何提督的影子呢。
出於探索心和好奇心,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光芒所對應的牆壁。
“提督在哪裡?你有看到嗎?”
“別動,我無法保證你們的性命。”
“感謝你們的協助……”
…………
就像是用超快的倍速看了一遍電影一樣,列克星敦回過神來的時候隻覺得頭部傳來陣陣疼痛。
“剛剛那是……間宮和安慰?”
緩過來之後,回憶起剛剛所看到的一幕幕,列克星敦逐漸知道這個不同顏色的區域代表著什麽。
如果自己沒想錯,那麽這些不同顏色的區域代表的就是她們潛入白寧的記憶世界所帶來的影響。正是因為是外來的影響,所以顏色才不一樣嗎?
“提督……真的還屬於人類的范疇嗎?”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列克星敦不由得感覺有些恍惚,自己現在身處的,是提督的精神世界當中。然而這個精神世界已經和她們所認知的正常世界沒有任何差別了,人類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嗎?
try{mad1('gad2');} catch(ex){} 唔……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找到提督,提督就代表一切的真相。
雖然不同顏色的區域耽誤了自己一會,不過這也意味著,列克星敦正距離白寧越來越近了。
小跑著見過幾個不同顏色的光點後,列克星敦終於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通道的盡頭。
白寧正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閉著眼睛,列克星敦急急忙忙地跑上前去首先在白寧的鼻子處探了探。還好,還有呼吸……不對,這裡是提督的精神世界,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裡死亡啊。
在內心當中嘲笑了一下自己,列克星敦搖了搖白寧,在當前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情況下,還是先想辦法把白寧喚醒比較好。
白寧睜開了眼睛,列克星敦有一瞬間呆住了。
那並不是她所熟知的白寧的眼睛,在她的記憶中,白寧的眼睛是藍色的才對。像大海一樣的純淨的藍色,但自己面前的這個白寧卻是黑色,深邃的黑色。
“……提督?”
列克星敦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裡?”
白寧看了看周圍,然後又看向自己面前這個陌生的女性。
“我……”
“你可以走了,從這裡出去。”
她的話語被打斷了。
白寧的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的感情,哪怕在蘇醒過來看到列克星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就像一個機器。
“不是,我是來……來帶你出去的。”
列克星敦一時間感到有些混亂,就算自己設想了千種可能性,但是也沒有思考過這種情況。她能夠感受到白寧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是,萬一自己走錯了,可能就失敗了。
“哼。”
白寧冷笑了一聲,看向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你在說什麽胡話,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沒有出去的必要。”
“但是這裡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色彩。大家都還在外面等著你。”
列克星敦能想到的只有盡可能的去反駁白寧所說的話,按照列克星敦對白寧的了解,只要說出的話能夠勾起白寧的興趣,那麽白寧並不會選擇拒絕與對方交流而是選擇和對方辯論。
“那又如何?你可以離開了,我對於你們那所謂的感情沒有絲毫的興趣。”
出乎列克星敦的預料的是,白寧動手了,佔據整個通道,呈現出密密麻麻的狀態的圓錐尖刺朝著列克星敦刺來,和之前同樣的,對於生命的威脅出現在她的面前。
try{mad1('gad2');} catch(ex){} 怎麽辦怎麽辦……一定有什麽能夠和現在這種狀態的提督溝通的……
在要刺到她的那一瞬間,她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之前經歷的種種事情都出現在她的面前。
啊……這就是提督曾經說過的死亡回溯嗎?
這一下,自己真的會死吧?就算知道該怎麽回答,也沒有任何作用吧?因為來不及了啊……
列克星敦如此想著,在這一刻,思維突然變得無比的迅速,仿佛世界都慢了下來。
“其實我, 害怕背叛。正是因為信任著對方,所以被背叛的時候,才會感到刻骨銘心的疼痛。我理解他們的理由,苦衷,但不代表我能夠原諒。但是歸根結底,我覺得,他們的背叛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但我無法變得強大。那麽,只要遠離就好了,只要不把任何人放到重要的位置上,也許就不會存在背叛了。”
“但是你們不一樣,”記憶中,白寧似乎在此時輕撫著自己的臉頰,“你們是純粹的,正是因為我的特殊,所以我能夠知道你們的純粹,所以對於你們,我能夠稍微放下心來。”
白寧向著自己露出了一個落寞的微笑,當時的自己,還不知道這些話的含義,只知道他似乎感到了悲傷。而自己能夠做到的,只有輕輕地撫摸著他。但現在,似乎,能夠知道一些白寧的心情了。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她睜開眼睛,微弱卻又堅不可摧的屏障在自己面前,擋住了尖刺。之前所獲得那顆珠子正緩緩地漂浮在自己面前。
這可能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列克星敦如此想著,然後向著尖刺背後那看不見的身影,不帶任何其他的目的,只是純粹地想著想要見到提督,想要和自己的提督在一起的心情喊道:
“我們會一直守候在你的身邊,不用擔心自己受到傷害,我可以證明!”
歸根結底,這家夥就是個因為害怕而躲起來的傻孩子,那麽,只要讓他不再害怕,就行了。
列克星敦如此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