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先生。”
白寧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再熟悉不過的自己的房間,他走到書櫃旁拿出了虛空之章,上面的任務很簡單,守衛一個宇宙,僅此而已。
“切,十有八九是混亂那家夥又在搞事了,處理一下去。”
這次的事件出乎意料的簡單,只是混亂跑到一個宇宙裡大肆破壞而已,白寧迅速的處理好了一切,而後成功的發現了混亂所在地,開始了對峙。
“戚,不管從任何一個意義上來說,你都是個麻煩的玩意兒啊。”
白寧保持著警戒姿態,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
“別這麽說,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太弱小了。”
混亂搖了搖頭,語氣當中有些許惋惜,“原本我們應該是同等的存在,可是因為你的懶惰,現在的你就連兩敗俱傷的資格都沒有。”
白寧在心中給這家夥豎了個中指,但是他說的是事實,白寧的確因為到各個世界探索而導致自身的硬實力提升速度沒有混亂快。
這個自大狂……
“不過說實話,我有些玩膩了,再給你一段時間吧,到時候,就是決戰的時候,來看看,我們誰能活下去吧。”
混亂輕輕地躬身,對著白寧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期待著,你的屍體。”
他的身影瞬間消失,隻留下白寧一個人。
白寧收起了警戒姿態,“切,真是麻煩。不過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從提升實力這方面來看,我的確抵不過他。”
混亂的確比白寧認真許多,不斷的製造恐慌和混亂,不斷地侵蝕宇宙,簡直就像是機器一樣瘋狂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相比之下,白寧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鹹魚,並且沒有混亂那麽的純粹,更像是混亂善良而非守序善良。
“不過那的確太單調了,不適合我,純粹的黑嗎……”
在白寧沉吟之時,他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
“這麽處理就可以了嗎?”
華盛頓詢問著列克星敦,目光卻一直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墳墓,裡面埋葬的是她們真正的提督,她們最愛的人……他已經永遠不會回來了。
“足夠了,這是提督要求的:‘我死後,不要搞什麽儀式什麽的,直接找個地方將我埋了就行。’”
“是嗎……”華盛頓內心百感交集地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真是他的作風啊。”
“列克星敦姐姐,華盛頓姐姐,該走了,維內托姐姐準備離開了。”
白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將沉溺在回憶當中的兩人拉回現實。
“我知道了,走吧。”
“嗯。”
正如白寧所期望的那樣,這是一場簡單到樸素的葬禮,沒有多余的形式。她們將他放進了一個柔軟而又舒適的地方並祈禱他做一場美夢,而後將這個地方列為鎮守府的禁地,沒有任何人可以來打擾他的安眠。
“你好,維內托小姐。”
華盛頓對著維內托輕輕點頭,維內托隨之回禮。
“你好,現在的鎮守府就是由你們三人管理了嗎?”
“嗯。”
“那就好,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這次來,除了參加白寧的葬禮。我同時也跟你們說一聲,如果遇到什麽困難,只要聯系我就可以了,這是我和白寧的交易。”
三人原本平靜的表情有了些波動。
“你的意思是,提督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列克星敦的眼睛稍稍睜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維內托。
以她們的記憶力,她們很快的想起了上次維內托來到這裡做交易的時候,白寧後來單獨和她聊過一段時間。可是那是多久以前?距離白寧被刺殺在三四個月以前啊!
“我了解你很震驚,但是事實並非如此。當初白寧只是知道自己會離開,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所以他和我做了這筆交易。我個人認為這只是他為了未來做的準備,人類的生命終究是有限的。你們有事情可以通過這個來聯系我。”
維內托拿出一個小巧的設備,遞給了白靜,“當然,要是有什麽煩惱我也很樂意傾聽。這個東西是專門用來聯系我的。”
白靜接過設備,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一切都在哥哥的計劃之下啊……”
“別傷心了,好好地走下去吧,白寧在這個鎮守府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
偶爾和白寧閑聊的時候,白寧或多或少的會透露一些為了這個鎮守府他到底做到了個什麽地步,就算沒有那筆交易,身為維內托為數不多的友人之一,維內托也會持續關注著白寧的鎮守府的。
資料的出現只是能夠讓黑手黨裡的人沒有反對的心思,僅此而已。
“對了,據說這個地方的總督也在你們的掌控之下?”
“還有這回事嗎?”
華盛頓和列克星敦懵了一下,接著轉頭看向白靜,如果說這種事情存在的話,那麽白靜肯定知道。白寧不太願意讓她們接觸到這類可以算是黑暗面的東西,白靜的話……嘿嘿,可別太小看她啊。
白靜輕輕地點頭,“是的,現在這個地方的總督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哥哥在離開之前將他的控制權交給了我,需要他做什麽嗎?”
“不,沒什麽。”維內托表情複雜地看著白靜,“只是感慨一下白寧真的很瘋狂,以現在這個狀況來看,誰要是惹到你們估計到了晚上就人間蒸發了吧。”
“說笑了,這一切都是哥哥給的。”
白靜低著頭,維內托一時間也有些難以猜測她在想什麽。
“好了,那麽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有事聯系我,祝你們好運。”
“嗯, 再見。”
維內托離去之後不久,三人還是保持了原來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最後還是華盛頓深深地歎了口氣,“還真是,一切都被提督好好的安排好了,我們只需要按照他的路去走就行了。”
“是啊,提督總是這樣,表面上什麽都沒有做,實際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兩人說完後,陷入了沉默,說實話,她們現在仍然沒有白寧已經逝去的實感。他似乎沒有離開,一直都在自己房間裡老老實實的做研究,或者是睡午覺,又或者是在遊戲室裡和空想或者北卡羅來納玩遊戲,偶爾還是發出得意的大笑,簡直就是個小孩子。
但這終究只是虛幻的感覺,每次不由自主地打開白寧的房間,整潔的房間,涼風習習吹過,書桌再也不會亮起的台燈,無不在告訴她們自己的提督已經逝去的消息。
“逝去的,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白靜的喃喃自語在房間裡回蕩,不知道列克星敦和華盛頓,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