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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二百六十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目光不禁聚集在了阿醜臉上,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阿醜則一副毫不相乾的模樣。

  柳恆博看出了一些端倪,趕忙出來說道:“宗主,時間不早了,帶他們先過去吧。”

  凌落風笑道:“對了,先安頓下來才是。”又對幾名弟子說道:“住在這裡的是一名叫扶柳的道姑,人家答應了讓我們借宿,一會兒進去時,你們給我規矩一些。”

  一行人向道觀走去,柳青芙對許墨說道:“師弟,你有沒有感覺這道姑的道號有些奇怪,怎麽會扶柳?”

  許墨笑了,道:“恐怕是想應景吧,綠柳林中的道姑,叫扶柳也不奇怪。”

  柳青芙惑道:“可我還是覺得奇怪。”

  許墨笑道:“一個名字而已,不必太過介意。”

  道號與法號不同,並沒有嚴格的規定,只要喜歡,大可隨意取個,當然若是太難聽或有礙觀瞻也是不行。

  可這“扶柳”而字,卻沒有多少問題,最多只是剛剛聽了那個故事,有些抑鬱而已。

  直達道觀的小路,早已被落葉和荒草淹沒,看樣子就像很久沒人來過一樣。

  這也正常,如此陰森的綠柳林,正常人都不願意來第二次,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來了。

  前方的一條通路,一眼望去是一座古老的建築,雖已陳舊,但依稀看見原本的莊嚴。

  這道觀周圍盡是綠柳樹,千般枝條垂落,將這棟古老的隱藏其中。

  凌落風一揮手,眾人停下腳步。

  許墨正疑惑為何停下時,忽然耳畔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極輕柔的腳步聲,光從這腳步聲中,便可聽出來人的身法一定不凡一個慈眉善目,清雅如鶴的中年道姑,踏著煙塵緩緩走來,一頭烏黑的柔發盤成一個道姑的發髻束在頭頂,一襲素雅青色道袍,一塵不染。

  說是中年道姑,可她臉上卻沒有半點老態,尤其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人的肺腑。

  不知為何,許墨感覺這雙眼睛始終盯著他從這道姑走過來時,便是一直在盯著他,目光不曾離開他的左右。

  這種洞徹人心的目光令他極不舒服。

  “扶柳師太,叨擾了。”凌落風說道。

  他雖不信佛道,但對於虔誠的佛道弟子還同樣十分尊敬,更何況這扶柳師太還是此間的主人。

  扶柳師太重眉斂目,淡淡的道:“凌宗主有禮了,這邊請。”引著眾人走進道觀中。

  扶柳師太走的緩慢,凌落風等人跟的緩慢,許墨更是下意識的隱藏在眾人身後,躲避著那晦澀的審視目光,若非必要,他一定回身就走。

  灰色的房間,木門是柳木的灰色,窗戶是柳木的灰色,地板同樣是柳木的灰色,甚至連冰冷的四壁也被刷成了灰色,許墨就躺在灰色之中。

  房間裡躺著兩個人,另一個是燕青飛,此刻這個核心弟子排名頭把交椅的高手,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或許因為旅途勞累,他睡的很早也沉,連許墨不停的輾轉反側,也沒將他吵醒。

  窗外是一片漆黑,黑令人心碎。

  許墨漆黑的眼珠凝望著窗外的景色,目光遊向遠方的天空。

  一片浮雲遮蔽了月光,雲的邊緣透出隱隱青光風在呼嘯,聲音就像女子的哀鳴,拂動著柳條,那晃蕩的模樣,仿佛惡鬼猙獰的鬼爪。

  夜,來了,令人感覺寂寞的夜,感傷的夜,星月無光,大地一片寧靜,寧靜的令人心碎。

  許墨坐了起來,審視著對面的燕青飛,一個標準的防備式睡姿,但卻睡的格外沉,超越一名武者的沉,就像沉溺在夢中一樣。

  “燕青飛,醒醒。”

  許墨嘗試著將他叫醒,可他只是嚶嚀了一聲,就又沒有了回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武者的戒備心會令他們睡的很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叫醒他們的耳朵,更不用說直接呼喚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香,不是花香,而是柳條特有的沉香。

  花香是花散發出來吸引昆蟲傳粉的,柳條的沉香則是一種危險的信號,江湖裡大多數的迷香,都是以木香製成。

  花香使人沉醉,而木香令人昏迷。

  許墨目光一凜,心中升起了一死不詳的預,他彈下床,走到燕青飛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燕青飛,快醒醒!”

  燕青飛依舊沒有反應,即便普通迷香也不足以讓一名武者睡的如此之沉,可此刻,許墨相信即便用刀子劃開燕青飛的皮肉,也弄不醒他。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許墨手托著下巴,陷入思考。

  這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夜靜,所以腳步聲格外清晰,清晰的腳步帶給許墨一種熟悉的感覺每名武者的腳步聲就像手掌的指紋,是獨一無二的,入微的能力讓許墨能夠分辨出這種獨一無二,他一定聽過這聲腳步,一定聽過。

  幾乎沒有用多少時間考慮,許墨貓著身子,跳回床上假寐起來。

  這腳步明顯朝著這個房間而來,輕柔而短促,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整間道觀除了青竹宗的人,就只有一個女人,對於來人的身份,許墨已經有了答案,真氣遍布全身,暗暗戒備。

  來人走到了門口,腳步驟停,跟著一堵門,許墨能夠嗅到一陣幽香,柳條的沉香,那人迷醉的香味。

  可他卻沒有昏迷過去,而是愈發的清醒,清醒的不可思議。

  吱的一聲,門已打開,走進來一位很美麗的女人。

  她有一種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眸子漆黑,就像整個無星的夜空。

  “不用裝了,許先生,我知道你沒睡。”

  許墨無奈的睜開眼,起身直視著這個女人,正是道觀裡唯一的道姑扶柳師太。

  她手拿一支由麈尾和柳條製成的拂塵,拂塵很精致也很漂亮,但更漂亮的卻是她的手,她用她這雙纖細瑩白的手,輕輕撫了一下燕青飛,燕青飛睡的更沉了,甚至連鼾聲都停止。

  房間裡靜默無聲,就像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見。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良久,許墨終於開口:“你到底是誰?”

  扶柳師太聲音輕柔:“如果所見,我的名字就叫扶柳。”

  許墨斜倚在床邊,凝視著那雙深邃而誘人的眼睛,忽然開口:“你不是人。”

  扶柳笑了,一個魅惑叢生的笑容,卻出現在一個端莊清雅的人的身上,這樣的視覺衝擊絕非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可許墨卻沒有沉淪,他的心就如他的劍一樣,足夠堅韌。

  扶柳垂下了頭,聲音更輕,也更柔:“沒錯,我不是人。”

  夜更靜了,月色仿佛永遠都無法猙獰囚籠一般,這輕柔的聲音蕩漾在安靜的夜色中,令許墨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凝望著面前的女子,目光牢牢鎖定她的視線:“他們怎麽樣?”

  他們指的自然是青竹宗的弟子和宗主凌落風。

  扶柳微微冷笑:“你為什麽不關心一下自己呢?”

  許墨笑了,道:“我還需要關心自己嗎?”

  的確,他不需要。

  扶柳的實力要高過他很多,這種很多已經超越了化元期和凝神期的界限,許墨感覺扶柳的修為一定很高,很高,高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扶柳微笑道:“他們沒事,只是睡著了而已。”

  許墨眼睛一亮,沉聲道:“那明天他們會醒嗎?”

  扶柳眼波一轉,臉上露出妖冶的微笑:“你認為呢?”

  許墨笑了,道:“我認為他們一定會醒。”

  扶柳凝視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欣賞:“你很聰明。”

  許墨道:“聰明人都活不長。”

  扶柳歎了口氣,道:“沒想到你會這麽想。”

  許墨微笑道:“因為我從不自作聰明。”

  扶柳瞧著他,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你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許墨沉默了下來,像是在咀嚼著這句誇獎背後的含義,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切入正題吧,我相信你費盡心思將他們迷昏,不會是半夜來找我閑談的。”

  扶柳撫爾一笑,道:“也許是呢?”

  許墨笑了,拍了拍柳木製成的床,說道:“那我們可以上床談。”

  扶柳呸了一口,嗔怒道:“你不要命了嗎?”

  許墨笑道:“你不會殺我。”

  扶柳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許墨站起身,走到窗口,雙眼凝望著遠方的天空,開口說道:“很簡單,一個想殺我的女人,絕對不會和我說這麽多話。”

  扶柳只有苦笑與驚歎。苦笑著自己費盡心思營造出來的氣氛,會許墨三言兩語就打破,驚歎於許墨對於談話的把握和驚人的洞察力。

  許墨微微一笑,道:“說吧,是什麽事情。”

  扶柳冷笑道:“你就知道我一定是有求於你?”

  許墨笑道:“若不是有求於我,你這樣的高手怎會和我說這麽多話,而我並不想和你說這麽多話,所以有話快說,不用繞彎子。”

  扶柳垂下了頭,眼神對著地面不停閃爍,半晌才遲疑著道:“我要帶你去個地方,去了你就知道。”

  許墨道:“遠嗎?”

  扶柳笑道:“保證你白天之前能夠回來。”

  許墨道:“可我非常討厭做一些未知的旅行,所以我不會去。”

  扶柳笑道:“但你別無選擇,不是嗎?”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支玉釵。

  許墨一見這玉釵,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你從哪裡得到的!”

  扶柳笑道:“這重要嗎?”

  許墨沉聲道:“非常重要。”

  扶柳正色道:“是這玉釵的主人交給我們的。”

  許墨道:“青青在現在在哪裡?”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聶青青從不離身體的玉釵,這件從不離身的飾品,此刻正握在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身上,饒是以許墨的心性,也不禁暗暗憂心。

  扶柳道:“你跟我來,自然會見到她。”

  許墨皺了皺眉,道:“看來我別無選擇,帶路吧。”

  兩人走出房間,走出道觀,走上一輛停在道觀門口的馬車,車夫是一名獨眼的彪形大漢,渾身散發的血氣令許墨極不舒服。

  扶柳笑道:“不必在意,他是個屠夫。”

  許墨挑了挑眉毛:“殺人的屠夫嗎?”

  扶柳笑而不語。

  此時兩人已經端坐在馬車上,馬車已啟動。

  扶柳坐在車廂裡,恢復了兩人初見時的端莊清雅,只是那對漆黑的眸子,正不停的打量著許墨。

  而許墨則看也沒看她,只是微閉著眼,假寐起來。

  扶柳忽然笑了起來,柔聲道:“你怎麽不問問我的身份呢?”

  許墨依舊閉著眼睛,口中道:“你會說嗎?”

  扶柳正色道:“不會。”

  許墨笑了,道:“那我何必問。”

  扶柳柔聲道:“人類都都有好奇心,很少有人不會問。”

  許墨笑道:“那你就當我是個沒好奇心的人吧。”

  扶柳凝望著許墨那張古井不波的臉,忽然笑了起來,搖頭說道:“你可不是沒好奇心,而是聰明,聰明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問。”

  許墨淡淡的道:“一個真正聰明的人, 在走進道觀時,就會看破你的異樣,我沒看破,說明我不夠聰明,所以才會落進你的陷進。”

  扶柳嫵媚的一笑,說道:“這可不是陷進,而是天大的好處。”

  許墨皺了皺眉頭,說道:“拿人朋友威脅也算好處嗎?”

  扶柳笑了,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

  許墨道:“我不是情種。”

  扶柳道:“不是情種會為了一個女人隻身范險嗎?“

  許墨冷哼一聲,道:“我不是一個為了女人范險的人,之所以跟你去,是因為我不會有危險。”

  扶柳眼波一挑,柔聲道:“你就這麽肯定?”

  許墨道:“當然肯定。”

  扶柳又笑了,這笑容仿佛百花園中盛開的一朵絢爛牡丹。

  許墨慢悠悠的睜開眼,又慢悠悠的閉上,視這美麗的笑容如物。

  扶柳笑道:“你從一上車就閉著眼,到現在還閉著眼,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看一眼嗎?”

  許墨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弧線:“看與不看都是一樣,你不是一個人類,我說的沒錯吧。”

  扶柳微笑道:“我不是人類,但人類能做的,我都能做。”她的身子向許墨貼了貼,幾乎緊靠著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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