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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一百六十四
瞎子見凌落風開口,也不再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而是正色說道:“凌師伯,師爺爺他和其他就個家夥一起上山,他們和我合不來,就把我丟下了。”

凌落風指著瞎子大笑起來,道:“上官亭啊上官亭,要我說你什麽好呢?明明是你把其他九人丟了紅老頭,何必說他們把你丟下了呢?”

旁人不知,凌落風可知道瞎子在落霞宗的地位,若不是他生性不愛受到拘束,下一任落霞宗的宗主肯定是他。

這樣一個人,竟會像小孩子一樣賭氣出走,也容不得旁人不笑。青竹宗的弟子盡皆笑了起來,其中丁丁笑的最歡,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跳到瞎子面前,指著他的臉,說道:“瞎子哥哥不知羞,竟然說謊,真不知羞。”

饒是以瞎子黝黑的皮面,也不經苦笑一聲,攤開兩手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凌師伯。”

凌落風微微一笑,道:“好了,別在這裡和我裝可憐,一上來就給我青竹宗一下下馬威,恐怕是紅老頭讓你這樣做的吧。”

瞎子的臉紅了紅,右手撓著後腦杓,不好意思的道:“這事和師爺爺沒關系,是我知道的主意,我就是來看看凌師伯帶的隊伍怎麽樣,為那九個不爭氣的家夥打打前哨。”

凌落風笑罵道:“你也別給紅老頭打掩護了,你會主動來做這種事情?只有他這種人才會想到試探這種下作的手段。”

瞎子的臉又紅了紅,聲音更加柔和了:“凌師伯既然知道了,又何必說出來呢?心裡明白就成了。”

凌落風冷哼一聲,道:“我還就是要說出來落落紅老頭的臉面,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話鋒一轉,又道:“怎麽樣?試探了一番,覺得我青竹宗此次的陣容如何?”

瞎子的臉褪去紅潤,正色道:“青竹宗自然是人才倍出的,青飛兄和霜雪妹子的實力又有了進步,補位的四個新人也頗有厲害之處,看來我落霞宗這次要全敗了。”

凌落風的眼神掃過那張苦澀的臉,又很哼了一聲,不屑道:“上官亭,你什麽時候學的像紅老頭一樣了,青飛和霜雪是厲害,但還能厲害的過你嗎?”

燕青飛和梅霜雪聽的這話,只剩下苦笑。他們雖然是青竹宗核心弟子中排名前兩位的,可要說勝過上官亭,卻不可能。

別看上官亭是個瞎子,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兩人上次演武就曾敗於他手,此刻觀他與顧通天的一番嬉鬥,實力比上次更強。

雖然自己也變得更強,但相比上一次,依舊強的有限。

兩人同時心想:“這上官亭想必已經半隻腳買入凝神期了吧。”

東南域中化元期的高手很多,化元巔峰的高手也不少,但凝神期的高手卻不多,因為化元期到凝神期就是一道門檻。

一名武者無論其資質多差,只要持續不斷的修煉,終有一天會到達化元巔峰,可凝神期就不是修煉所能達到的,還需要絕對的天賦。

像他們這樣的天才比普通人唯一的優勢就是能在二十歲左右到達化元巔峰,能夠在身體機能巔峰時衝擊凝神,成功的概率要比四五十歲的化元巔峰大很多。

聽了凌落風的話,瞎子不禁苦笑道:“別、凌師伯別這麽說,我可擔當不起。這些年我都扮作乞丐四處乞討去了,功夫可落下了不少。”

凌落風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修為達到化元巔峰,就不是修煉所能突破的,還需要一個機緣才能突破,上官亭化身乞丐,遊戲人間,就是在塵世中尋找自己的機緣,而他這般模樣,想必是摸到了門路,突破凝神期也就在眼前。

凌落風忽然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燕青飛和梅霜雪;兩人都天才之姿,天賦並不弱於上官亭,但卻沒有上官亭這種豁達的心態與入世再出世的勇氣,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兩人的修為才停留在化元巔峰。

“或許他有可能突破。”凌落風的余光瞥到了許墨,忽然笑了起來。

要說這十大核心弟子中誰能第一個突破凝神,不是實力最強的燕青飛和梅霜雪,也不是後來居上的柳青芙,更不是那個神秘的劍客阿醜,而是這個背著一口與其氣質嚴重不符的許墨。

舍棄巔峰的快劍而求重劍,說明他不但有創新的能力,更有破而後立的勇氣;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擊殺顏真,說名他有情義與擔當;能夠在青竹宗忍受十年廢物的名號而氣餒,進而一飛衝天,說明他足夠堅韌。

一個有勇氣,有擔當,並且足夠堅韌的武者如果不能突破凝神期,那誰還能突破?

顧凌波見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趕忙說道:“既然都是上山的朋友,那大家不妨一起走吧。”

若是以瞎子以前的脾氣,多半會轉身就走,但此刻聽了顧凌波這話,他竟笑了笑,說道:“也好,我正想和青竹宗的朋友親近親近。”

凌落風苦笑著搖搖頭,他知瞎子上官亭的性格,認定的事就不會放過,此刻便拿著皮鞭趕他走,他也不會走。

當然除了敗在他手上的顧通天,其他幾人倒對這個瞎子沒什麽惡感,甚至丁丁還和他格外親近。

畢竟大家都是天才,天才多多少少是有些怪癖的。

一行人在顧凌波的帶領下上山,瞎子沒和熟悉的燕青飛等人走在一起,而是落在後面,和許墨等人走在一起。

這下可好,一個背著黝黑重劍的公子,一個絕美的綠衣姑娘,一個醜的就像惡鬼似得劍客,一個乞丐打扮的瞎子。

四人一路走來,贏得了不少清風閣女弟子詫異的目光。

這些目光掃來,令柳青芙面色一紅,忍不住嗔怒的看向瞎子,沒好氣的說道:“路這麽寬,你不會走另一邊,非要和我們走一起嗎?”

瞎子微微一笑,道:“姑娘這可錯了,你走你們的,我走我們的,我可沒和你們走一起。”

柳青芙語氣不善:“可別人會以為我們是一起的。”

瞎子不屑的道:“別人是別人,腦子長在別人脖子上,嘴長在別人的腦袋上,怎麽想是別人的事,怎麽說也是別人的事,我又何必在乎呢?”

柳青芙被瞎子這一番歪理說的又氣又急,只能撇過腦袋,不去理他,至於心中是否在畫著圈圈詛咒瞎子,誰也不知道。

許墨道:“別人的想法是別的事情,可別人想到了我,就是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但不能不在意別人想到我。”說完,微微一笑,道:“所以您還是走另外一邊吧。”

他倒不是因為瞎子的乞丐打扮而嫌棄他,而是瞎子的那灰白的眼眸,始終凝聚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

這本是很奇怪的事情,瞎子還能看透一個人嗎?可許墨卻知道,瞎子非但能看透一個人,還能比明眼人看的更透,因為他們用的不是眼,而是心。

瞎子訕笑了兩聲,忽然道:“你有酒嗎?”

許墨眼睛一亮,道:“你也愛喝酒?”

瞎子抿了一下嘴唇,嘖嘖兩聲道:“一日不可無酒。”

“好!”許墨忽然來了興致。

他可以無視一名實力高強的武者,卻不能無視一個一日不可無酒的酒徒,酒徒遠比武者可愛,可愛的多,因為喝醉的人,永遠也不會說謊。

柳青芙看了許墨一眼便知道他想幹什麽,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意識遠離這兩個酒徒,她寧願和阿醜走在一起,也不願和兩個只知道談酒論酒的人待在一起。

許墨從腰間取出酒囊打開,醉人的酒香立刻四溢出來。

這酒真的很香,饒是以瞎子見識過東南域各種各樣的美酒,也不得不承認,許墨拿出的酒,是難得一見的美酒。

他看到那粗鄙的酒囊,就像一個掛在駱駝上的水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搖著頭笑道:“你還真是特別的一個人,居然用這種東西保存美酒,真是暴遣天物。”

許墨笑了,道:“用什麽東西保存不重要,美酒就是美酒,你把它裝在缸裡是美酒,裝在壇子裡密封了埋在地下還是美酒,盛在酒囊裡依舊是美酒,我說的對嗎?”

瞎子搖搖頭,道:“窖藏的美酒味道會更好。”

許墨笑道:“可我從來沒有窖藏美酒的習慣。”他自顧自灌了一口,辛辣的香味充滿了口腔。

他喝了一聲好,說道:“對於我來說,酒就是拿來喝的,費盡心思的藏酒有什麽意思。”

瞎子大笑起來,說道:“你說的沒錯,藏酒確實沒意思,所以我也不藏酒,隻喝酒。”

許墨笑了,道:“所以我們只會去偷藏酒人的酒。”

瞎子大笑著奪過許墨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隻覺這酒入口極苦,苦的就像最苦的茶、最苦的藥,可當酒液流過舌邊時,卻能感覺到一種冷冽的甘甜,當咽如喉中後,又能感覺到一股火辣,灼燒著咽喉,吞入肚中,小腹暖洋洋的。

“果真是好酒!”瞎子興奮的問道:“可是正宗的女兒紅?”

正宗的女兒紅不是酒樓裡出售的酒,而是在西南一代,女兒出生時,家人為她釀的酒,就藏在女子的床下,等她出嫁時,才拿出來與親朋好友分享,甚至有些地方,這酒只能與自己的夫婿在洞房花燭夜時共享。

所以市面上買到的女兒紅,都只是掛著女兒紅的名號而已,實在是欺世盜名。

許墨愣了一愣,笑出聲來道:“我可不知道什麽女兒紅不女兒紅的,這酒是我從一個姑娘的床下挖出來的。”

柳青芙顯然聽過女兒紅的傳說,聽許墨這麽一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就是女兒紅,你把人家姑娘出嫁時的酒給偷來喝了,讓人家姑娘怎麽辦?”

沒有女兒紅的姑娘,出嫁的時候可是會被人嘲笑的。

許墨苦笑道:“可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偷偷給放回去?”

柳青芙又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以為別人嘗不出來嗎?”

許墨道:“這可怎麽辦?”一臉苦澀模樣。

瞎子雖不見,但也能想象的出許墨的模樣,當下大笑道:“不急不急,你喝了別人姑娘的酒,大不了就把那姑娘娶了,這喝的也就名正言順了。”說完,自顧自的灌了口酒。

就算他這樣的老酒鬼,也難得嘗到一次正宗女兒紅,這一次不喝夠本是不行的。

許墨瞧了他一眼,說道:“瞎子,你不也喝了嗎?”

瞎子冷哼一聲,道:“可酒卻是你偷的,我不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兩口而已——對了,別告訴我這是正宗女兒紅,我不知道。”

許墨和柳青芙對視一眼,盡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苦笑:這瞎子行事也太過出人意表了。

前方的凌落風耳朵微顫,聽著後面許墨和瞎子打成一片,忍不住微微一笑,對柳恆博道:“恆博啊,你這個徒弟還真不一般;上官亭這樣的人居然都來特意結交他。”

柳恆博苦笑道:“我倒不需要他們倆相交了。”

凌落風眉頭一挑, 笑道:“哦?難道恆博你,不喜歡上官亭?”

柳恆博遲疑了片刻,終於說道:“那倒不是,上官亭雖然行事乖張,但畢竟是我俠義道中人。”

凌落風道:“那為何不希望來兩人相交?”

柳恆博看了凌落風一眼,苦笑道:“兩個酒鬼待在一起,會有好事情嗎?”

凌落風笑了,道:“恆博啊,你什麽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過嚴肅了,喝酒是會誤事,但在這兩人身上,卻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兩人都是極明白分寸的人。”

“明白分寸嗎?”

柳恆博沉默了下來,仿佛在咀嚼著這句話,過了好久,才笑道:“如果這兩個小子都算明白分寸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莽撞的人。”

凌落風啞然失語,思忖了片刻,終於笑了出來,指著柳恆博道:“恆博,你說的真是、真是沒錯啊……”

凌落風稍稍回頭,余光向後瞥去,就見兩個酒鬼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全然不顧周遭的目光。

他還能說些什麽,只剩下苦笑而已。

青山懷抱,綠水縈繞,越過山間的一條小溪,就見了清風閣的圍牆。

圍牆高二十仗,連綿蔓延,高聳在山崖之上,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壘,圍牆內數不清的樓閣、庭院,看起來是那麽瑰麗而調和,就像明豔女子的肌膚,每一寸都透露著細膩的別具匠心。

首次來清風閣的柳青芙,都已經看呆了,她不敢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的鬼斧神工,整個清風閣就像鑲嵌在群山環抱中的一顆翡翠,閃爍著綠盈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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