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有事嗎?”呂陽過了五分鍾才回話。
有才的人,就要恃才傲物,這樣過來找你的人才感覺有面子。
巴巴地湊上去,就自賤身價了。
“呂教練好象心情不太好。”秦松也是在旁敲側擊。上次和呂陽見面之後,他就有了挖呂陽過去他那裡做教練的心思。
因為黃斌的事情,秦松在卓越俱樂部挖角已經暴露在了卓青雲的眼皮底下,再明著挖呂陽過去,就顯得有些不道義了。
而且經過了黃斌的事情之後,秦松現在挖人什麽的,都顯得比較謹慎。
另外,他也不知道呂陽現在的想法。
但今晚呂陽發的這個朋友圈,明顯是在暗示他不想在卓越繼續做下去了。
正好是青少年錦標賽結束三天之後,多半是在獎金分配上,和卓越俱樂部發生了分歧,心裡有些不爽。
秦松知道卓青雲那紈絝,心思根本不在足球上,就算呂陽拿了12年齡段青少年足球錦標賽的冠軍,他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現,微信朋友圈裡分享的仍然是豪車美女。
通過這次的青少年錦標賽,秦松看了出來,呂陽絕對是一位有真才實料的教練。
這一次肯定不會看走眼。
呂陽這樣一位有真才實料的教練,落在了卓青雲的手裡,做得肯定不開心。
如果呂陽願意主動從卓越俱樂部辭職,秦松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招募到恆天俱樂部裡來了,也就不存在挖卓青雲牆角的事了。
“還好啊。”呂陽繼續保持矜持。
這時候如果說我確實心情不好,在卓越俱樂部混得不開心,秦老板我投靠你吧。
這樣就不值錢了。
得學諸葛亮,讓想挖他的人三顧茅廬,表現出誠意來再決定過不過去的事情。
這樣以來,三顧茅廬的人也會很有面子,然後也會很珍惜,畢竟是自己辛苦挖來的人才。
“呂教練的帶隊方式很特別啊,帶出的球員也很特別,很普通的球員,在呂教練的點撥之下,球技水平能立刻發生質的飛躍,稱呼呂教練為神奇教練都不為過。”秦松開始吹捧起呂陽來。
“秦老板客氣。”呂陽繼續矜持。
“呂教練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們出來坐坐,喝杯酒,我約幾個朋友一起談談足球圈的事情。”秦松向呂陽提了出來。
“秦老板盛情難卻……好吧,在哪兒喝酒?”呂陽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一家做魚糕的很不錯,我帶呂教練去嘗嘗吧。對了,呂教練是在卓越俱樂部裡吧?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車子二十分鍾後會經過俱樂部的後門,到時候車子帶呂教練一起去吧。”秦松見呂陽答應了下來,連忙向呂陽提了出來。
秦松現在並不在卓越俱樂部附近,就是準備開車去接呂陽,故意這麽說。
他先前已經調查出來呂陽的經濟條件並不怎麽好,也沒有車,這樣說會比較顧及呂陽的面子,讓呂陽感受到他的誠意。
“好吧。”呂陽也沒推辭。
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主宰自己命運的機會。
可以嘗試著和秦松談談。
談不成也不會損失什麽。
……
“呂教練,魚糕的味道怎麽樣?”秦松笑吟吟地看著呂陽。
“嗯,很不錯,口感鮮美、細嫩,恰到好處。”呂陽點了點頭。
“哈哈……那就多吃點兒。”
秦松和他的一幫兄弟給呂陽夾菜、倒酒,顯得無比親熱。
一箱啤酒見了底之後,眾人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正題上。
繞上正題之前,秦松假裝喝多去上洗手間。
他不在,就算談崩了,也有緩和的余地。
“如果呂教練願意加盟,秦老板可以出三萬的月薪請呂教練過來擔任12梯隊的主教練。”秦松的一位姓張的助理見火候成熟,向呂陽提了出來。
“是秦老板的意思嗎?”呂陽繼續吃著魚糕。
“那當然。”
“那還是讓秦老板自己和我談吧。”呂陽向張助理說了一聲。
張助理笑了笑,起身出去把秦松叫了回來。
秦松的意思當然是請呂陽去恆天俱樂部做教練,談不談得攏,具體的是薪資待遇的事情。
“如果秦老板真想和我合作,可以考慮投資和我一起建一個新的俱樂部,秦老板佔大部分股權,但俱樂部所有的運作管理由我說了算。”呂陽提出了他的想法。
在別人手底下做教練,拿月薪,培養出的球員和呂陽也沒什麽關系。
一旦發生職位變動什麽的,或者老板不高興,他很可能又象上次一樣,教練級別被清零。
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賣掉球員賺的錢也和他沒關系,讓他的辛苦投入都打了水漂。
那種感覺很不好。
這次是個機會,可以嘗試談談。
談不攏也沒什麽損失。
果然,秦松和他的朋友們聽到呂陽說的話之後,都顯得很是驚訝。
呂陽這種想法,他們事前根本沒料到。
“呂教練,經營一座俱樂部,可沒有那麽簡單,比管理一支球隊要難多了,這件事,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張助理開了口,在他看來,呂陽多半是想學黃斌,從秦松這裡騙一大筆錢。
問題是黃斌的腿都被打斷了,他們這些人還敢過來騙?
真以為秦老大好欺負啊?
“上次黃斌把球隊賣掉, 把我辛辛苦苦培養的球員給賣掉了,我毫無自主權,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呂陽說出了他的理由。
“放心吧,你只要過來,好好做,我們秦老板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會充分放權給你。”張助理繼續替秦松說著。
呂陽喝著酒不再說話。
去恆天俱樂部當教練,確實是個機會,提升教練級別和球隊戰力的機會。
月薪、獎金什麽的,也比卓越這邊更有保障。
但他想要一個更好的機會,想要一個一次到位的機會。
所以,他不會答應對方的條件。
看到呂陽這種態度,張助理和其他幾個人有些不爽起來,只是礙於秦松沒有說什麽,他們暫時也沒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