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先找到一些照明用的道具,再進入那隘道中進行探險,否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大。
呂超向周圍看了看,他記得地鐵進入隧道之前,要經過一片樹林,而樹林的邊上,有一座小木屋。小木屋有亮光,或許可以在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就算沒有線索,應該也可以找到一些照明用的東西。
地鐵附近的區域比較空曠,呂超、伊依與那些血水冰人相遇的時候,二人利用速度上的優勢,很輕松地和血水冰人群錯身而過。
地鐵中部剛才血水冰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呂超最開始逃走的地方,似乎掉落了什麽物品。
因為那裡現在已經沒有了血水冰人,呂超快速跑過去看了看,撿到了一張地圖,上面標識了一個地點。
血水冰人又開始回頭向這邊聚集了。呂超不敢逗留,再次向寬闊處跑去。
一道七、八米寬的小河溝橫在了呂超和伊依面前,木屋就在河對岸不遠處,河溝上面的小木橋已經斷了,只能趟水過去,借著微弱的光線,呂超低頭觀察了一下河水,總感覺什麽地方有些不太對。
整條河裡流淌著的,全都是血水!
血水冰人逼迫之下,呂超不敢在這裡過多逗留,他和伊依手拉手,向小河對岸趟了過去。
河溝很有些深,走到河中心的時候,血水已經齊到了呂超的胸前,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河底抓住了他的一隻腳,把他往水底拉。
呂超用另一隻腳使勁跺了那東西幾下,把它從自己的腳踝處跺了下去,然後快速拉著伊依趟過了河去。
過河之後,呂超心有余悸地向這條小河溝又看了一眼,裡面很平靜,就象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呂超二人慢慢向木屋靠近過去的時候,一頭血水冰犬突然狂吠著從木屋側面衝了過來。
看它的獠牙,目前手無寸鐵的呂超覺得還是躲著一些的好。
它可不象那些血水冰人那樣慢吞吞的。衝過來的時候,猶如一把離弦之箭,徑直向呂超和伊依二人衝了過來。
呂超連忙拉著伊依一起往回跑,雖然覺得現在跑都已經來不及了,但目前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就在呂超感覺到血水冰犬已經衝到了他身後,他已經逃無可逃,準備回身拚死一戰的時候,血水冰犬突然停下了,但仍然衝著呂超不停地狂吠著。
呂超回頭一看,才發現血水冰犬居然被一條長達幾十米的血冰鎖鏈給拴住了一條腿,所以它的活動范圍很有限,最多只能衝到幾十米外的地方。
“我靠!真險啊!”呂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不遠處的血水冰人,呂超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覺得還是應該盡快進入木屋中尋找有用的線索。
這頭血水冰犬很討厭,應該是專門看守木屋不讓陌生人靠近的,必須要先想辦法把它解決了才行。
呂超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向血水冰犬投擲著。
但是,石頭隻砸掉了一些冰屑。
就算偶爾石頭從血水冰犬身上砸掉一大塊冰,片刻之後,那塊冰就又凝聚在血水冰犬身上,讓它恢復如初了。
沒有合適的武器,這東西根本就殺不死。
呂超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他距離血水冰犬大約兩、三米的樣子,圍著木屋繞了個大圍。
血水冰犬一邊狂吠著,一邊拚命想撲打呂超,但被血水冰鏈給拉扯住了,它隨著呂超在木屋四周轉了一大圈之後,血水冰犬腿上的鐵鏈也繞著木屋纏繞了一大圈。
它這麽一繞,很快就把它自己繞在木屋門側邊不能動了,剛好距離木屋門還有兩米的樣子,雖然它還在繼續狂吠著,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呂超和伊依向木屋走了進去。
呂超二人走進了木屋,木屋的牆壁上懸掛著一些照明用的螢石,光線很暗淡,但借著這些螢光。勉強可以看清楚木屋裡的一切。
木屋裡面又分隔成了一間小廳和兩間小屋,看陳設,一間似乎是孩子的,另一間是女主人的,沒見到有男主人的生活用品,看樣子這是一個單親家庭。
木屋裡的陳設很破舊,到處都落滿了灰塵,但是地面上有很多很新很雜亂的女人腳印,而且到處都象是被人翻找過一樣。
呂超又看了看身邊的伊依,她一臉漠然的樣子。
現在還不是和她敘舊的時候。
呂超四處搜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搜索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或者是什麽新的線索。
外面的血水冰人嚎叫聲越來越近,應該是要聚集過來了,呂超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從牆壁上取下了懸掛的螢石,準備利用它那微弱的光亮,進入黑暗隨道中進行探險。
“你沒事兒吧?”呂超用螢石照了照伊依。
伊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回呂超的話。
“我們快走吧。”呂超顧不上許多,轉身向木屋門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當呂超轉過身去的時候,伊依原本很正常的眼睛,瞬間變成了漆黑色。
呂超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自己腳下象是踩到了一樣綿軟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收回腳,用螢石向地面上照了照。
是一個布偶。
布偶很舊了,縫製得很簡單,眼睛和嘴巴都只是一條線,象是在笑一樣。
呂超把布偶從地上拾了起來, 他突然感覺那布偶向他眨了眨眼睛……
呂超想扔掉那布偶,但還沒有出手,他身邊突然發生了劇烈的光影變幻,木屋內外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是陽光嗎?
呂超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過了片刻才又把手放了下來。
一時之間他的眼睛還無法適應這種強光。
四周的一切全都變了。
明媚的陽光正從木屋的窗子裡照射進來。
從那種黑漆漆、遍地血汙、極其壓抑的地方,突然來到了這種陽先,明媚的地方,讓呂超很有些不適應。
這一切是布偶造成的嗎?
布偶在向他展示某些記憶?
關於所有這一切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