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調酒師端來一小杯酒,擺在小威面前,酒杯裡面有幾層顏色,調酒師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在酒杯上面一晃,酒杯上面呼啦一下,就點著了火。
小威一聲驚呼,還帶這麽玩的啊?!
“這酒其實更適合男士,因為度數比較大。”調酒師道。
小威在心裡翻了調酒師一個白眼兒,度數高、適合男士喝,不點酒之前說,等上來才說,這不是誠心麽?幸好自己還是有點酒量。
調酒師轉身走了,小威盯著彩色的雞尾酒看,簫道:“這個雞尾酒不是應該叫深水炸彈麽?”
“不懂。”小威搖頭,小威只是好奇,並不懂行。小威拿起酒杯,火早已經熄滅,小威喝了一口,酒有喝下去,有點刺激喉嚨,度數不小,但是還醉不到小威。
三個人在酒吧一直呆到十一點,覺得警察查暫住證也該走了,才算著時間,坐了末班公交車回到窪裡。
晚上睡得晚了,第二天小威去上班,直打哈欠,同事和小威開玩笑:“昨晚幹什麽壞事兒去了?這一早上就哈欠連天的。”
“哪有啊,昨天警察查暫住證,我沒辦,出去躲去了。”小威打著哈欠說。
“你住哪啊?”
“窪裡。”
“哎呦,你還敢住窪裡啊?”
“怎麽啦?”小威不解。
“窪裡豹房那邊可亂了,聽說打出租車,出租車都不敢拉進去,隻停在路上。”
“有那麽嚇人麽?我住了挺長時間,裡面的人都挺正常的啊。沒看出來哪亂哪嚇人啊。”
“聽說裡面賣淫販毒黑社會,啥人都有。”
賣淫還真有,小威嘀咕,至於別的……小威還真不知道,不好說……
下班,小威再走進窪裡的胡同,左右打量,沒看出不同啊,亂,倒可能有,但沒看出來說得那麽危險啊,有啥不敢進的啊?
晚上,小威和簫去吃飯,胡同口有一家小飯館,涼菜兩元一盤,炒素菜三元一盤,有肉的菜五元一盤。小威和簫點一盤尖椒土豆絲,一盤魚香肉絲,加上三碗米飯,一頓飯不到十塊錢,解決。
小威算了一筆帳,一個月的公交車月卡是四十元,買一輛公主自行車才一百元,兩個半月就省回自行車的本錢了,小威便買了一輛自行車。
早起上班,小威略有點晚,小威騎著自行車,蹬得有點快。在快到公司的路口,路邊停著的一輛轎車,突然打開車門,車門一下把從車邊經過的小威,撞到在地。
小威在地上翻了個身,連摔帶撞,小威覺得渾身都疼,尤其左腿,小威低頭一看,新買的牛仔褲刮出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整個小腿,小腿上長長的被車門劃了一條大口子,小威坐在地上盯著腿上的口子,有點楞。
轎車的女司機趕緊下車,凶巴巴的朝小威說:“你也騎得太快了吧,都沒看你就突然衝過來了。”
小威看了女司機一眼:“我也不知道你突然開車門啊。”
女司機還要說話,小威沒再看她,拿出手機給公司打電話請假,公司是有全勤獎的,小威可不想沒了全勤獎。
小龍接的小威電話,小威說自己被車刮了,讓小龍給自己請個假,小龍道:“你刮什麽樣啊?不得讓司機領你去醫院看看啊?”
小威撇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女司機回答:“我沒想到。”
“那你別動,別讓司機走啊,我馬上過來。”
小威瘸著,用左腿單腳站著,衡量估計著腿的情況,貌似不是很嚴重,破口子流血是看得到的,骨頭傷沒傷到,小威沒心裡沒底。
女司機聽小威叫了人來,說話語氣軟了下來,詢問小威:“要不我領你去醫院看看?”
“嗯,至少傷口得處理一下,讓大夫看一眼,怎麽弄吧。”小威說得很誠懇,司機沒有意見,便又提意見:“你看就附近有家小醫院行不?離得近,人少,主要我有那家醫院的醫保卡,去醫院用我的名字,花銷我可以報銷一部分。”
“那不重要,你怎麽安排都行,我主要是確定下骨頭沒問題。 ”小威說。
小龍到了,扶起了小威,陪小威一起去醫院,大夫建議拍張片子看一眼。
等拍了片子出來,小威松了一口氣,骨頭沒問題。
女司機給了小威自己的電話:“你若有問題,再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
晚上,簫說小威:“你新買得褲子還壞了呢,怎麽不讓她賠?”
“沒想到。”小威直言。
小威找出自己的五彩編繩,把破了的牛仔褲又縫了起來,看上去還挺好看的。
晚上,司機給小威打了電話,問了問,也直言道:“開始我怕你訛我,所以一下車就挺凶的凶你,後來知道你不是。其實今天的責任怨我,那個位置禁止停車。害得你腿破了,褲子也破了,要不明天我再給你買一條牛仔褲吧?”
“沒事,不用買了,褲子我已經用彩線縫好了,還能穿。”
小威覺得,女司機也是蠻有心計的人,但是,最後,人和人,必然是坦誠對坦誠,有句話說得好:
你是什麽樣的人,就會遇見什麽樣的人。
遇見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