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裝修好,又擺放了大量綠植,和炭包,小威剩下的任務便是偶爾去新房看看,開窗通風了。
沒事的時候,有親戚搓麻,喊小威同去。小威原本還是覺得麻將是一種娛樂,偶爾還是挺喜歡玩的。但是到了蓉城以後,小威就不覺得麻將好玩了,因為他們打牌不是純娛樂,而都是用真金白銀來賭錢的。
親戚喊小威,小威沒推辭掉,便跟了去,卻也並不上桌,只在一旁喝茶旁觀。結果當天親戚手氣極差,把兜裡的現錢輸了個乾淨,不僅輸乾淨,還倒欠了二千多。
親戚借口沒錢,要出去取錢,讓小威替她抓幾把牌,其實不過就是想換個人替下,換個手氣,轉轉賭運。
小威雖然知道親戚的意思,但是小威哪裡肯上牌桌,自己的牌技,小威自己心裡都沒有底,五十元起底的玩法,不算小了,一旦替摸牌輸了,豈不很難看,也不好收場啊。
親戚卻不管,直接把小威拉過去,按在牌桌上:“輸了算我的,我都不怕,你怕啥。”
說完,親戚抬腳就走了。
小威差一點傻眼。
每個地方的玩法都不太一樣,小威沒玩過蓉城的打法,又有很多年沒摸過麻將了,坐在牌桌上難免心裡七上八下,十分緊張。
起手牌還不錯,後面摸一張上一張,很快,對家點了一個小胡,小威想了想沒要,沒想到,輪到小威抓牌,居然是清一色自摸,胡了。
小威坐莊,心裡直打鼓,感覺心臟整個兒都不好了起來,心臟跳的都不規律了,手也跟著一直有些抖。唯恐輸了牌,小威緊盯牌桌,神經緊張。
連打了幾把,把把大胡,且自摸,幾把就把親戚輸的錢翻本贏了回來。越是這樣小威越緊張,因為一把輸贏就幾百,連贏,難保下把不輸,越贏越冒汗,越緊張。
好不容易親戚回來了,牌桌上的人同時開腔,哇啦哇啦說起小威連胡的幾把牌。
小威只顧得緊張,早就忘了前面是怎麽胡的,見親戚回來了,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起身下桌:“你回來太好了,快,你自己來,我下了。”
小威覺得自己再不下牌桌,就要心臟病發作了。
賭博,真不是小威玩得來的。
太刺激了!
太受不了!
親戚回來聽小威連著幾把就給她翻本贏了回來,連道:“你還說你不會玩,這不打得挺好麽。”
小威一聽,連忙道:“蒙的!蒙的!真的不會玩!”
小威還想活久點,再也不想這麽提心吊膽打牌了,決定下次誰逼小威來打牌小威都不來了。
打完牌,小威跟親戚一起往回走,親戚心情稍好,後來她贏了不少。
“後來我跟對家對暗號了,合作了。”親戚道。
“咦?我就坐在你旁邊,我怎麽沒看見你們倆的小動作?”小威驚奇。
“那能讓你看出來。我們都有暗語的。”
“什麽暗語,沒聽他說什麽啊,就在哪哼哼唧唧唱歌了,唱的一點也不好聽。”
“就是歌。我們歌裡有暗語。”
“啊?……”小威差點驚掉下巴:“服了!”
“我摸牌的時候還換牌了,你坐在我身邊看到了麽?”
“啊?啊?沒看到!”這下小威覺得不僅要驚掉下巴,連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你們這樣,算不算出老千?”小威想起電影裡都是這樣叫的。
“算吧。”
“那你們不怕被抓到啊?”
“我們也很少用。偶爾一次。”
“……你跟你對家很熟?”小威又問。
“我們是同學。”頓了一下,親戚又道:“他吸毒,你聞到了沒?”
“沒?怎麽聞?”
“吸毒的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沒留意。”小威覺得今天這些事太震驚,讓小威的頭腦都十分的不靈活起來:“就算聞到異味我也不知道哪個味道是。太可怕了!吸毒的人?!太可怕!”
親戚微微一笑:“聽說他戒毒了。”
“毒癮能戒掉麽?”
“不知道。反正他當年去廣東那邊染上的。後來被送到戒毒所呆了一段時間。”
“難怪看起來黑黑瘦瘦的,一點精神也沒有。”
小威覺得毒品實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便問親戚:“你常和他來往?”
“怎麽會!他也是剛出來不久,難得今天碰上。我們很少來往。”
小威聽了,松了一口氣。
那還好。
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晚飯,親戚喊小威一起吃。
做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威也準備下廚炒個菜。
切好,打火,倒油,油熱,小威往鍋裡下菜,剛倒入,乒乒乓乓一頓爆炸響,嚇得小威一蹦三尺高。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是鍋的響聲,原來是樓下放鞭炮,剛好趕巧在小威往鍋裡倒菜的瞬間響了。
小威弄明白以後,往摟外看了看,都已經很晚了,自然不可能是結婚迎親,也沒有店鋪,當然也不可能是開業慶典。
小威隨口問親戚:“這大半夜的放什麽鞭炮?簡直嚇死個人。”
“是出殯。”
“啊?出殯不是早上麽?”
“不啊,是晚上。”
“出殯還要放炮?”
“對啊。以前不僅要放炮,還要請嗩呐吹奏。”
“……”
真是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習俗,各不相同啊。
新房還沒正式入住,所以沒有開火,小威平時住在草堂附近的公寓樓,小威不想自己做飯,就頓頓出去下館子。
據說蓉城有很多蒼蠅館子,做得美食最是地道,都說要想吃正宗的本地美食,就要巷子裡尋找蒼蠅館子。小威便穿過各種小胡同,找吃食。
蒼蠅館子也未必是真有蒼蠅,而是專指那種裝修和環境並不太好,不怎麽講究的小飯館。
蒼蠅館子花銷都不貴,裝修期間,小威就各種吃。
一天,小威吃過回家,肚子隱隱作痛,慢慢的變成火燒火燎的難受。小威以前上班時,經常不準時吃飯,所以胃一直不太好,一直有慢性胃炎,小威覺得,定是晚飯吃得不對,胃病犯了。
蕭有工作上的事情,出差去甘南辦事了。小威一個人躺在床上,隻覺得疼點逐漸向下偏移,慢慢停在下腹偏右,越來越疼得劇烈,躺在床上,小威疼得睡不著,隻覺得火辣辣的一直疼到後半夜,疼到天亮。)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