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是機靈,知道惹不起咱們,就乖乖走了,倒是省了咱們的麻煩。”
“沒錯,沒錯,這秘境之內強敵環伺,能夠少殺人就少殺個人吧。”
“算這小子識相,將這個石甲士留給了咱們,將其打爆,把核心收走,也沒讓咱們幾個累死累活的白跑一趟。”
…………
玄鼎宗的幾人見陳風走開,緊繃著的一根弦就放松了不少,看向一旁的石甲士時目光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哦!我想起來,還有件東西沒帶走……”剛剛走出沒多遠的陳風突然停步,轉身看了同樣看過來的玄鼎宗眾人一眼,伸手打了個響指。
“啪。”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分外的響亮。
“嘭……”聲音未落,原本一動不動的石甲士卻猛然之間動了起來,一步跨出就是三十多米遠,亦步亦趨地跟在陳風身後朝著夜色深處而去。
“我靠!那小子說有東西沒帶走,不會是這個石甲士吧?!”
“他肯定是撒謊了,他不是散修,而是金剛門的人,否則怎麽能這樣輕易的將石甲士帶走!”
“這不可能?!現在的金剛門早就沒落了,比咱們玄鼎宗都不如,很多秘法都失傳了,所以他們都使喚不動這些石甲士,只能用這些石甲士來磨練年輕弟子,要不然咱們怎麽能進來搶奪好處。”
“莫非他得了什麽寶貝,可以用來駕馭石甲士?”
…………
末了一人說完,所有玄鼎宗的人都沉默了下來,不過目光卻亮了,充滿了貪婪和熱情,如同是見到了血肉的惡狼似的。
“怪不得這小子說走就走,原來不是怕了咱們,是想著開溜。”
“追上去,殺了他!”
“寶貝是咱們玄鼎宗的。只要能夠駕馭這裡的甲士,這處秘境將歸咱們玄鼎宗所有。”
貪心大熾的玄鼎宗幾人一齊朝著陳風追了過去。
“小子,你給我站住,把……嘭……”為首的中年男子大喊一聲,剛想要威脅陳風把得到的寶貝交出來,就陡然間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竄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巨大無比的巴掌就鋪天蓋地般抽落下來。
出手的並非是陳風,而是跟隨在他身後的石甲士。
本來陳風沒想把這幾人怎樣,可是他們卻執意作死,陳風當然要成全他們。
盡管石甲士比起之前來矮了差不多一半,但是移動速度卻是大幅增加,同時行動更加靈活,由此時的表現就可見一般。
其巨大的手掌又大又沉,拍落而下時掀起來的勁風就吹的地上的草叢晃動不已,更是發出悶雷般的響聲。
那中年男人大驚失色,想要躲閃時卻根本就來不及了,只能是全力爆發,將雙臂橫架身前,想要擋下這狂暴無倫的一擊。
“轟……”光芒一閃,炸響震耳欲聾,泥土以及草屑朝著四面八方飛舞。
“掌門!”嘶吼聲中,余下的幾人猛衝而至,或是抽出刀劍,或是掐指為訣,雙手之中聚攏起熊熊火焰朝著石甲士轟擊過去。
看起來這六人的攻勢猛烈,但是在陳風看來卻只是徒有其表。
若是非要給他們個評價的話,那肯定就只有倆字:弱雞。
事實上,這些人的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C級巔峰而已,跟陳風想必的確是太弱了。甚至他們現在連石甲士都打不過。
“嘭嘭嘭……”石甲士猛然將手臂一揮,頓時再度卷起了一股猛烈至極的狂風,吹的四周草木晃動不已。
隨後一道道人影飛出,先後落在十來米外,正是這六個玄鼎宗人被打飛。
雖然陳風讓石甲士手下留情,沒有將他們直接轟爆,但是看他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樣,必然是受了重傷,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
“若是沒死的話,就出來說話。要是想裝死蒙混過去的話,我就真的埋葬了你。”陳風走到了被石甲士那一巴掌拍出來的大土坑前說道。
“別,別,我投降,我出來了,呸……”說話聲中,地上的土猛然被打破,一個人影從坑裡鑽了出來,由於嘴裡塞滿了土,剛一出來就呸呸呸吐個不停。
此人正是剛剛被石甲士一巴掌拍中的那個中年人。正是玄鼎宗的掌門姚鼐。
“我們也是一時被寶貝迷住了眼,犯了糊塗,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姚鼐沒等把嘴裡的土吐乾淨就連忙求饒。
陳風最初的確是想要將他們全都滅殺,免得這幾人糾纏不休,反倒是麻煩,可是當姚鼐被石甲士的巴掌拍中時,陳風卻改了主意。
“放了你們倒不是不行,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怎麽會沒死?”陳風問道,這才是他決定暫時不殺姚鼐的原因。
剛才石甲士動手時,陳風可是並沒手下留情的打算,那一掌的力量絕對是十足十,就算是塊巨石都能夠被當場碾碎成齏粉。
但是姚鼐的身上卻騰起了一道光芒將其護住,反倒讓他免於一死。這禁不住讓陳風大感興趣。
“我剛剛用了宗中傳了百年之久的一枚護身符,所以才擋住了那一擊。”姚鼐倒是相當識時務,此時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很是老實地回答。
“護身符呢?”陳風問道。
“碎了。”姚鼐伸出手,掌中可見一把碎玉渣子。想必就是剛剛替他擋了一災然後就崩碎的護身符。
“那我還留著你幹什麽用?”陳風道。
“呼……”風聲乍起,石甲士很是配合的將巨大的手掌舉了起來,配上它的身高,壓迫感十足,讓人禁不住心驚膽戰。
“別殺我,我有用,我們玄鼎宗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我們精通煉藥,現在靈氣複蘇,各種靈藥越來越多,我們玄鼎宗的春天來了,只要你留下我們,我們以後免費給你煉藥。”姚鼐許諾道。
“煉藥啊!我也會,用不著你們。”陳風道。
“啊?!你會煉藥?怎麽可能?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姚鼐當即傻眼,他本來以為會煉藥是自己保命的底牌,沒想到打出來後卻沒用,因為人家懂。
“煉藥而已,並沒什麽了不起的,如果你再沒有什麽讓我動心的話,就……”陳風冷聲道。
石甲士的手微微一動,大有隨時會拍擊而下的架勢。
“我們玄鼎宗有個寶鼎,對於煉藥有奇效,只要你不殺我們,就送給你了。”姚鼐大聲道。
“掌門,不要呀!那可是咱們的鎮宗之寶。”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並沒死,只是疼的動不了,聽到姚鼐這話全都禁不住阻止。
“人要是沒了,要那寶貝幹什麽?”姚鼐苦笑道。
“好,寶鼎歸我,以後你們也得幫我煉藥,並且還得再幫我個忙。”陳風本就沒了殺他們的想法,剛才不過是想要敲詐點東西,現在見油水榨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見好就收。
“您有什麽吩咐?”姚鼐問道。
“幫我找個人。”陳風道。
說著陳風就拿出了手機,將夏虎的照片給姚鼐看了看,問道:“見過他嗎?”
“沒有。”姚鼐搖了搖頭。
“那你們就幫我找到他。”陳風道。
“我們?”姚鼐看了一眼遠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手下,面露難色。
即便是玄鼎宗擅長煉藥,而他作為掌門手裡也的確有著不少品質不錯的療傷藥品,可是由於所用的煉藥材料品質不是特別好,所以就算能夠加速傷勢恢復,也不可能在極端的時間內讓受傷嚴重的幾人恢復如初。
“放心,我既然說了讓你們一起去,自然就能讓他們重新行動起來。”陳風自信地說著,邁步已經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周圍。
石甲士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陳風。
那幾人受傷相當嚴重,除了骨頭斷裂之外,顯然內髒也在劇烈的衝擊和震蕩下受了不輕的傷,嘴角上還殘余著血跡,看起來相當之慘。
石甲士給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極其深重並且面積很大的陰影,所以看到石甲士隨著陳風過來,個個都是瞳孔收縮,要不是現在行動不便,說不定早就遠遠的跑開了。
“你想要幹什麽?”姚鼐見陳風蹲下身子給自己的手下一一把脈,禁不住問了一句。
玄鼎宗擅長煉藥,在醫術上的造詣當然不會差,他又怎會看不出陳風在幹什麽。
他之所以明知故問,實在是因為他猜不出陳風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難道他真的能夠在短時間內把這幾人的重傷給治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除非是有著品質超凡,靈氣濃鬱的丹藥才行,可現在連我玄鼎宗都沒有,他又怎麽可能會有。莫非他想借此來邀買人心?”姚鼐心裡猜度著。
陳風近距離的給這幾人看了看,又給他們把了把脈,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傷勢輕重。
哪怕是其中傷勢最輕的人,身上也斷了三四根骨頭,而最嚴重的不但是身上骨頭斷了二三十根,甚至內髒都傷的不輕。
換成是普通人的話,受了這樣的傷,就算不當場死亡,可要是得不到及時治療的話,肯定也是活不了太久。
不過因為這些人都是修煉者,並且他們似乎服用了一些保用的丹藥,所以這樣的傷勢一時半會還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既然受了傷,生命元氣就不可避免的散逸出來,正好被身在眾人附近的陳風全都吸收到了生命元氣珠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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