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都市醫劍仙
飛快的將手邊的材料收拾了一下後,陳風將這皮袋子放在面前,右手探出從中抓了一把細密的黃沙出來,隨即朝著空中就是一揚。
“呼。”細沙出手之時,陳風指尖處亦有真元噴薄而出,轉瞬之間就化為熊熊燃燒的地脈赤炎將這些細沙吞沒。
盡管這些細沙每一粒都相當沉重,可是散開之後飛在空中時未曾下落就被赤紅色的烈焰托住,火苗翻卷,對其進行反覆熔煉,把其中混入的雜質剔除了出來,燒成了嫋嫋的青煙。
按理說,這些細沙乃是那穿山甲凝聚出來的土系靈氣,理應相當純淨才對,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一是因為這穿山甲的實力不算太強,又沒有專門的修煉功法,全都是靠著本能在修煉,自然不可能將這些細沙凝聚的多麽精純。
二是由於穿山甲畢竟不是修煉者,自身的妖氣太重,凝聚出來的這些細沙內也就混雜了許多的妖氣。
對於穿山甲而言,其中摻雜了妖氣,使出時自然是更加方便,威力自然也更加,吞吐之時隨心所欲。
但是到了陳風手裡就不可能無視掉這些妖氣了,只因為對他來說這就是不折不扣的雜質,留下一星半點都會讓煉製出來的東西品質不純,將來使用時自然也就成為瑕疵。
由於這小半袋的細沙放置的時間已經不短,其中混雜的妖氣也散失了不少,也讓陳風清理起來更加輕松了一些。
而地脈赤炎來自於地脈之內,本就是伴隨著岩漿而生,用來淬煉這些土系靈氣濃重的細沙時效果也還不錯。
當然,若是想要事半功倍,那麽最好還是使用地脈黃炎來淬煉這些黃沙最好,只是陳風手裡沒有,而王思燕又不在身邊,所以陳風就只能是將就一下了。
赤紅色烈焰在空中翻卷不已,陳風則是一把又一把的將細沙撒入其內,伴隨著嫋嫋青煙騰起,無數細小的顆粒隨著火焰起起伏伏,在赤紅中泛著土黃色,看起來如同是夕陽西落時天邊的晚霞似的。
等到陳風將半袋子細沙都揚了出去後,雙手就掐到了一起,內外扣合,上下翻動,結出一道道厚重的法訣出來,打入那隨火而動的黃沙內。
此時的這些法訣跟陳風以前煉製飛劍時的法訣是截然不同的,掐動法訣的速度並不快,而法訣發出時也是似有千鈞之重,剛一離手便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同時不斷的聚攏來四周的土系靈氣。
這也使得它越發凝實厚重,彷如陳風打出去的不是真元凝聚而成的法訣,而是一塊塊巨石似的。
當其跟那些細沙碰撞時,更是發出了嘭然巨響,如同兩塊從山坡之上翻滾而下的石頭撞擊在了一起似的。
一道道法訣融入黃沙之內,本來飄散不定的土黃色沙粒卻好像是受到了吸引似的,不斷的朝著彼此匯聚。
先是三兩粒黃沙聚攏,而後數十上百的沙粒抱團,最終便凝聚成了一塊棱角分明的土黃色石頭,雖然只有成人手掌大小,卻如一座微型的山巒,怪石嶙峋,陡峭多姿,險峻中又不失厚重之感。
以至於讓人一看,就會覺得這絕不只是一塊放在盆中造景的山石,而是一座實實在在的山峰。
當這山形的石頭凝聚成形時,原本散開的地脈赤炎卻陡然收攏,陳風也加快了結訣的速度,在其上加持一層又一層的禁製。
“砰砰砰。”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叩門聲。陳風並沒理會,而是專心將最後一層禁製打在那山形石頭上。
此時周圍的土系靈氣飛速的匯聚到了那山形石頭之內,一道道土黃色的光暈從中散發出來,瞬息間房間內的重力都隨之發生了變化,這就是此物的妙用之一。
“這是你剛剛煉製的法器?有沒有起名字?”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時,柳葉走了進來,見到陳風手裡托著的山形石頭,躍躍欲試地問道。
“起了,就叫做狂沙。”陳風生怕柳葉再幫自己起個如吃貨那樣的法器名字,連忙隨口回答道。
“這也太簡單直接了吧。”柳葉撅了噘嘴,有些不滿意地道。
“簡單就是美嘛,名副其實就成,其他的無所謂了。”陳風笑著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一對利爪道:“等不忙了,我準備用它給你煉製一套法器,想叫什麽名字你隨便起。”
“好,到時候我一定要起個特好聽的。”柳葉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你進來找我嘛事?”陳風一邊用靈識煉化那塊被定名為狂沙的山形石頭,一邊問道。
“冷軍讓我告訴你,新的傷員就快要送過來了,不過我看他的臉色不是太好,估計那些人情況不太好吧。”柳葉道。
陳風默然的點了點頭。
由於狂沙乃是陳風親手煉製而成,所以煉化起來也相對來說比較容易,不到五六分鍾後,其上光芒急促閃爍一陣後就歸於平靜。此時對陳風來說卻已經如同跟靈識連為一體,可以隨行所欲的操縱了。
“挺好的一件中品法器竟然叫做什麽狂沙,實在是太敷衍了,簡直就跟個挺漂亮的小孩叫什麽狗剩貓蛋似的,真讓人喜歡不起來。”柳葉見狀不由得撇了撇嘴,充滿了對陳風起名的鄙視。
“呵呵。”陳風淡然一笑,都懶得跟她計較將一個儲物袋子叫做吃貨時是怎麽想的問題,邁步就走了出去。
“喂,你剛才那是什麽眼神,不服氣怎地?”柳葉冷哼一聲,已經追了出去。
私下裡柳葉和陳風少不了吵吵鬧鬧,可是當著外人時柳葉還是相當給陳風面子的,但是依舊沒忘了甩給他兩記黑白分明的眼刀,其中蘊含的意味赫然是:小樣兒,你等著,回頭再收拾你。
陳風眼睛一翻,權當是啥都沒看到。
“陳醫生,剛剛出了點狀況,原本準備運送到你這裡的傷員在半路上突然暴起傷人,除了攻擊隨行保護的‘華夏’隊員外還殺了一個醫生,並且想要奪取直升機,因為飛行員竭力反抗,最終沒讓他得逞,可直升機也墜毀在了據此百余裡外的山中。”
冷軍剛剛打完了一通電話,臉色陰沉地走到陳風面前道:“因為那邊地形複雜,地方上的救援短時間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我代表‘華夏’請求你前去探明一下情況並給予幸存者及時的救治。”
“那個受到了阿裡托斯的意識侵襲的傷員呢?”陳風沒有拒絕,而是又多問了一句。
“如有必要,可以擊殺。”冷軍咬著牙,殺氣騰騰地道。
“好。”陳風應了一聲,當即將烏拉招了過來,正要縱身而上時卻被柳葉拽住了他的衣服,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道:“我也要去。”
陳風無奈的一笑,一把將她摟住就縱身上了烏拉的後背,隨即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直升機墜毀的地點而去。
約莫二十來分鍾後,烏拉就落在了一處約莫四五百米高的山峰腳下。
這山雖不陡峭,可是周圍卻樹木茂密,周圍幾乎沒有什麽像樣的路跟外界相通,也難怪冷軍說地方上的救援難以很快到達。
此時林中有一條巨大的煙柱直衝上天,地上則有熊熊火焰不斷朝著四周蔓延,即便是林中有著厚厚的積雪,但是也沒能將火焰熄滅。
“柳葉,你去滅火,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人。”陳風隨口吩咐著,縱身就從烏拉背上跳了下去,隨後一道銀白色的劍光一閃,托起陳風就朝著煙柱所在的地方飛去。
那裡正是直升飛機墜毀的地方。側傾的直升飛機殘骸撞在幾棵巨大的樹上,不只是機艙已經嚴重扭曲變形,並且也被火焰燒的漆黑一片,有些地方出現了融化的痕跡。
此外,直升飛機上的碎片散落的四處都是,將不少的樹木上的枝葉打的七零八散的。
陳風並不沒有在意這些,他更加在意的還是活人,所以目光俯視下方時,靈識也隨之釋放了出去,掃視著周圍千米之內。
只可惜陳風除了幾具散落在林中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屍體外,根本就沒有發現一個幸存者。
正當陳風準備再仔細搜尋一下,看看自己是否有遺漏時,突然間目光卻是一凝,劍光一閃間就飛到了一片積雪融化後形成的小水窪中。
這裡躺著一位年輕的女護士,約莫只有二十四五歲,正在最好的年紀,可現在她卻已經如狂風驟雨摧殘過的花朵般凋零,那張本該俏麗的臉龐此時卻慘白如紙,哪怕是死了還殘留著錯愕恐懼和難以置信。
她的頸部動脈處則有個明顯是人咬出來的傷口,皮肉外翻,有不少鮮血順著她潔白的皮膚滑落下來,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此外,她的胸口被破開了個大洞,心臟已經沒了蹤影,體內僅剩的鮮血將她的護士服染得一片血紅,令她看起來更加如同是個被粗暴地折去了翅膀的天使,顯得那麽無助而絕望。
陳風的目光從她身上的傷口處掃過,眼眸裡就像是著起了一團火,強烈的殺意洶湧而出,引來腳下的青梅劍的共鳴,發出刺耳的劍嘯聲。
周圍的天地靈氣湧動不休,化為狂風吹襲四周,一時間灰燼飛舞,仿若下起了一場黑色的雪似的。
陳風之所以憤怒,實在是因為這個女護士死的太慘。她本來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卻被人用殘忍到令人發指的方式給虐殺了。
更可惡的還是殺人的凶手在不久之前還是她細心照顧的人,可現在卻墜落成了惡魔之王阿裡托斯的意識籠罩下的一個卑微的狗腿子。
“不管你在哪,我都不會饒過你的。”陳風冷聲說著,已經禦劍騰空,衝著東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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