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漆黑的夜幕,張小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掏出手機麻利的操作起來。
“叮,到帳金額,二十元。”
不得不說,現在的便捷支付真是方便了老百姓。
轉帳完成,張小白道:“師傅,錢已經支付了,您確認下!”
司機師傅低頭看了眼,點了點頭,“收到了。小夥子,聽我一句勸,早點回去,這裡真的不吉利!”
“嗯,謝了,我其實約了幾個朋友,過會跟他們一快離開。”張小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
“哎,好吧!”既然勸不動,司機師傅也不再多說,總之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到時出事警察應該不至於找自己麻煩。說完他駕駛著黃色出租,消失在遠方的夜幕之中。
夏日的涼風呼呼吹著,吹的樹枝沙沙作響,公路下的雜草中,不時傳來蟲鳴蛙鳴。
現在僅剩張小白一個人,他抬起眼看了看遠方的漆黑,心中的某根弦頓時被狠狠地撩撥了一下,之前兩個人倒還好,可現在僅剩他一人,著實有些}得慌。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張小白一咬牙,縱身躍過半人高的護欄,踏上羊腸小道。
隨著道路深入,小路越來越崎嶇,路面布滿了尖銳的石子,硌得張小白腳心直痛。
路兩側雜草叢生,高約半丈,不時還能聽聞河水涓涓流淌。
“沙沙沙”
忽然不遠處草叢裡一陣陣奇怪的響聲。
張小白此時如同驚弓之鳥,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只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出來,蹦蹦跳跳地來到路中央,原來這隻是隻小白兔,估計是野生的。
小白兔眨著紅撲撲的大眼睛好奇打量了眼張小白,似乎一點都不怕生,見張小白動也不動一下,或許感覺無趣,再次竄回草叢。
“呼”張小白長長地出了口氣,虛驚一場。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張小白罵道,差點被這畜生嚇出心髒病。
經剛才這番折騰,張小白不自覺裹了裹外套繼續前行,夏日的夜晚本應悶熱,可不知為何,總感覺無盡的寒意不斷侵蝕著他的身心。
“泡麵,老公為了你可算是拚命了,回來咱再生兩個娃。”,張小白喃喃自語。
走了約莫二十五分鍾,一個黑漆漆的輪廓逐漸從迷霧中浮現出來。
這是一片廢棄的建築群,佔地約一個足球場,大大小小的建築擠在一塊,四周圍上一圈柵欄,柵欄由鐵製成,由於常年飽受風雨的侵蝕,早以鏽跡斑斑。
張小白繞到其背面才找著正門,此時鐵門虛掩,似乎有人來過。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此時23:40,離預定時間早上二十分鍾。
張小白來到門前用力一推。
“咯吱!咯吱!”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鐵門被緩緩推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空曠的場地,場地中間豎著兩個籃球架,想來是留工人們休閑用。越過場地則是一間間老舊的廠房,此時廠房大門緊閉,看不出裡面是做什麽的。
張小白也不打算繼續深入,他從四周找來一根生鏽的鐵棍,緊張地等待時間到來。
半夜來這鬼地方已經讓他心裡發毛,你難道還想學RPG四處探索物資?難道沒聽說過no zuo no die。
“滴滴滴,滴滴滴。”
他定的鬧鈴準時響起。
電子合成音緊隨其後,
“滴...完成前置任務,開啟最終試煉,擊敗眼前敵人!” “敵人?什麽敵人?”張小白頓時緊張起來,果然沒這麽簡單!
“吼!”回應他的是一道類似野獸般的嘶吼
“什麽東西!”張小白握緊鐵棍,嚴陣以待。
此時從廠房陰影中晃晃悠悠走出一道人影。
不用問,這肯定不會是個人,至少不是正常人。
人影扭動著身軀,跌跌撞撞,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待人影走進,借著皎潔的月光,張小白終於看清了來人外貌。
雖然還是人類的外殼,但渾身早已腐爛變形,撲鼻而來的腥臭熏的他直欲作嘔!
沒吃過豬肉總該見過豬跑吧,這赫然是電影裡經常出現的主角,喪屍!
喪屍歪著腦袋,瘸著條腿,眼眶深窪,泛白的眼瞳,依稀可見嘴角涎著的口水。
張小白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喪...喪屍!!!”張小白心頭一顫。
原本行動遲緩的喪屍,抬頭盯著張小白,腳下突然發力,如同發現獵物的獵豹,朝著他迎面撲來。
“媽呀!”他慌忙抽出鐵棍,砸向喪屍的腦袋。
砰!
一聲悶響,巨力襲來,張小白被震的虎口發麻,連退數步。
“好大的力氣,剛不過!”張小白轉身撒腿朝大門跑去,三十六計,先撤再說。咱這種高智商生物應該用智商呼死它!
待他走到門口,忽然一道光壁將他攔下。
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戰鬥中,無法脫離!”
“mmp!”張小白罵道。
“跑又不不掉, 打也打不過,隻能苟了!”說完,張小白跟喪屍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隻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體力,常年死宅,僅帶著喪屍溜了兩圈便氣喘籲籲,汗水浸透了後背。
而喪屍依舊速度不減。
“哥,你要想吃肉,我天天給您送幾十斤,別吃我!”看著逐漸逼近的喪屍,張小白心底發慌,胡言亂語起來。
隻喪屍又怎麽可能聽懂他的話。
忽然後腦杓強風掃過,張小白心頭浮現極度危險的感覺,只見他身子猛的前傾,軲轆軲轆在地上滾了兩圈。
見抓空,喪屍不依不饒,飛身撲在張小白身上,張開血盆大口欲咬,強烈的惡臭,熏的張小白幾欲嘔吐。
張小白慌忙舉起鐵棍,橫在身前,抵著喪屍大嘴,鋒利的牙齒咬的鐵棍吱吱作響。
“怎麽辦,難道我要死在這嗎!”喪屍力氣何其之大,遠不是張小白所能抵擋,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模糊了視線。
堅持了不到五分鍾,張小白力竭,逐漸失去抵擋的力氣。
隨著血口逼近,張小白的眼角濕潤了,流下悔恨的淚滴,“泡麵,曉萌,對不起。我沒用,不能去找你了。”
張小白的意識開始模糊。正待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曉萌的聲音在腦海中驟然響起,“爸爸,救我,曉萌好痛苦!”
“啊!啊!啊!”
張小白猛的張開雙眸,眼底猩紅蔓延,嘴裡發出恐怖的呐喊。
“滾開!”張小白吼道。
只見他雙臂猛地發力,喪屍竟被其硬生生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