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靈冰閣”,閣內鶯鶯燕燕擠滿了小竹峰一脈女弟子。
這些女弟子中最小的約莫九歲,最大的不過花信年華,各個眉清目秀,亭亭玉立,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見水月歸來,眾弟子迅速排成兩排,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靈冰閣很寬敞,縱然小竹峰弟子眾多,且全部集中在這,也不會顯得太過擁擠。
大廳最裡頭牆壁上掛著一幅字畫,上面用濃墨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大大的“道”字,其筆意古拙,筆勢蒼勁,直走遊龍,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字畫下方擺放著一張檀木椅,水月走上前,轉身坐下。
張小白與大黃則停在離木椅五米的位置。
不待水月說話,眾女弟子們卻率先耐不住性子,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這孩子是哪家弟子?莫不是來我小竹峰坐客?”
“有可能,我們小竹峰已經許久沒來客人了。”
“他還帶著一隻狗,好可愛~”
這時有一女弟子突然道:“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師傅新收的徒弟?”
四周女弟子紛紛停了下來,用“你沒瘋了?”的眼神看著她。
其中一人道:“我們小竹峰不收男弟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女弟子吐了吐香舌,俏皮道:“人家這不是懷疑他其實是個女兒身嘛......”
眾人一愣,旋即上下打量著張小白:“你別說,還真像,細皮嫩肉的!”
......
“咳!”
就在這時,水月輕咳了一聲,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水月慈愛地看著張小白,道:“小白,你行拜師禮吧。”
之前那女弟子頓時喜上眉梢,只聽其小聲道:“我猜的沒錯,她果然是個女孩紙,是我們的小師妹。”
然而她的聲音卻逃不過張小白的耳朵,張小白頓時胸口如遭重拳,向後退了兩步。
眾人都以為他在做準備動作。
隨後他拜倒在地,蓬蓬蓬一連磕了九個頭。
水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弟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搶來的,一定要悉心培養,將來她若退下,小竹峰首座非他莫屬。
“你起來吧。”水月欣慰道。
張小白起身,隨後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水月抬起頭,將目光掃向其他女弟子,當即宣布道:“這個孩子叫張小白,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張小白年紀尚小,你們這些做師姐的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眾女弟子紛紛面露喜色,“我們又多了一個小師妹。”
一個較小的女弟子道:“嘿嘿,終於有新玩伴了。”
眾人對於水月所說的小師弟一詞自動忽略,能入小竹峰的怎麽可能會是男孩紙,師傅一定是口誤。
“陸雪琪!”水月旋即又叫道。
這時,一個約莫九歲的黃毛丫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有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粉雕玉琢的小臉蛋,整個人都透著濃鬱的靈氣。
張小白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過頭去。
“原來她就是陸雪琪。”張小白心想。
水月微笑地看著她,目光中滿是讚賞:“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
毛頭丫頭陸雪琪身體輕微一顫,俏臉迅速浮現出一絲紅暈,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很快恢復如常。
“果然還只是個孩子,遠不是後來那個冰山美人。”張小白心道。
水月繼續道:“你與小白年紀相仿,且修行最為認真,他平日裡的功課以及生活起居就交由你打理,莫讓為師失望。”
“是!”陸雪琪飛快地應道,能得到師傅的認同,她還是很開心的,不過性子使然,她又實在無法表現的太過激動。所以外人眼中,她始終是個冷冰冰的,不合群的小女孩。
“好,那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水月起身從側門走了出去。
水月一走,頓時大廳內又熱鬧了起來,張小白身邊瞬間圍上來十幾個少女。
“小師妹小師妹,你幾歲啦。”
“你喜歡吃什麽呀?”
“你的名字好奇怪,我覺得張白白更好聽。”
......
張小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我是個男孩子。”他辯解道。
圍觀少女紛紛點頭應道:“對的對的,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可愛的男孩紙。”
張小白無語,她們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而大黃似乎也深受歡迎,它被一群少女圍在中間不停揩油,你摸一下我摸一下。
大黃滿臉陶醉,已然沉醉在美人鄉中。
這時陸雪琪從人牆外擠了進來,她拉起張小白小手,不顧眾師姐阻攔,抬腳向閣外走去。
只聽她冷聲道:“我要給小師妹安排住處。”
眾師姐也不在糾纏,紛紛轉而去調戲大黃。
張小白黑人三連問:“???”
當二人走出靈冰閣,張小白急忙回首道:“我的狗!”
陸雪琪頭也不回道:“沒事,丟不了。”
二人就這麽手牽手向廂房方向走去。
見陸雪琪沒有一絲要松手的意思,張小白咳了一聲。
“師,師姐。手......”張小白道。
陸雪琪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
張小白解釋:“男女授受不親......”
一聽這話,陸雪琪噗嗤笑了起來,婉如一朵冰山上突然盛開的白蓮,美得令人暈眩。
張小白暗自搖頭:小的時候就如此漂亮,長大後定是紅顏禍水。
“好啦,我知道你是男孩子,不用再解釋了。不過我們小竹峰弟子之間就是喜歡拉著手走路。”陸雪琪笑道。
張小白一愣,旋即一臉茫然:小竹峰還有這等習俗,他怎麽從來沒聽提及過,小說、電視劇裡也不曾有過,當真奇怪。
既然這是小竹峰的習俗,那張小白也就不再反抗,任由其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