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揉了揉發張的腦仁。
“不對,一定是哪不對,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都得了'我以為'的絕症。”張小白心道。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大殿之上,有一雙明亮眼睛正仔細地凝望著他,區別與其他人,那雙眼睛溫柔似水,並不時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咳咳!”道玄咳了兩聲。
“大致情況大家都已知曉,草廟村一直歸我們青雲管轄,卻沒想到出了這等慘禍,這是我們的疏忽。這三個孩子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我們理應照拂,就讓他們入我青雲門下吧。”他決斷道。
總首座一聽,紛紛點頭。隨後他們將目光紛紛掃下張小白三人。
張小白站在最前面,眾人首先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只是目光停頓一秒,眾人便紛紛搖頭,一臉嫌棄的模樣,隨後又將目光移至張小凡身上。
“......”
張小白無語,按理說霸體是修行寶體,對修煉大有裨益,按修真界的說法,怎麽說也應該是絕頂天才,可惜這些人眼瞎,識不出這來自輪回空間的絕頂血脈。
“有眼不識金鑲玉!”張小白暗罵。
然而在張小凡身上,他們的目光停頓連一秒都不到,便迅速略過,仿佛多看一眼都扎眼睛。
而當他們再看向林驚羽時,頓時個個眼裡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猶如餓狼發現獵物一般。
接下來是搶徒時間,經過一番爭奪,林驚羽最終被“龍首峰”首座蒼松收入門下。至於張小白與張小凡二人卻是無人問津。
這就尷尬了,張小白雖然內心惱火,但還強自鎮定,假裝毫不在意。
經過一番推脫,道玄最終將張小凡硬塞給“大竹峰”的田不易,而田不易此時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還剩下一個。”道玄沉吟著,旋即他抬起頭,目光在眾首座身上掃視著。
眾首座紛紛側身閃躲,對道玄的目光避如蛇蠍。
“哎~”道玄談了口氣,這群人中似乎只有田不易比較好說話......
道玄看向田不易,和聲道:“田師弟......”
田不易頓時如炸了毛,尖叫道:“師兄,你莫不是還想再塞我一個。我跟你說,雖然我們大竹峰人丁稀薄,但也不是什麽臭魚臭蝦都要的!”
張小白腦門一黑:臭魚臭蝦?田胖子,小爺記住你了!
道玄到嘴的話硬生生又吞了回去,尷尬地僵在原地。
“你們不收,我收!”
眾人尋聲望去,頓時各個面露詭異。
說話的正是“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她也是眾首座中,唯一的女性。
水月大師約莫三十上下,眉宇間自來一股英氣,一雙杏目炯炯有神。身穿月白道袍,風姿卓越。舉止灑脫大方,言談自信不失謙和。
“張小白便入我小竹峰門下。”水月大聲道。
張小白懵逼了,小竹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小竹峰不是只收女弟子嘛。
突然張小白內心大悚,難道此方誅仙世界的小竹峰是個只收男弟子的變態聚集地?
不過道玄的話卻打消了他的疑慮。
只聽道玄不解道:“水月師妹,你們小竹峰不是只收女弟子嗎?”
水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迂腐,你只看其表,卻不識其裡。這麽好的一塊璞玉在你們面前卻視而不見。”
張小白大喜,他真的很想上前給個擁抱,並大吼一句:知音呐,
沒錯,就是我,天才,超級天才,是個高產奶牛,不是那田胖子口中的爛蝦! 道玄頓時奇道:“願聞其詳。”
水月深深地看了眼張小白,隨後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難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這個孩子已經和你們這些臭男人不一樣了,或者說,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張小白一個踉蹌,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尼瑪,你特麽罵誰呢!!!
道玄懵逼了,其他首座也是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眾人心中紛紛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莫不是這個孩童患有隱疾不成?可你又是如何知曉?”道玄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水月一愣,旋即臉蛋微紅,啐了一句:“你們這些男人真是思想齷齪,我指得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田不易耐不住性子,搶先問道。
這水月實在太吊人胃口了。
就連張小白也側著耳朵,仔細聆聽。
“怎麽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張小白心想。
水月滿意地看著眾人表現,隨後開口道:“眾所周知,修行即修心。”
眾人額首。
水月又接著道:“我們修真界有個傳說。當一個極重情義的人在經歷過生死離別, 他的心境有微乎其微的幾率發生質變,從而到達道家夢寐以求的境界。”
“龍首峰”蒼松駭然,他吃驚地打量著張小白:“難道你指的是!!!”
道玄也是心驚。
而田不易則是一臉茫然,啥傳說,他怎麽沒聽過。
“你們說的究竟是啥?”田不易問。
水月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隨後解釋道:“忘情即為太上,太上忘情境!”
總首座嘩然,只有田不易仍一臉懵逼。
見其不解,道玄解釋道:“傳聞一個修行之人若是達到天上忘情境,無論其資質好壞,修行必定一日千裡。不僅如此,該人在心境上已圓滿,所以不會受心魔侵擾。要知道,心魔是我們修道之人頭等大敵。”
旋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張小白,激動道:“大道可期,大道可期啊!”
田不易駭然,他轉過頭,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仔仔細細將張小白看了幾十遍,越看越像。
除他之外,其他各脈首座也如同看稀世珍寶一般盯著張小白。
張小白表情僵硬地呆立在原地,其內心咆哮道:神特麽的太上忘情!
然而他癡癡呆呆的表現,在眾人眼中,更加坐實了“太上忘情”境。
隨後水月總結道:“所以你們這些人呐,有眼不識金鑲玉也就算了,竟然還用性別去衡量他,忘情之人又怎會像你們這般齷齪。他在我心中,已然是一個心靈無比純潔的少女!”
張小白頓時眼睛一黑,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其內心咆哮道:水月,我艸尼瑪!!!